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荔想扶額。
這位女主打臨時工的地方實在是太寬廣了,竟然到了這裡。
向綰綰推著一個打掃衛生的推車直接朝那三個挨著的客房走去。
唐荔想了一下,直接現身出來問:“向綰綰,你做什麽?”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正打算打開祁天成所在客房門的向綰綰一愣,接著驚喜的轉身看著站在那裡的唐荔,高興的和她打招呼:“唐小姐,好巧,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
唐荔點點頭,又問了一下:“你負責打掃這裡?”
“對,我負責打掃這幾個客房。”
向綰綰指了指那三個客房,“今晚我只要把這三個客房打掃完就能下班了。”
唐荔:“……那你得等等,這三個客房都有客人進去了。”
“是嗎?”本來以為今天能早點下班的向綰綰有點失望。
唐荔說:“這層樓是樓下宴會聽主人包下的客房,你現在來打掃很容易遇到上來的客人,到時候要是遇到兩個醉鬼想吃你的豆腐就不好了,你走吧。”
向綰綰有點意外:“這層已經包了?可是主管讓我來的。”
她說的主管就是負責在酒店忙碌的時候招臨時工的負責人。
說完這話,她的臉色突然有點不好。
唐荔開口:“你應該被你的主管穿小鞋了,快點走吧。”
向綰綰閃過露出怒意,點點頭:“唐小姐,謝謝你。”
說完推著推車就要走。
走了一步又停下來說:“我這裡已經存了一萬多塊錢,要不我先還給你。”
“不用,你先存著,到時候一起還給我。”
“好。”
向綰綰直接推著推車就走了。
唐荔在向綰綰走後又用了隱身符。
向綰綰剛把推車推到電梯間,露西婭就從其中一個電梯裡面走了出來。
露西婭是跟著祁懿寒上來的,只是剛走到電梯裡面就感覺全身發熱,口乾舌燥,她出了電梯後,實在是熱得受不了了,就想著先找個服務員幫她倒杯冰水來降降溫。
沒想到剛出電梯迎面就看見了服務員,她直接命令說:“你去幫我倒杯冰水來,快點。”
向綰綰本來是想去找主管算帳的,沒想到被叫住了,她禮貌的說:“客人,客房裡面就有冰水,你可以直接去喝。”
說完還打量了一圈面前的外國女人。
很漂亮,很有氣質,但是眼神迷離,不斷用手扯著衣領,一副恨不得脫下來的樣子,臉上還帶著不正常的紅暈。
混跡各處打工場所的她哪裡看不出來,這位明顯是中了藥,出於人道主義,向綰綰好心的提醒,“這位小姐,你有同伴嗎?我覺得你最好給你同伴打個電話。”
露西婭本來就是背著她哥哥上來的,怎麽可能給他打電話,就有些不耐煩的說:“你一個服務員,管得太多了。”
說完就朝祁凌軒告訴她的客房號走去。
向綰綰站在那裡看著走向走廊裡面的女人,皺著眉頭想著‘這位小姐不會出事吧’?
她要不要把這事和酒店經理說說?
但是一想到招他們進來的負責人明知這層樓被貴賓包了還讓她來打掃衛生(這種客房要等著客人第二天離開才能進去打掃,本來該正式工負責的),明顯就是讓她今晚下不了班,她就生氣得想立即去質問主管。
她思想鬥爭了一會,決定先去和主管把話說清楚,再到這裡來看看,要是那個小姐真的是被人算計了,她還能幫忙報警。
想到這裡,她就坐員工電梯走了。
……
中間那個房間中。
先一步進去的祁凌軒突然感覺到身體一陣陣發熱,心裡一突,忙問器靈:“我是不是中了那種藥?”
器靈:“是。”
“之前你怎麽不提醒我?”
“這種藥我感覺不到,再說這種藥對你現在的身體影響不大,你自己就能控制住。”器靈說著,又說了一句:“徐世澤就在右邊的客房。”
祁凌冷笑一聲,幸好他先下手了,“剛好等下看看二對一的場面,肯定很精彩。”
接著故意出聲說了句:“四叔,我感覺有些熱,想先去一下洗手間。”
接著他模仿祁懿寒的聲音嗯了一聲。
確定徐世澤聽得清清楚楚後,就朝洗漱間那邊走。
……
站在畫後面聽著旁邊動靜的徐世澤聽到這裡,嘴角勾起一抹等著看好戲的孤獨。
沒過多久,中間客房的門又開了。
徐世澤一激動,就悄悄的掀開一點畫看過去,當看見走進來的祁天成時,表情一變。
這人怎麽會來這裡?
他心裡莫名就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下意識朝中間客房到處掃去,竟然並沒有看見祁懿寒的身影。
只看見了站在洗手間門邊的祁凌軒。
祁凌軒和祁天成打個照面,兩人同時一愣,並同時開口:“你怎麽在這裡?”
祁天成感覺自己被祁凌軒耍了,虎著臉問:“那兩條短信是不是你發給我的?”
祁凌軒站在那裡,垂著眼瞼,表情淡淡的,一副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的模樣。
祁天成看著他幾秒,對於大伯家這個私生子,它從看見第一眼的時候就不喜歡,這人明明是個底層混混,有什麽資格和他們平起平坐,尤其今晚這麽重要的酒會,四叔不帶他們來,反而把這個私生子帶來了,讓他心氣不順極了。
越想心裡越氣, 他準備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想到這裡,他就氣勢洶洶的朝祁凌軒走去。
祁凌軒突然開口:“四叔就在洗手間,你確定要過來?”
這話讓祁天成腳步一頓,眼中先是閃過一絲慌亂,接著不相信的說:“怎麽可能!”
等下露西婭會來這個房間,四叔那麽厲害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被算計。
想到這裡,祁天成冷笑一聲,直接提起拳頭就朝他走去。
祁凌軒看著他的拳頭,眼瞳深處一道殺氣閃現。
就在這時,祁天成身體一震,一股超強熱氣從身體裡面湧出來,最後直擊要害,刺激得他一個激靈。
同一時間,躲在畫後面的徐世澤也感覺到了身體裡面洶湧起來的熱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