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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重生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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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咩小君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1:21 来源:搜书1

見沈則群還想要說什麼,任清卻覺得胃裡難受的很,便道:「沈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人叫任清的人,應該已經……去世了吧?」

沈則群的臉色驟變,半響才抿著唇點了點頭:「是,我失去了他……他,出了車禍,那裡面很大的原因在於我,所以……我有些難以接受。」

任清看了看手裡的碗:「車禍只是意外,沈總無須自責。」指尖扣住了碗沿,任清卻止不住在心裡冷笑,出言諷刺道:「沈總,既然您喜歡的是任清,那上次,徐少為什麼怎麼要那樣說?」

他真的感覺很噁心啊。

沈則群說的就好像他一直都很愛他一樣。

不知道怎地,沈則群突然覺得心裡很難受,他忍不住握住了任清一隻手,卻發現對方的手出氣的涼,像是要凍到他的心裡似得。

「是,一開始我是因為他長得像林立才接近了他,可是他們並不同,我做錯的太多,可是我喜歡的人是任清,這點我絕不會弄錯。而我對林立……我本來以為那可以稱之為喜歡,但是直到遇到任清之後,我才知道那並不是。」

不是?

不是還在生日的時候穿成那樣,見他來了二話不說拉著他就要走?

沈則群什麼時候覺得喜歡他的,他死了之後?

因為死了,他心裡過意不去,所以那種可憐的憐憫就成了喜歡?

任清從沒有那一刻覺得沈則群竟是這樣可笑。

任清見不得沈則群此時的像是有些示意的模樣,忍不住道:「沈總,您是覺得那位先生去世了……所以覺得愧疚嗎?可是那種的,更是不能成為愛的吧?」

「不,不是的,我……」

「沈總,這種話……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對我說呢?」任清冷顏打斷了他,他實在不想再聽沈則群解釋了。 還有什麼好說呢?他已經死透了啊。

「沈總,您是覺得我跟任清很像,想讓我代替他說點什麼來讓您好受一些嗎?」

沈則群猛地搖了搖頭:「不是,我沒那麼想,我只是……」

只是什麼呢。

只是想跟你解釋,總覺得自己不能再錯過,不能再那樣的一味的退縮。

他無法向對方解釋他這一刻荒謬的想法,就只能拉著對方的手不再放開。

任清看著沈則群,咬牙道:「沈總,不管您喜歡誰,我都不會在意,我也實在沒有這個資格,說到底我也只是您包的而已。我只是想想問問您,您當初說一年……一年之後您會信守承諾讓我走的吧?」

沈則群心上一疼,忍不住用另一隻捉住了他的手腕,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最後的救命繩索一樣:「你……就這麼想走?」

任清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我跟您……我沒有想要告訴我姐姐,我怕她擔心。而我也真的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並不喜歡男人,也配不上您。」

「就算不喜歡也能變成喜歡的,也……沒有配上配不上之說。」

「沈總,我只想過平常的日子。」任清打斷了他:「就算是戀愛,也想光明正大的,您說好的一年,我相信沈總您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再說變成了喜歡又能如何呢?您確定,我這個人是您想要的嗎?並不是的不是嗎?所以就算我跟沈總您過一輩子,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沈則群被任清說的有些啞口無言,在他看來任清就像是坐牢一樣,巴不得他明天就將他釋放了,可這種的情況對沈則群來說卻很苦惱。

他之前說一年,可是如果一年真的到了,他真的能放手嗎?!

可是不放手,任亦清會恨他的吧,呵……或許他當初威脅他的時候,他已經恨他了,不然也不會這麼抗拒他。

他們在一起真的沒有意義嗎?

他們這樣相似真的都只是一次次湊巧導致的嗎?

還有墓地的那個人……

沈則群一想到墓地,一雙眼睛便死死地鎖定住了任清,他試圖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什麼,可他卻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如果那個人不是任亦清,倒也是意料之中,這一切也只是他的無端猜測而已。

可要真的是……

那他一定就是……

任清,是……你嗎?!

