兩個隨本來還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叫著,可看著自家少爺恐怖的樣子,驚恐地看著溫婉。想著還好,沒抽自己一鞭子。繼而看著那鞭子金光閃閃的,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郡主饒命,我們少爺不是有意冒犯的。郡主饒命。”兩個隨從趕緊跪著求情。誰不知道溫婉有一根禦賜金鞭,一看就知道是溫婉了。
溫婉非常滿意,不枉費自己這幾個月來的苦練,命中率,百分百。想著抽臉,果然就抽中了臉。
這邊這麽熱鬧的,那邊早有人通報了。先是三房的人。
佟氏一到,看到滿地打滾的人。驚叫著“外甥,外甥你怎麽了。”
溫婉疑惑地看著夏菱,夏菱說,花少的母親,是三夫人的堂妹。
“溫婉,你一個孩子家家的,怎麽能下這樣的手。”看著花少的臉,一個個小洞,滲出血絲,三夫人是又氣又怒。
“三夫人,是他先對郡主不敬的。郡主自然是要教訓的。”夏語在旁邊給溫婉辯護。
“胡說八道,我外甥好好的,怎麽會對郡主不敬。一定是你們這些當丫鬟的,勾引我外甥不成,才故意挑唆的。”三夫人憤怒地叫著。
溫婉則懶得理他,看著大伯過來了,就靜靜地站在那。國公爺一看這個樣子,問著到底怎麽回事。
古嬤嬤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溫婉筆畫了幾句。
古嬤嬤看了那動作,領會了一半的意思。自己再添油加醋一番“國公爺,國公府的人什麽時候淪落到要跟這樣的人結親。在自己的府裡。就敢說著打斷府裡少爺的腿。那出去,是不是還得給他騎在頭上做威做福了。這還沒成親,就這樣,成親了以後還了得。而且老身聽說,花家的姑娘品行不端,鬧了好些笑話,外面都已經傳遍了。這樣的人,怎麽能娶進來。您也不怕壞了府裡姑娘們的清譽。你不在乎不要緊,我們郡主的名聲可不能這樣被糟踐了。”
三夫人聽了這話大叫著“你不要欺人太甚。誣陷我外甥女的名聲,要不然。我絕對饒不過你。”
古嬤嬤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平向誠聽了這話,臉紅了又紫,自己什麽時候這麽沒臉過。說著,這事我會處理的,如果真有其事。這親事,自然是不能結的。
尚俑猛地一抬頭,接著又低下了頭。溫婉看得很清楚。眼中,有著一絲感激。溫婉覺得莫名其妙,不是剛分家嗎?分了一萬多兩的現銀,怎麽手上就沒錢了。還要結這樣的親。
當然。溫婉也管不著那麽多。她也只是突然有感,趁著這個機會試試自己的鞭法。有了大伯的話。就回了蘅芳閣。一會喜鵲又來,傳她去用膳。溫婉倒也是去了。想嘗嘗試那些個菜的味道,應該不錯吧!
到了上房。一看,嘩,屋子裡全都是人。來了好些個生面孔。溫婉看了她們一眼,當是沒瞧見。
“劉氏給郡主請安,郡主吉祥。”一個全身銀紅,梳了單螺髻,戴著赤金匾簪,豐乳肥臀。生得嫵媚之極的婦人,見溫婉進來就給溫婉請安。那態度,可是非常之恭順。
溫婉記得這個人。第一次回來,這個女人就在平母身邊伺候著。那時候的眼光。防備之中帶有驚恐。
“郡主問,是不是那個郡主一回來,你也跟著生病發燒的人。既如此,你以後離郡主遠些,省得克著你。”溫婉轉了身走到另外一側。
“那日也好似湊巧趕上了,生病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郡主大慈大悲,怎麽會跟小婦人計較這些。”劉姨巴結著上去。
溫婉冷眼一掃,劉姨娘退縮回去。大夫人讓了旁邊下首的位置給溫婉坐。溫婉看著一屋子的女人,面無表情的。
當日,溫婉剛來,別人也探不出她什麽口味。現在自然知道,加上身份特殊,溫婉坐的桌子上,自然是以鮮美、清淡為主。溫婉倒不是素食動物,她也喜歡吃肉菜,只是當日吃的那些肉菜不好吃而已。
“郡主,大夫人讓送來了各色肉菜二十斤;另外還有銀霜碳兩百斤、胭脂米六鬥……”顧媽媽過來給溫婉匯報了大夫人送了好東西過來。她是管這一塊的,問著溫婉是否要接了這些東西。
溫婉點了點頭,讓他們接了這些東西,吩咐晚上煮了那胭脂米過來吃。看看味道是不是與平時吃的大米是不一樣了。晚上吃的時候,果然味道極好。可惜太少了,只有六鬥。一問,市面上也少有的賣,而且還很貴。溫婉舍不得花這冤枉錢。
沒幾日,平家的人查出來,那個花家的女子的確是品行不端,跟她的表哥也就是三夫人的娘家侄兒,有了首尾。
所以,佟家跟花家,才急著要把她嫁了。三夫人看著尚俑老實,就打了他的主意。跟著平母說得天花亂墜,還說陪嫁至少也有三萬兩,夠他們二房好用的了。平母看過了那女子,長得是花容月貌,性情看著也好。加上一直為尚俑的親事急,這過了年就十八了,就趕緊定下來。準備年後成親,也就是說,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就得成親了。
現在被溫婉這麽一攪和,自然,泡湯了。平母知道後,成功地又氣昏了過去。之後,等平母醒過來,認為她是故意要害自己的孫子。也不管人家三夫人就要當祖母了,讓婆子甩了兩個大耳光子。
花家因為花少的事,又不敢找溫婉算帳,只能遷怒於三夫人,讓她好沒臉面。
這事鬧出來以後,花家小姐的事就宣揚出去了。佟家沒奈何。隻得用一抬小轎把人接到了府裡,做了個二房奶奶。而之前跟佟少定好親的那家,要求退親。是佟家好說歹說,答應了好些條件,才做罷!
