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接了話“奶媽在外面備著呢,不過我這兩小子精怪,不願意直接喝奶媽的奶水。非要用瓶子喝。”想想溫婉就抹了一把汗。可別讓她兩個孩子都是成年人魂穿。她很有壓力的好不。
如羽跟雨桐兩個人同時瞪大著眼睛看著溫婉,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這怎麽可能。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溫婉本來是有意讓孩子喝其他的。可惜這裡沒有奶粉。牛奶跟羊奶因為孩子小,腸胃很柔弱,不能喝。至少也得一歲大的時候才能吃鮮奶。當然,就算真有奶粉。溫婉也不會用上的。畢竟乳汁的營養才是最豐盛的。這也是溫婉堅持打算自己喂養孩子。不僅是要讓孩子健康,自己喂養的孩子,溫婉認為,感情會更深一層。
雨桐聽得目瞪口呆。這也太神奇了。如羽也是好奇地看著溫婉,再看著小床上的兩個孩子:“沒想到你這兩孩子,還這麽顧念著你這娘。不枉費了你受了這麽多的罪過,十月懷胎生下他們。”
溫婉並不在意地說著“我打算自己喂孩子,這兩天太醫說不成,所以讓他們他們先將就著。等過兩日,我就親自喂養它們。孩子還是要自己喂養的好。”
如羽與雨桐非常震驚與意外,是因為大戶人家的女子,按照規矩是不自己喂養孩子的。溫婉此舉,有些脫離規矩。
雨桐很不能接受“這個,怎麽能拿孩子來開玩笑呢。溫婉,你這個。也太冒險了。你怎麽可以……”
溫婉聽了面色一沉,這什麽意思。她難道自己喂養孩子就是拿孩子來冒險。這是什麽邏輯。難道她的奶水有毒,這是存心咒她死還是咒她兒子不好呢!搞什麽東西。
夏瑤也是臉色一沉。夏瑤能理解溫婉這麽做的原因。郡主是一個佔有欲極強的人。比如白將軍,如今是輪到了孩子。所以夏瑤對溫婉孩子要自己喂養沒覺得意外。但是雨桐的話,夏瑤聽著刺耳了。冷聲說道:“不知道楓王妃這是什麽意思?我家郡主喂養小少爺。就是開玩笑?就是冒險的?還希望楓王妃給我一個解釋。”
雨桐見著夏瑤惱怒的神情。當下也是面色一沉。她只是認為溫婉難產,身體不適合喂養孩子。但是見著溫婉沒吭聲。知道溫婉對她的話也不滿。心下有些惱怒。她只是說,一個人喂養孩子,為了不讓別人喂養孩子。不讓孩子跟別人親。就拿自己跟孩子的性命開玩笑。如今還好心當成驢肝肺。
雨桐正想開口說話。就見著夏瑤眼裡有著殺氣。雨桐這才想起來,這個丫鬟,隻得強笑道:“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受不住。畢竟,孩子能喝奶娘的奶。也是一樣的。”
如羽在旁,也是很奇怪的。溫婉一直以來都是極重規矩。也極有規矩的。見著雨桐難堪後解釋,也在邊上說道:“溫婉,你這確實有些冒險。你好,孩子才好。”沒娘的孩子有多可憐,他們看得多了。
溫婉笑道“我問過太醫了,太醫說沒問題。所以我是打算自己來喂養。你們也不要擔心,太醫天天在這裡侯著呢,每天都要把脈的,不會有問題。有問題他們也不會讓我喂養了。” 溫婉倒是很放心。兩個孩子雖然比一般孩子小些,但身體都很結實。
雨桐還想說什麽,卻是被如羽按下去了。能自己喂養孩子,誰也不會讓別人喂養孩子。這樣孩子的感情必定要給乳娘分出去一部分的。她的元哥兒跟昸哥兒,剛生完孩子,就被抱出自己的居所,大半的時間都是跟奶娘待一塊。自己這個正牌的親娘,跟他呆的時間反而不如一個奶媽。雖然兩個孩子與她並不生疏,但想起這些,她心裡就很難受。溫婉能做自己的主,他們這些外人插什麽嘴呢!