沈則群這麼想著,整個人都開始發了抖,他突然想起大師跟他說的那些話,大師雖然沒有肯定,可當他問了人死後會不會有靈魂轉世的時候,大師卻也沒有一口否定。

自從他回了沈家之後,沈則群只要一閉眼就會夢見以前他跟任清的種種,夢境的盡頭也總是停留在當初在酒店包房外任清看他的那一眼中。

無論過了多久,他都會因為這一眼嚇得從夢中驚醒。

他本以為跟任亦清一起會讓他好受一點,現在看來卻實在有些適得其反。

特別是他跟任亦清發生了關係之後,他甚至有些無法在此刻對方的眼中立足。

他根本不想聽他解釋。

也是……他解釋什麼呢?

再解釋,任清也不會回來的。

這種答案令沈則群如墜冰窖,甚至令他下意識地鬆開了對方的手。

他突然有些後悔跟任清發生那種關係了。

幾乎有些站不住的,沈則群慌忙道:「我今晚去主臥睡。」

任清看著疾步走進主臥的沈則群突然覺得格外的膈應。

他是歌手,不是演員。

這場鬧劇,他真的沒辦法跟沈則群配合演下去了。

***

第二天的時候,劉川打來電話說徐鳴皓的助理打了電話過來,定的下月初去錄音棚。

這次對方的相關專輯信息透露的很少,像是想製造一些驚喜,劉川也是剛接到這次合作歌曲的相關資料。

因為前段時間工作排的太滿,劉川便想接著這次跟徐鳴皓的合作讓他這段時間找好好休息,養養嗓子。

沈則群下樓之後正巧看見任清正在擺弄手機,便道:「有工作?」

任清點了點頭:「下月初。」

沈則群說著就走了過來,沈則群身上還有一些水汽,想來是衝過澡下樓的,可他的身上卻還是殘留著一些菸草的味道。

再看看對方的臉色,任清就知道他一定是一宿沒睡。

任清實在不知道沈則群這是在做什麼,他也無心去猜。

昨天沒有吃什麼東西,任清覺得有些餓,便開了活準備弄點白粥。

沈則群就站在他的身邊,倒也沒有要出去等的樣子。

沈則群也忽然開口問道:「這次是什麼工作?」

任清聽到沈則群這麼問,頓時有些遲疑,他只是想不到沈則群什麼時候對他的工作也有興趣了。

但是想著這事也瞞不住,便道:「跟徐少合作一首歌曲。」

沈則群果然眉頭一簇:「徐鳴皓?他怎麼會找你合作?」

不要說沈則群了,就連任清自己都不知道徐鳴皓為何要找他合作:「我也不知道,川哥也很疑惑。」

其實,沈則群心裡並不想讓徐鳴皓跟他又太多的接觸。

任清在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就好的有些過頭了,只是沈則群心裡也知道徐鳴皓也是一心做音樂的人,不然也不會放著好好的公司不去繼承,偏偏要做歌手。

可徐鳴皓為什麼會跟任亦清這樣一個新人合作?

是因為自己跟任亦清的關係所以想要接近。

還是說……他是不是也覺得任亦清跟任清之間……

但他們似乎就見過那一次吧,還是在那種情況之下。

沈則群想不通,只得問道:「你跟徐鳴皓……私下見過嗎?」

任清搖了搖頭:「沒,就見過……一次。」

沈則群心裡更加的不確定了,他不知道徐鳴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是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沈則群忍不住道:「任亦清,我知道跟徐鳴皓合作對你很有幫助,但是從我個人而言,我並不希望你們有過多的接觸。」

任清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原由,徐鳴皓跟他以前是朋友,又知道了林立的事情自然很厭惡沈則群,而沈則群也似乎從以前都不怎麼喜歡徐鳴皓。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要等見到徐鳴皓之後再看,不然他自己也覺得奇怪。

