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周這種,周六周日名義放假,但是要留校全天自習,只是不上課,”郭禹彤補充,“並且小休的前一天晚上也是要正常上晚自習,也就是22:00放學的。”
盛喃:“…………”
晴,天,霹,靂。
她盼望了整整五天的、視作慘淡白菜生希望的周末,就這麽飛了??
“哐。”
失去了希望的小姑娘木木地把腦袋磕到了課桌上。
郭禹彤在旁邊被她神態反應逗樂得不行:“你是要給誰送衣服啊?很著急嗎?”
“一個朋友,”盛喃氣若遊絲,“我還跟他約好今晚7點就去台球室給他送……”
郭禹彤拍拍她:“那就只能跟你朋友解釋一下了。”
“…嗯。”
盛喃沮喪地從書包裡摸出手機。
高三A棟這邊校規格外嚴格,不許學生帶手機就是其中一條。雖然有不少人藏帶,但被老師看見是絕對要出事的。
盛喃只能貓低了些,偷偷給趙阿姨發短信,告訴她晚上放學時間推遲的事情。
然後就是……
盛喃遲疑地往上翻了一點,對上那個名字只有“J”的聯系人。
醞釀一會兒,盛喃輕敲字。
-抱歉,我今晚可能過不去了。
-我把外套帶來學校以後才知道,我們今晚和周末都要上自習qvq
那邊沒回復,盛喃托著臉頰陷入愁思。
趙阿姨之前問起外套是誰的,她怕被報告給盛天剛,就說是班裡同學借她的。今早趙阿姨送她來學校也看到她帶了,如果今晚再帶回去,顯然沒法自圓其說。
可這樣在學校裡再放一周也不合適,而且她都跟大拽比說好今天給他送去台球室的……
盛喃突然想到什麽,低頭敲字。
-不然,我把外套送給裴朔,讓他給你,這樣可以嗎?
盛喃這句剛發出去,教室前門突然被推開。
她驚了一下,慌忙把手機一藏,抬頭。
並不是哪位老師。
是班裡最能鬧騰的那個叫喬子然的男生,一進來他就興奮地跑上講台,拍了拍講桌:“同志們,父老鄉親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下面有人接:“下午放假?”
喬子然扔了個粉筆頭過去,沒好氣地說:“放什麽假做什麽夢你早上沒睡醒吧?”
不等那同學說話,他轉向全班,掐著嗓子滿面笑容地裝起播音腔:“好消息就是,咱們安喬一年一度的民間校草校花評選大會——開、始、啦!”
“切……”
班裡半片噓聲。
作為資深顏狗,盛喃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眼眸都亮起來了。
可惜她剛準備深入聽取一下,桌下握著的手機突然震動。
盛喃低頭。
【J】:可以
盛喃眼神一松,剛打字:那我下午就給裴朔送——
對面又跟來第二句。
【J】:你這種慫但又不怕死的精神很可嘉
盛喃:“…………”
大拽比這一提醒,被A棟積極向上熱情好學的氣氛熏陶了一周的盛喃才突然想起,高三B棟是怎樣一個水深火熱的地方。
僵了半晌。
以從心為人生教條的盛小白菜只能撤回自己方才的提議。
-那那還是算了。
-不過我這邊有點小情況,不太方便把外套再帶回去;放學校一周我又擔心出什麽差錯orz
-不然……
盛喃猶豫好幾秒,還是把下句發了過去。
-你什麽時間再找裴朔,方便過來拿一下嗎?
沉默之後。
還是沉默。
不出盛喃所料,對面並沒回復。
也對,借了他的衣服,還讓他自己來拿,怎麽想都有點過分了。
盛喃歎了口氣,準備想個新法子。
“這有什麽好鬧的,”台上喬子然不知道正在跟誰說,大嗓門地拍了拍桌子,“那校花肯定歸咱班的黎雪晴,但校草不是還定不下嗎?”
“……”
嘈雜笑鬧裡,盛喃好奇地問同桌的郭禹彤:“黎雪晴同學是哪個?”
郭禹彤驚訝:“你還不認識她呢?”
盛喃有點赧然:“我在班裡沒太來得及認識誰。”
“嗐,沒事,下午體育課我帶你,就都認識了,”郭禹彤說著,已經伸手指向教室前排中間的位置,“喏,那個把黑長直扎成馬尾的女生就是黎雪晴,她連著兩年被選為校花了,今年肯定也是她。”
盛喃好奇地張望了好幾秒,終於等到那個女生側過身。
鵝蛋臉,桃花眼,是那種很標準的美人相。
盛喃看見就呆了神:“真好看……”
旁邊郭禹彤一愣,扭回頭笑出聲了:“喃喃,你口水要掉下來了。”
“…!”盛喃驀地回神,臉頰一熱,“我才沒。”
郭禹彤笑:“可以啊,沒看出來,你這看著挺乖的,其實這麽花癡呢?可黎雪晴是女孩,你這對象是不是搞錯性別了?”
顏狗本質被迫暴露,盛喃也放棄掙扎了:“其實我不挑。”
“啊?”
“顏即正義,”盛喃繃臉,“性別不重要,美人都好看。”
郭禹彤失笑。
講台上喬子然又敲桌板:“哎哎,大家聽我說一下,關於校草怎麽投,我的建議是啊,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家乾脆就都來投我,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