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祈軒一口否決“你想都別想。誰知道下一個是什麽時候。”兒子,女兒。不成,得趕緊讓她媳婦也懷上。而且一定要與溫婉的相配。
“不會吧,咳,沒你這麽霸道的,不過你也先不要高興。弗溪可是說了,要等孩子十五歲以後再說親。以後的事誰說得準。你說是吧。”羅守勳忍住心裡的憤怒,心裡卻是暗暗後悔,都是自己一時嘴快,要不然,怎麽會這樣的後果。
“不用說,如果她生的是兒子,就一定會選我的女兒。如果是女兒,你我的都有可能,也都沒可能。那就得看將來。”祁軒看著羅守勳的樣子,倒是說了一句明白話。為什麽是兒子就會選他女兒,因為漂亮唄,沒看見弗溪老是說他漂亮,看自己經常眼睛轉不動方向的。
“走著瞧。”羅守勳放下了一句沒底氣的話。
轉眼就到了五月下旬了,天已經開始慢慢轉熱。溫婉的肚子如吹著的氣球,越來越大。溫婉摸著自己的肚子,總覺得肚子好象比一般的孕婦要大。溫婉甚至一度懷疑懷了雙的。可是太醫說不是雙胞胎。
溫婉覺得很奇怪。不過知道懷孕的女人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心情舒暢,對大人跟孩子都好。要不然,將來生出一個小老頭來,溫婉會哭死。她可是很希望自己生一個粉嫩的小公主。做她的貼心小棉襖,天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羨慕死那些女人。等女兒將來長大了,求親的人排成長龍(雖然溫婉知道形勢她必須要有兒子,白世年也希望是兒子,但是溫婉內心深處。還是希望是女兒)。
夏瑤過來道“郡主,人來了。”
溫婉特意吩咐,從皇宮裡領出三個最好的樂師還有一個女藝師。每天早中晚,小半個時辰。或者想聽的時候又再叫上來。
夏瑤不明白。只知道他們郡主,花樣特別多。比如吃東西的習慣變了,以前是素淡為主,現在以葷菜為主了。而且吃的非常古怪,特別喜歡吃動物的腦髓,另外還有動物的肝,再有就是魚。每天都要喝一碗魚湯,有一次還說要吃海魚。弄的夏瑤趕緊寫信去給薑林,讓他趕緊弄一些海魚回來。溫婉知道後,竟然破天荒地沒說浪費。
以前吃得最多的是水果,其他的東西吃得很少。現在水果也吃,但是重點明顯開始轉向乾果一類,比如核桃、松子等等一類乾果。
作息時間也開始變了。每天打拳;做孕婦操;散步這些正常;但現在每天還要聽琴聲、笛聲、琵琶、箜篌等音樂(這些都是換著來的,溫婉要尋找一種自己最喜歡的);或者興致來了還要看舞蹈;再或者昏昏欲睡的時候。就讓挑選出兩個嗓音還挺如黃鶯再唱歌的丫鬟給她念四書五經,詩歌。再來,就是自己對著胎兒講故事。
別人家的孕婦都是安靜地休息。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他們家郡主,比忙著做生意那會都不得空閑。
夏瑤有時候說溫婉要對休息,溫婉說這是對胎兒好。以後她的兒子肯定是個聰明寶寶。夏瑤私底下問張太醫這樣做真的就對胎兒好。
張太醫對此已無所知。最後夏瑤只能歸咎於她們家郡主博學多才,知道的比太醫還多。
溫婉這日又無聊了。讓宣來了六位舞女,伴隨著歡快的音樂,跳著讓人看了舒心的舞蹈。溫婉感覺肚子裡的孩子,都特別的安靜了。
而在邊關的白世年,有條不序地安排著防務。盡量讓自己忙碌起來,不然閑暇就會讓他想著自己的妻兒,心裡難受。也因為有了溫婉與孩子。白世年再不做冒險的事情了。比如以前會帶著侍衛等人去打獵,現在是絕對不去了。而且每次出門,身邊都帶著侍衛。而不像以前,身邊隻帶一個貼身侍衛。
高山背著白世年,與高秦說道:“這個戚儷娘,我瞧著不對勁。”兩人主要職責是保護白世年。但是在白世年窩在軍營裡。他們之有人去取消息。知道的比白世年要多。
高秦有些詫異:“這個女人上次去上香。我們之前認為是密謀害將軍。你看我們是不是弄錯了,會不會是……”