沈則群無論怎麼想都想不通,便細問道:「徐鳴皓找你合作的是什麼類型的歌曲?勵志的,還是……關於情感的?」

任清只當沈則群是在跟他閒聊,畢竟沈則群對這些也不會有多大的興趣,便道:「情感的。」

沈則群心裡突然覺得有些膈應,卻也不好表露,便又問道:「歌名叫什麼?」

其實歌曲沒有發行,本來他不該說,但是任清又覺得對方是沈則群,又不是同行,對這些也沒有什麼興趣,也就道:「名字叫《旁觀者》」

沈則群抿了抿唇:「有歌詞嗎?」

這下子任清著實有些為難了:「那個……沈總,徐少那邊一直沒有放出消息,我……」

「難道我還能剽竊他的靈感不成?」

任清嘴角一抽:「您說笑了。」

沈則群也不退讓:「那就給我看看吧。」

感覺到沈則群又逼近了自己一步,像是非要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任清臉色瞬間白了一層。沈則群當然不會對他什麼,他只是想嚇嚇他。

任清這下子也沒有辦法,只得翻出了劉川發過來的一段歌詞,道:「沈總,那……那我只能給您看其中的一小段。」

沈則群這才哼了一聲,勉強算是同意了。

任清實在不知道沈則群怎麼會對徐鳴皓的歌這麼感興趣,只得拿出手機選了其中的一段截了圖然後給沈則群遞了過去。

沈則群也慢慢地坐起了身子,道:「你們是一人唱一段,還是什麼?」

任清不知道沈則群這麼問的的意義何在,便回道:「就……一人唱一段,副歌的部分合唱。」

沈則群聞言心裡像是鼓起了一點疙瘩,他怎麼想都覺得彆扭,可好在面上也沒有太過表露。

沈只是看到歌詞的之後,沈則群心裡的那團強壓下去的火氣「噌」地一下就燒了起來。

這首歌曲看似是徐鳴皓唱給自己喜歡的女孩聽的,可是跟任亦清一個男歌手合唱,這算什麼?

無端的讓人覺得有些曖-昧,卻又說不上來。

沈則群覺得這實在不是他多想了,是事實如此!

這些的都是什麼?!

……

你說他完美無瑕樣子多傻

熬到深夜只為等他一個電話

我旁觀一切卻只能裝傻

說到底你究竟是太傻還是裝傻

蠢到讓他冷眼看你笑話

他在深夜一遍遍將別人的姓名嚼碎了嚥下

他將你推入懸崖用刀在你心上狠狠刻畫

你會怪他瞎還是怪自己傻

我又哪裡比他差

……

一眼掃過去,沈則群心裡卻更加莫名的煩躁,他一甩手把手機扔到了檯子上,「咚—」地一聲響。

任清被沈則群嚇了一跳,他瞥了一眼自己無辜受連累的手機,實在不知道沈則群這是發什麼瘋。

在他的記憶中,沈則群並不是這麼喜形於色的人,更不要說甩東西這種舉動了。

正當任清不知所措的時候,沈則群突然道:「你覺得這個詞寫的什麼意思?」

「嗯?」

任清看著沈則群一臉認真的模樣,簡直一頭霧水:「就……自己喜歡的人喜歡別人什麼的……吧。」

沈則群卻是冷笑一聲:「現在的歌手能不能多寫點勵志的歌,難道就只會情啊愛啊的不成?」

任清看到沈則群露出這麼厭惡的表情,只得小聲道:「沈總自然不適合聽這種愛情歌曲的,您還是出去等吧。」

沈則群火氣未消,更是反問道:「我為什麼不適合,難道你覺得我不懂愛情?」

任清有些沉默了。

他懂愛情?竟然能在這種時候說出他喜歡任清這種話的人,他真的明白什麼是愛,什麼是憐憫嗎?

一想到沈則群前些天那樣子竟然是因他而起,他簡直覺得可笑。

好像他才是那個背叛了對方,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

如果他們真的這麼相愛,又怎麼到今天這個地步?