很多大戶人家都存在這個現象,兒子跟乳母親近,長大後對自己親娘孝順恭敬是有,但論親近反而不如奶媽。如羽沉默了。這些,她感同身受。所以理解了溫婉的行為。只是,她只有看著的份了。
溫婉看著黯然神傷的如羽,面有差異之色“如羽,你這是怎麽了?這才多久多見你,怎麽瘦得這麽厲害。”
“夏天悶熱,吃什麽都沒胃口,這才瘦了些。”如羽淡笑著。
兩人說了一會話,雨桐面色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咬著牙說道:“溫婉,我看你院子裡的石榴樹上,石榴很多。能給我幾個嗎?”
溫婉張了張嘴,這,王府裡還少了這個幾個石榴。這是什麽狀況,心裡嘀咕著,面上卻帶著笑:“這又不是稀罕東西。夏影,去……”
雨桐趕緊阻止道:“溫婉,我想自己去挑,你看成嗎?”挑好了,再讓人剪了,不能過別人手。過了別人手,那就不靈驗了。
溫婉這下望著夏瑤,這是怎麽回事?剛才雨桐自己還說事情讓下人做去。怎麽現在還自己動起手來了。夏瑤眨巴了幾下眼睛,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溫婉將滿肚子的狐疑壓住:“成……”
雨桐自己去了院子挑石榴了。溫婉問著如羽:“這是怎麽回事?要吃石榴讓人去買就是了。怎麽巴巴地,我這石榴怎麽了?”
如羽笑著說道:“石榴自然是買得到,但是你院子裡的石榴是買不著的。”頓了下後說道:“告訴你了,雨桐這是著急了。側妃都進門了,可是她兩年多都沒動靜。聽到說你這院子裡的石榴有靈性,想要沾沾這福氣呢!”
溫婉目瞪口呆:“我院子裡的石榴什麽時候有靈性了?我怎麽不知道的?你們以前來不經常見著,怎麽,怎麽就有靈性了的?”
如羽將前因後果說了下:“現在京城裡都傳你的石榴樹是有靈性的。也就因為你這院子不是人能隨便進來,否則你的那石榴樹的樹根都見不到呢!”
溫婉再次張了嘴:“這,這誰胡亂傳的……”她當時只是,只是給自己一個安慰。自我鼓勵一下。怎麽就成了石榴樹有靈性的呢!這也太扯了吧!還是這些人想象力太好了。
夏瑤也有些想笑。當時很多人都見著郡主對著石榴樹喃喃自語。然後再進產房,沒多久就產下了孩子。
沒一會,雨桐進來了。手裡拿了兩個石榴。溫婉笑笑眯眯地說道:“如羽,正好你有兩個兒子,還缺個女兒。你也去挑一個。說不定就生了個女兒呢!”溫婉這也是玩笑話。
如羽搖頭。
雨桐得了石榴就回去了。夏瑤望著雨桐的背影,眼裡有著鄙視。想要東西就知道來。這是什麽人。
雨桐走後,如羽還跟溫婉聊了會天。溫婉看著如羽:“怎麽這次不是寶雲跟著來。
如羽苦笑道:“還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昨天,一個懷了孕的姬妾說是寶雲衝撞了她。要打死。我攔著了。不過是碰撞了一下,哪裡就動胎氣。不過我怕有個萬一,當下就把寶雲送了出去。不想昨天半夜那女人發動了,流產了。太醫說是動了胎氣。太子給了我一個好大沒臉。來之前先去了一趟皇宮,母后為這狠狠訓斥了我一頓。”。
“為何?”溫婉有些莫名其妙。為了一個妾室。就這麽不給正妻臉面。如羽這八年,膝下也有了元哥兒跟昸哥兒,還打理著後院,四處為他奔波,也是勞苦功高。而且老大元哥兒是皇帝舅舅的第一個孫子,元哥兒也是穩重聰慧,皇帝對這嫡長孫也很疼愛的。按溫婉的話來說,如羽的地位堅如磐石。再說太子在她們成親後就納了兩個側妃,都好好的,沒聽說什麽岔子。如羽是個大度賢惠的女人,三從四德是嚴格遵守,也不是個吃酸拈醋的人。就算太子現在喜歡上哪個女子,也動搖不了她的地位。如羽是這樣妥當的人,身邊的人怎麽可能會去碰一個懷孕姬妾的肚子。這一看就是拙劣的計策。
如羽面帶悲戚“你這段時間一直在養病,你府邸裡的人可能沒讓你多操心。我父前幾天被皇上訓斥了,這些人也就順杆子爬了。皇后,估計也就嫌棄我們海家給不了太子太多的助力。”