自然,三夫人的結局是。在婆家娘家姐妹家,都不受待見了。也氣得病了,在屋子裡,咒罵著溫婉早死早超生。因為自從溫婉來了以後,自己就沒過一天好日子。十足的掃把星。
尚俑退了親。心裡對溫婉自然是感激。否則,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親自跟溫婉道謝。溫婉奇怪地問著,不是剛分家,怎麽還要花家的接濟。
尚俑無奈地說著,父親欠了三伯一大筆錢。剛分完家。三伯就拿了借據給自己。不光分的錢沒了,還欠了一千多兩銀子呢!
溫婉問著,你把錢都給了三房。你們二房的人都怎麽辦。以後,都喝西北風去呀!
尚俑說,自己還有處莊子,以後有出息。年後打算去找份事做,賺些錢。貼補家用。
溫婉點了點頭,看著尚俑遲疑不定的樣子,問著,還有什麽事。
“是這樣的,我妹妹清水,過完年就十六了。之前她跟我表哥定好了親事。郡主,你也知道,我爹出了那樣的事,我母親被活活氣死了,名聲是徹底沒了。跟我訂好親的那戶人家也退了親。我知道這也不能怪他們。好在清水跟我表哥訂了親,因為我姨媽的堅持,才一直沒有退親。前幾天。我表哥給我來信,說過年的時候。姨夫他們會派人來相看。我怕到時候出什麽亂子。要是出了亂子,我妹妹,一輩子就完了。所以,想請郡主你幫個忙。”尚俑對溫婉,是非常恭敬的。
溫婉示意他繼續說,要自己幫什麽忙。
“我想請郡主的貼身嬤嬤,教導一下清水禮儀規矩。離過年還有半個多月,應該來得及。”尚俑懇切地說著。
“你讓她明天過來,郡主說會吩咐讓古嬤嬤跟顧嬤嬤好好教她,不會讓年後的相看出什麽岔子的。”對那個溫柔如水的堂姐,溫婉還是比較喜歡的。而且,溫婉也清楚,如果這次相看失敗,清水,就嫁不到好人家了,就如尚俑自己說的,清水這一輩子,就完了。
第二天,清水就過來學規矩。開始很拘束,看著溫婉非常友好的,才稍微放下心來。然後,非常感激,她對這門親事,也是又期待又害怕。溫婉表示,都是自家兄妹的,也沒什麽好感激的。
自己只是舉手之勞,卻是清水一輩子的事。這樣的事,給一萬次,溫婉都是會去做的。當然,如果換成清簪或著清詞她們,就敬謝不候。幫人,也是要幫的是什麽人。
古嬤嬤也挺喜歡溫柔、大方的清水,教得也很認真;顧媽媽則主要是在晚上,給她講一些怎麽處理內宅的事物。
“郡主,王爺給你送的東西到了。整整有十車呢!”夏天笑呵呵的。那東西,可不僅是好東西,最重要的是,給溫婉長了臉。讓所有人知道,郡主也是有人撐腰的。而且王爺,確實是給郡主長了臉。
鄭王這次送來的年禮可夠分量。兩張純白的虎皮、三張灰色的大狼皮、兩張紫貂皮、六張貂子皮、一張猞猁孫皮……;胭脂米兩石,珍珠米兩石;其他雜七雜八,反正總共加起來有十車。溫婉真想問鄭王,是不是準備把鄭王府都送給自己。隔段時間就有東西送來,每次都送一大堆東西的。雖然很高興,但,真的挺浪費的。
而最讓人吃驚的是,裡面竟然有一件雪百色的狐裘(大衣)。溫婉摸著潔白無一根雜毛的的大衣,暖和和的。眼睛沒看花差點暈倒,真要暈倒了。這可是保護動物,就這麽沒了。真是太可惜了。要是能活捉給自己當寵物該多好啊。
當然,雖然心疼這個保護動物沒了,但不妨礙溫婉決定過年的時候穿出這件拉風的衣裳出去炫耀。再做一件氅衣(披風),還讓幾位宮女,做了一件鬥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