沈則群看著任清的毫無波瀾的面容,突然道:「我不想讓你跟徐鳴皓那個臭小子唱這首歌,你明天不要去!」

任清這下子真的懵了:「沈總,這……」

「我認識週一豪,會讓你跟他合作。」

「什麼?周……周……」

週一豪是誰?國內一線的唱作俱佳的音樂人!創造過國內專輯銷售奇蹟的人。

有多少歌手要他作曲,做夢都恨不得跟他合唱一首歌,沈則群要他跟他合作,開什麼玩笑?!

沈則群又道:「你別怕得罪徐鳴皓,得罪他的是我,你以後少跟他接觸。」

「沈總……」

任清還想說些什麼,沈則群就去沙發那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任清的直覺告訴他這通電話八成是給徐鳴皓打的,畢竟沈則群連徐鳴然都放在眼裡。更不會把徐鳴皓放在眼裡。

任清心急如焚,生怕徐鳴皓那脾氣跟沈則群吵起來。他忍不住把火給關上了。

就聽到背對著他站在客廳的沈則群道:「徐鳴然,是我。」

徐鳴然?!

任清本以為他直接給徐鳴皓聯繫了,結果竟然是徐鳴然?!

沈則群似乎走遠了一些,他探出了身子也只能聽到其中的幾句。

「季風麟那邊……對,我查到他跟……」

季風麟是誰?

「對……你那個弟弟……少接觸……」

又過了五分鐘左右,沈則群這才走過來,道:「徐鳴皓那邊你別去了,週一豪說了一星期之內給你寫首歌,我已經讓你們公司的張總把你的資料跟之前唱的東西發給了對方,你不用做單曲專輯了,準備準備直接開始做真正的專輯吧。」

像是怕任清還在擔心,沈則群又道:「徐鳴然有事求我,所以你不用擔心徐鳴皓會不待見你。」

從結果來看,這對任清來說確實是個好事,可他卻完全高興不起來。

沈則群這麼直接,這豈不是等於告訴所有人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沈則群為什麼這麼不想讓他跟徐鳴皓合作?

任清被沈則群這種不可理喻般的霸道氣的腦仁都疼,他看著沈則群,不禁咬牙道:「沈總,我工作的事……您這樣替我決定,會讓我很難辦。當然,您說找週一豪老師為我寫歌,但我真的沒有到那種水平。雖然公司要跟我出專輯我應該感激您,但是您這樣一來,我跟川哥今年的規劃就完全廢掉了。」

沈則群感覺到了他的怒氣,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任清本以為沈則群會對他發難,可沈則群卻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道:「你別生氣,我跟徐鳴皓的關係你也看到了,我不覺得你們合作是什麼好事,再說那首歌……你不覺得兩個男歌手一起唱,太過曖-昧了嗎?如果我說……說我不想讓你跟他合作是因為我有一些吃醋,這個解釋能得到你的理解跟原諒嗎?」

任清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像是要裂開了。

他覺得沈則群瘋了的!

任清轉身就想去櫃子裡倒米,罷轉身就想走,沈則群拉住他的那隻手卻猛地一用力,任清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都撞在了他的懷裡。

沈則群盯著他:「你不信?」

任清簡直要被氣笑了:「沈總,我只是您喜歡人的替身而已不是嗎?您的醋,不該吃在我身上吧?」

任清的話讓堵的沈則群半天也沒能在擠出半個字,因為對方說的確實是事實。

足夠讓他看清楚任清跟任亦清是兩個人,可在他心裡又是那樣的混淆。

他是吃醋。

因為他以前就覺得徐鳴皓有些喜歡任清的,這首歌簡直就像是他對任清寫的,而他覺得任亦清跟任清很像,所以討厭他們合作,不想讓他唱這首歌。

還有就是這首歌,怎麼看都像是徐鳴皓在影射他,讓他覺得極其的彆扭,他急切道:「徐鳴皓,他以前就跟任清走得近,應該是喜歡任清的,最後還要帶著任清去國外拍戲,你……我也不想讓你跟他走得近。」

任清整個人都懵了。

徐鳴皓喜歡他,他怎麼不知道?