溫婉撲哧一聲笑出來了:“你們海家都給不了助力,難道還去指望郭家給助力。郭家嫡系沒一個有用的,撐住門面的如今還靠庶出的。海家的清譽天下有名,朝中京城出來的文官有四分之一出自海家學院。這些可都是極為有用的資源。找這樣的理由,還真是可笑了。再說,太子如今的地位,他還要找什麽助力?莫非還想找軍方的助力?”溫婉這句話可就嚴重了。找軍方的勢力,可不就是想要謀反了。
如羽聽了臉色有些發白:“溫婉,沒有的事……”如羽本來確實是想說她沒有三皇子妃的助力。但是溫婉這句話看似玩笑的話,卻堵塞了她接下去的話。皇帝不給軍權,太子要敢染指軍權,那就是想要造反。皇帝是絕對容不下的。
溫婉擺擺手:“你也別解釋。我沒其他的意思,我知道你的為難。你也別去管朝堂上的事,安安心心打理東宮後院。皇后,太子,該有的體面還是不會少了你的,皇帝舅舅最是重規矩的人。只要你沒犯大錯,太子就不敢寵妾滅妻。所以,皇后打壓什麽的,她還能怎麽打壓。你要做的,是要護好這兩個孩子。”溫婉雖然精神短,但也不會任由著如羽說下去。她又不是傻的,總想著挖坑給她跳,溫婉覺得,以後還是能少往來就少往來。如羽,已經過了她的底線了。
如羽聽了溫婉這麽一說,拉著溫婉的手,眼淚不知道怎麽就掉出來了:“溫婉,我也就只能在你這裡說說真心話了。母后,如今越發看我不順眼。太子,也越發往我哪裡去的少了。整顆心,都被郭氏歸攏了去了。我這太子妃,也就是面上好看了。”
溫婉眉眼抖了一下:“我好象記得,那郭語兒,長得可不怎麽樣。樣貌只能算清秀。手段很厲害嗎?”
夏瑤是越發的不耐煩了。怎麽著,來郡主這裡用上了哀兵之策了。郡主可不是那麽容易被眼淚打動的人。
如羽笑得很苦澀:“郭氏本就是太子的嫡親表妹,兩人自是親厚幾分。母后可能早先就有將她許給太子的打算。派了兩個資深嬤嬤教導。手段,自是一等一的厲害。更重要的是,咳。”後面的話。如羽難以啟齒。據說那郭氏床上功夫一等一。而且體態生香。哪個男人見了不得愛得到骨子裡去了。更不要說太子與她還有別樣的情份。
溫婉不用聽如羽說,光看如羽這個難以啟齒的模樣。心裡就已經猜測到了。頭一個想法就是,皇后是豬腦子嗎?把侄女培養得跟個妓女一般。要把太子後院弄得一團亂。讓太子後院起火。太子只是太子,還不是皇帝。皇帝現在正當壯年。二十年內不會有事。
雖然溫婉不在乎那郭語兒。但溫婉為著皇后的深謀遠慮。心下提高了警惕。皇后很可能是打著讓郭語兒上位,然後準備讓郭氏的兒子當太子,這樣不僅太子,就是再下一任的皇帝的母家也出郭家。讓郭家永遠富貴的心思。
這也是被豬油蒙了心,還想永遠富貴。若不是要顧全太子跟下面兩位嫡皇子的顏面。溫婉早就讓郭家再京城裡消失。還想讓郭家永遠富貴下去。打算學前朝的隆豫太后,自己是皇后,侄女是皇后,還想讓孫侄女也成為皇后。隆豫太后手段高手,精明厲害,可是就算如此。最後又如何,隆家在隆豫太后死了以後,株連九族。就皇后這豬腦子,
溫婉再一次感歎皇帝外公,這當初偏心眼也偏得太厲害了。瞧瞧當初的趙王妃,那才有一國之母的范兒。這個皇后,咳。就是個拖後腿的。這也幸虧就是皇帝早兩年立了太子,在後面一年也漸漸放權。皇帝當太子就掌握了實權。否則,還有的磨機。
溫婉心裡諸多瞧不起皇后,但是內心還是提高警惕,她現在可不是一個人。皇后現在管著后宮,還是很容易給她埋下雷。不成,不能讓皇后的日子好過。
溫婉心裡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面上卻是不顯,笑著道“你想多了,哪裡就來那麽多事。好好守著兩個孩子,可別讓那個女人把手伸向了孩子。要說寶雲也真是的,身為你的貼身大丫鬟,怎麽能這麽不經事,那麽容易被人抓了把柄,不給你惹禍。送出去也好。”
如羽見著溫婉雲淡風清的模樣,與自己預想的並不一樣,心裡一沉。不過面上越發的悲傷“溫婉,那個女人的手段我真的是防不勝防。不僅母后向著她,就連太子的心也被她籠絡了去。我現在,應對她,真感覺吃力了。溫婉,你以前給玉秀,還有梅兒出了那麽多主意。這次,你可給我出出主意。”