高山也是擔心這個:“你說,是不是應該告訴將軍。要不然,萬一鬧出什麽事,將軍的臉面往哪裡放?”高山還是比較仁善的。希望將這個醜聞扼殺在搖籃裡面。
可惜高秦卻沒這麽仁善了:“別介。若是如此,不能打草驚蛇。反正將軍也不在意,了不得就丟了一些嚴顏面。但是丟的這個顏面,換來的好處,卻是不少。”
高山覺得白世年很悲催,以前戴了一頂綠帽子。如今估計又要戴了一頂綠帽子。不知道知道後會不會氣得吐血。
高秦卻不這麽認為:“與得到的利益相比,丟這點臉面算什麽。再說,將軍也沒將她放在心上。我聽說,將軍碰都沒碰她。應該沒什麽的。”碰都沒碰,只是名義上佔據了妾室的名分。再生氣也有限。
轉眼就到了明摯的婚禮了。
溫婉讓夏添置辦一些實用又不奢華,也不讓人心生惶恐的東西。夏添這些年的磨練,溫婉吩咐什麽,都能辦理得妥妥帖帖的。說起來這個,夏添就覺得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就是聽了他老爹的話,跟了郡主。如今出門在外,雖然還是奴才的身份,但誰不叫他一聲爺。要不是跟著郡主,而是在府邸裡,也不會有如今的風光。
現在在家裡,他兩個哥哥跟家人,如今也要依附於他(夏添的哥哥以前對他,不能說壞,但也沒好到哪裡去。不過在一些人家,這已經很不錯了。一般嫡子嫡女對庶出的都沒好臉色)。
郡主是仁善的人,只要將手裡的差事辦得妥當,不給郡主招惹是非。對其他的事,郡主從來不管。跟其他府邸裡的人一比,他們府邸裡的人都如調入蜜罐了。所以,管起來也不費事。
這次的禮物,夏添也隻置辦的妥妥帖帖的。妥當以後,親自送到了大房去。
清荷看著送來的禮物,不奢華,也不貴重,但件件都實用。心裡說不出的熨帖。
白家老大很感動,也很欣慰:“難得郡主又這份心了。”送台奢侈的東西,風光是風光。但卻沒這麽讓人心裡舒坦。
清荷笑著說道“郡主行事向來只有讓人敬佩的份。”以他們如今的家世,太奢侈的東西,他們也不敢用。貴重的東西也只能壓箱底。還不若送這些的實用。
白世華對著兒子,語重心長地說著“明摯,你可不要辜負郡主對你的栽培。一定要當好差,不要丟了郡主的裡面,知道嗎。”。
清荷想著之前的那幾年艱辛的日子,眼眶都紅了。那樣艱難的日子終於熬過來,日子越來越好“是啊,明摯。要記住你六叔六嬸一家對我們的好。要不是你六叔,白家哪裡還會有今天。想想安家,抄家滅門。許家如今死的死,殘的殘,再是沒有一個能用的人。我們雖然被奪了爵,但根基沒動(人才是根本,白家的人都完好無損)。你現在已經是從七品的主薄,只要勤勉辦差,學到東西, 以後能獨擋一面。郡主也說了,就給你謀求外任。所以,你辦差一定要勤勉,要努力去學東西,要給爹娘爭一口氣,再不要讓別人瞧不起我們家。你二弟跟著你三舅,以後生活是不愁。你三弟中了稟生,明年要是再考中舉人,到時候要能中會試,也是從科舉入了仕途。雖然沒了以往的富貴,但是只要努力,我們這一房也仍然能興旺起來的。”而且這種興旺,是自己努力創造出來的。不是靠著祖宗的蔭庇。更是讓人安心。
“大喜的日子,說這些做什麽。”白世華有些內疚。那四年,從世子跌落到要三餐操勞費心,受人白眼,從天上一下掉到泥潭,那樣的日子讓他生不如死。開頭的一年都是借酒澆愁,在頹廢與絕望中掙扎。他當時覺得活著真是很艱難的一件事,不如死了算了。又被他嶽父給臭罵了一頓。然後語重心長地跟他說了半天。最後在妻子跟兒子的懇切與信任之中,終於將身上的陋習戒除。他以後不能給兒子助力,但絕對不給兒子拖後退
豪門之家嫁女,祀數極多.又講究抬頭嫁姑娘.低頭娶媳婦。對於之前的白明摯,是龐家高攀了。當初定這門親事的是老太君在世給定的,看中的就是龐家是五代的書香門楣。姑娘長相好,性子也好,又是個聰明伶俐的。只是後來變故多,這門親事也是一波三折。不過,如今總算苦盡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