任清覺得沈則群現在整個人都是不可理喻的,這與他兩年前認識的沈則群相差太大,他一點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心裡莫名煩躁:「沈總,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講。」

「你說。」

任清看著他:「您說您喜歡任清,可是您現在卻包-養了我,其實這也就足以說明您喜歡的人是可以被別人取代的吧?那麼這樣能夠被別人輕易取代的感情,真的是愛情嗎?」

沈則群的臉色漸漸變做鐵青:「我只是……」

我只是太想他……

只是你們太過相像……

分明有有許多話想要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無從說起了。

儘管如此,沈則群也不想示弱,他漸漸地轉過了身子,道:「你知道嗎?除了你,沒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任清都沒有這麼對過我。」

任清突然就笑了。

他當時喜歡沈則群喜歡到恨不得把心都挖給他,哪裡會設的這麼跟他說話。

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沈則群的這種像是施捨一般的喜歡,他也不稀罕。

***

跟徐鳴皓的合作告吹之後,劉川自然也就接到了張總的電話,說要讓任清直接出正式的專輯,也就知道了週一豪要給任清寫歌的事情。

劉川一聽到這消息也有些發懵,任清對此不知該怎麼說,最後也只是說沈則群跟徐鳴皓不對付,所以沈則群不想讓他接觸推掉了這次的合作,之後作為補償,這才幫他聯繫了週一豪。

雖然從客觀上來說這是件好事,但也因為如此劉川下半年的計畫完全廢掉了,他需要抓緊定製新的時間表,推掉一些原本準備上的節目跟通告。

一整天任清都在跟劉川碰這件事,從時間上來說,這實在有些緊迫。

因為要開始做新專輯了,劉川給任清放了個假,希望他可以放鬆身心尋找靈感,事已至此也只好努力出專輯。

任清心情有些煩躁,可也知道自己只能加倍的努力。

他把自己埋在了三樓的錄音室裡努力創作,一來他是不想整天跟沈則群臉對臉,另一方面他覺得週一豪對他寫歌,他也那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不然一定會被別人嘲笑,他自己也會心存愧疚。

事實上自從那天他跟沈則群談過之後,沈則群就一直住在主臥中的,這些天倒也沒有怎麼幹擾到他。

只是有兩次任清出來想要喝水的時候,就發現沈則群站在三樓的欄杆處抽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也不知道在那裡看什麼,分明下面就是客廳而已。

對方見他出來了,也只是問他要不要喝水,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再無其他。

其實這幾天任清也隱隱感覺到……自從他跟沈則群發生了那種關係之後,說了他喜歡的其實是任清之後,沈則群反而不會像以前那樣觸碰他了。

可雖說沈則群雖然不會像之前那樣靠他那麼近,他的目光卻總停留在他身上,深沉到可怕,那雙眼睛就像是想要透過他的身體看到什麼答案一樣。

就算只是吃飯的時候,那種目光也讓任清渾身不自在。

可是任清哪裡知道,沈則群每天晚上都是抱著那本日曆左右翻瞧,難以入眠。

他每天都在算什麼時候才會到清明節。

一天一天的,都在等待那個送去花束的,那個彷彿是他最後最後的、孤注一擲的希望出現。

只是等著等著,沈則群就突然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了。

特別是那天他聽到任亦清說了那種話。

他也他也不斷地問自己,如果他再跟任亦清處下去,這個人真的會代替任清嗎?

或者說,他對任清的感情也是能用替身代替的嗎?

可每每這麼想的什麼,這兩個人又在他心裡混淆了,真的太像了,想到他在夢中分不清,甚至到了現實之後也混在了一塊。

他仔細回憶兩人相處中的每一個細節,似乎連對方的表情也在反覆的回憶中被無限放大,越是回想,越是不安。

他覺得世上不會有這麼相似的人,這不可能的。

可是說到不可能,那他此刻幻想著的送出那束花的人就是任亦清,又該作何解釋呢?