溫婉是不可能去插手他們的事。上次的事已經讓她得了很大的教訓,堅決不能再心軟。而且如羽的事還牽扯東宮的後院之事。一不小心,就會牽扯入后宮的爭鬥,甚至牽扯到奪嫡之爭。她是絕對不讓自己卷入奪嫡之中去的。
溫婉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那種淡淡的笑容,是疏離。
夏瑤冷聲說道:“太子妃,我家郡主因為生產有些難。精神不大好。這會要歇息了。有事還是下次再說了。”
如羽穩住神,當下對自己的失態抱歉 “溫婉,對不住,我就是一下著了慌。這事終究是東宮的事,不能牽連了你。剛才真是失禮了。”
溫婉讓人打來水給她淨了臉,讓她重新上了妝“其實你也不要過於憂慮,我還是那句話。只要元哥兒跟昸哥好好的,你的位置就牢固。至於其他什麽的,你那麽長時間也該明白的。”在皇家,利益當頭,權勢為重。奢望真情真意這些東西的人,只會早早去見閻王。太子喜愛郭氏那就喜愛好了。有皇帝在,太子就不敢寵妾滅妻。就是皇后最多也就耍耍婆婆的威風。其他也做不了多少。
溫婉很清楚。如羽不是不明白,她就是太明白才會找自己求助。可惜,她暫時不會卷入進去的。她會想法子斷絕了這一條路。但不是現在。不說她自己,皇帝也不會允許她卷入到皇子之中的爭鬥。所以,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做好充足的準備。積蓄足夠的勢力。讓誰也動不了她,她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兩個孩子需要保護。
夏瑤卻是沒有忌諱,冷笑道:“郡主,太子妃經常跟你訴苦。也無非是希望得到你的同情,幫襯她一把。皇上后宮的事。不管如何。只要你插手就是一個錯字。那是犯忌諱的事。”
溫婉自然知道這是忌諱了。皇帝再疼她,也不能讓她插足自己的後院。光聽著。就得讓人黑一把臉。
估計是太子的處境越來越不妙,所以如羽才慌亂了。可是那又如何,總不能為了太子將她搭進去。別說她與太子本來就有間隙。就算沒有間隙。她也沒這麽偉大。為了別人,犧牲自己。
夏瑤見溫婉沒說話,以為溫婉心軟了:“郡主,這可不是心軟的時候。她再如何。那是她的命。而且,就算真如她所說的艱辛。她享受了別人無法享受的尊榮,就該付出比別人更高的代價。”溫婉經常說的,付出的永遠會比得到的多得多。
溫婉看著花瓶裡面的花有些枯萎了:“去讓人把花換了。”見著夏瑤一臉不認同的表情:“你看我什麽時候是這麽沒分寸的人。以前不會同情,現在更不會同情。我只是在想著,總不能讓皇后的氣焰一直這樣下去。再下去,估計手就要伸到我的府邸裡來了。而且我擔心,皇后得了勢,以後我的孩子進宮也有危險了。”對於溫婉來說,如今后宮那就是龍潭虎穴了。沒事溫婉是絕對不會帶著孩子入宮。至於如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她不是救世主,若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她會幫忙,超越了界限,危機自己,她不會幫的。
夏瑤到如今也覺得皇后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可是要想除去也不可能。原因就如溫婉所憂慮的,三個皇子,而且這件事若是做得不機密,皇帝都會對郡主不滿的。夏瑤想了下說道:“皇上登基已經六年了,是時候充盈后宮了。我想多些美人進宮,皇上的后宮應該會更熱鬧的。皇后也沒那麽多時間來關注你了。至於太子妃,以後少見則是。”
溫婉搖頭。對於她來說,女子入后宮絕對是一件毀人一輩子的事。就是她自己只是入住,還不是后宮的一員。就被嚇得心驚膽顫的。將那些妙齡少女送進去,不是作孽是什麽!