可如果他們真的,真的從來就是一個人的話,這一切彷彿就真的能說得通了。

因為是一個人,所以才這麼像!

可是這麼想的時候,沈則群卻又感覺特別的絕望,如果他們就是一個人,那是不是也說名對方已經恨透了他,所以才這麼躲著他,抗拒他。

沈則群越想越焦慮難安,偏巧對方也投入到了音樂創作中也很忙,這樣的距離讓他稍稍喘了口氣。

沈則群知道任亦清喜歡唱歌,也沒有打擾他的意思,可是看不見對方他心裡又不踏實,所以就只能站在三樓的圍欄前,跟一個可笑的跟蹤狂一樣。

可不知道為什麼,偶爾聽到細微的歌聲從那扇門中傳出來的時候,沈則群就會覺得特別的安心。

他就會覺得,他的任清真的從未離開一樣。

***

沈則群掐滅了最後一根菸,再一次拿出了手機看了看日曆。

明天……

後來就是清明節了!

正在這時,錄音室的門被推開,任清拿著一隻水壺走了出來,見他站在門口,臉色微變。

沈則群將他手裡的水壺接了過來,道:「你忙,我去幫你接。」

沈則群燒了一壺水之後便給他送了進去,任清果然還在埋頭寫著什麼,地上還有很多揉成團的紙。

沈則群給他倒了杯水,不由得靠在一邊看了看他鋪在桌上的手稿,只是這一眼看過去,沈則群就怔住了。

沈則群看著那個被扔滿的紙簍,突然道:「我去幫你把紙簍到了,你繼續寫吧。」

「不用的,我自己……」

沒等任清說完,沈則群就領著紙簍除了房門。

可就在門關的那一秒,沈則群就抱著紙簍疾步地走回了主臥。

他忙著把任清當年拎走的行李箱從櫃子裡取了出來。

當時任清出了事,帶走的就只有這個行李箱,裡面只有一堆手稿還有當初他獲得新人獎之後的獎盃跟證書。

剛才在錄音室看到那些歌譜的一瞬間,沈則群就怔住了。

行李箱裡面的手稿是任清親手寫的,沈則群早就看的就快要能背出來了,字跡更是爛熟於心。

他突然想起最初在李正的茶館遇見對方的時候,也看到了對方手寫的手機號碼跟名字,雖然名字是任寒兩個字,可那個「任」字卻跟任清的簽名特別像。

沈則群慌忙將紙簍裡被揉成團的歌譜一張張展開,小心翼翼到掌心都是冷汗,顫抖的厲害。

他拿出了任清那時候留下的筆記仔細的對比,卻是越看越心驚。

他突然覺得手裡千斤重,重到他就要就要支撐不住。

這已經不只是像了,就連其中的標註符號都分毫不差,這分明就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沈則群心裡疼得厲害,安可心臟都像是要躍出了胸膛。他一把握住那些手稿就想要衝過去質問對方,可那之後還未推開房門,沈則群就停下了腳步。

冷靜……

冷靜……

沈則群拚命的告訴自己,他握緊得拳有鬆開,像是有些神經質的在主臥中來來回回走了半小時,這才稍稍穩住了些心神。

他設想著如果他這個時候去問他,對方會如何回答?

「不知道,不清楚,您多想了。」

沈則群想來想去只想到了對方這三種回答,可他也無法舉出更多的證明來,這件事會不了了之。

明天就是清明節了。

只要再等等……

再等等……

正當沈則群強迫自己冷靜分析的之後,外面卻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感覺到任清似乎下了樓,沈則群這才看了看時間。

晚上五點整,任清應該是要去做晚飯。

沈則群做了好幾次深呼吸,這才裝作一副沒事的模樣下了樓。

任清果然還是在廚房忙活,沈則群走到了門邊,卻怎麼也不敢往裡面進了,只是靠在那裡,道:「最近都不用趕通告了嗎?」

任清看了看沈則群,道:「週一豪老師寫的歌製作人我剛收到。所以明天下午要去公司,去跟製作人碰一下專輯的事情。還有我做了幾個小樣,也要交上去讓他們看一下,再細化一些。不過這件事比較繁瑣,可能會回來很晚。」