夏瑤卻不讚同溫婉的態度:“皇上如今年富力強。送入后宮,對郡主來說很殘忍。但對很多人來說,未嘗不是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機會。郡主,就算這次我們不挑這個頭,也會有人挑這個頭的。只是早兩天晚兩天的事情。”
溫婉還是很堅定地認為,不管是什麽人要皇帝選秀。但是她絕對不挑這個頭。因為,她良心過不去。將那麽多花季的姑娘送到后宮去,就等於是讓他們去送死。沒死的人,心肝也會慢慢熏成黑色的。要她去做這孽,她做不到。
夏瑤見溫婉不願意,心裡歎息著郡主到現在還這樣心軟。有時候心軟就是一把利刃。
如羽坐上馬車,身邊的貼身丫鬟寶竹小心地說道:“娘娘,郭氏恨不得郡主死,一直想要報復郡主。娘娘為什麽不對郡主說?”
如羽剛才的苦澀與悲戚早就消散而去,一臉的平靜:“我今天不是已經說了。有些話,不能說透,隨便一些話語就是了。”若是她沒猜錯。溫婉其實已經有了對策。她是絕對不可能讓皇后,讓郭氏一步一步上去的。因為若是皇后與郭氏上去,就意味著溫婉與她的孩子將會有性命之危。以前溫婉可能不在意,活著說不放在心上。但是現在卻不會了。為了孩子,溫婉一定會將這些扼殺在萌芽之中。
寶竹奇怪地說道:“娘娘?”說了,說了什麽?說了郭氏得太子寵愛,得皇后偏心。
如羽心裡有些難過,其實她也是被逼到沒辦法。否則,也不會向溫婉示弱。可惜,溫婉到這一步還是不願意幫她:“皇后與溫婉有著血仇。若是讓皇后得了權勢,溫婉將來的日子不會好過。只不過,如今皇上身體健碩,溫婉是不會有什麽表示。但是沒表示,不等於她坐以待斃。如果是以往她一個人,還有可能。現在她還有兩個孩子。就算為了兩個孩子,溫婉也絕對不會讓皇后有好日子過。” 只要溫婉有所動作,就不能撇乾淨自己。沾惹了一身腥,就得下水。
若是溫婉在這裡,絕對會差異。為什麽如羽對皇后直接用皇后的稱呼,而不是用母后來稱呼。從這個稱呼上可以看出,如羽對著皇后有寒徹的恨意。
寶竹點頭“若是郡主能對付皇后,娘娘你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可是看著郡主的模樣,根本就不願意談這個話題。
如羽沒說話。但是心裡想著,要是溫婉能出手對付皇后,她如今的日子也不會這麽艱難。太子如今越來越傾向於郭氏,而因為祖父的過世,雖然堂弟海士林有才能,但畢竟資歷有限,想要得到高位,最少還需要十年。到能給她助力的時候,至少也得二十年。 她等不起。
夏瑤等如羽走後,有些不悅:“郡主,有這份心,還不若好好看護睿哥兒跟瑾哥兒呢!太子妃一開口,我就知道沒安好心。這些都是什麽人,不知道你生產艱難。需要好好休息。”
溫婉笑著說道:“你以為她們都是你呢!巴不得我好呢!她們是能用則用。隨便他們吧,話我聽聽就是了。”想到這裡,溫婉很不爽快地說道:“說起來,白世年怎麽到現在也連封信都沒送來。”
夏瑤笑著幫著說清:“太遠了。就一個單程也要半個月的時間,飛鴿傳信也要好幾天呢!我想若是將軍知道了,肯定會高興壞了。對了,郡主剛剛還說不在孩子面前說將軍的壞話呢!怎麽又說了。”
溫婉嘟囔著我可沒說他的壞話,只是想著怎麽還沒來信,溫婉看著兩兒子說道:“大寶,小寶,你們可千萬別學你們爹。跑得讓我見不著了啊!對了,以後不能參軍,不能去當兵,娘可舍不得你們去受這苦。”當然,也就說說。將來的路要怎麽走,孩子自己決定。
夏瑤看著溫婉跟著兩個孩子嘀咕著,笑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