任清知道明天就是清明節了,說實話他很想去看看他父親,可是他又怕像上次一樣碰到了沈則群,還有劉川可能也會去,所以他一時間沒有拿定主意,想著還有多些時間再去的好。

沈則群看著任清,打定了主意,道:「我明天要回本家,明天一早就走,去祖墳那邊,還要去看一下我爺爺,他老人家目前在療養院接受治療,所以我可能要過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回來。你……你也別光顧著寫歌,要注意飲食跟休息。」

任清聽沈則群這麼說,心中一跳。

他看了看沈則群,問道:「老人家沒事吧?」

沈則群搖了搖頭:「八十多歲的人了,年輕的時候太拼,那時候也不比現在,飲食什麼的都不注意,所以到老才會一身病。不過爺爺的心態很好。」

任清聽沈則群這麼說也就點了點頭。

一頓晚飯就在兩人各懷心事上結束了。

吃了晚飯之後,任清就回了三樓,下樓準備睡覺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了。

他本以為沈則群去了主臥,可一進門才發現沈則群正靠坐在床頭,似乎在等著他。

任清心裡頓時有些緊張:「沈總,您……您怎麼還沒睡?」

沈則群哪裡睡得著,他只要一想到心裡那些無限可能中的一種,他整個人就要失去控制了。

「過來……」

沈則群沒有忍住,還是柔聲的叫了他一句,示意他過來。

任清看著沈則群,又想著他明天要回本家事情,還以為他又要跟他做那種事。這麼一想,任清整張臉都白了。

他慢慢地挪騰了過去,沈則群卻將人攔在了懷裡,順便將被子也給裹緊了。

任清頓時覺得呼吸困難,咬牙道:「沈總……我明天一早,還有工作。」

沈則群眸色一沉,自然知道任清在抗拒什麼。他心裡難受的厲害,便只是吻了吻他的頭頂,道:「我不碰你的,那次是我衝動了,我只是……想抱抱你。」

這下子任清也不好說什麼,索性閉緊了眼睛,沈則群將檯燈關上,拍了拍他的肩:「睡吧。」

知道他這樣不容易睡著,沈則群這才松開了自己的懷抱。

任清背對著他,時間彷彿也像是靜止了一樣。

時間再黑暗中悄然流逝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則群才忍不住輕輕道:「任亦清?」

對方久久都沒有回應,沈則群這才慢慢靠近了一些,直到聽到對方平緩的呼吸聲,沈則群這才確定他真的是睡著了。

「是……你嗎?」

沈則群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劃了劃對方後心的位置,呢喃了一句,可感覺到對方微微動了一下之後,沈則群卻又下意識地縮回了手,狠狠地握成了拳。

他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就要忍不住了,這才起了身摸出了自己的手機走了出去。

沈則群打通了許凡的電話。

「大少爺?」

像是沒料到沈則群深夜會打來電話,沈則群道:「你明天上午來接我,定任亦清的位置,我要知道他的實時動態!」

許凡一聽這話心裡,忙問道:「大少爺,是……出什麼事了嗎?」

沈則群突然深吸了一口氣道:「照我說的做!」

「是!」

***

第二天任清起來的時候,沈則群再就不在床上了。

他洗漱好之後下了樓正準備做點吃的,就發現沈則群竟然自己面包煎了雞蛋,而且還熱了牛奶。

任清覺得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沈則群倒是看了他一眼,柔聲道:「過來吃吧。」

任清不禁坐了下來,而他竟然詫異的發現沈則群竟然沒有把雞蛋煎糊鍋!

「沈總,您……您沒事吧?」

沈則群怪異地看了他一眼,低聲道:「簡單的,我還是會的。」

任清也不吱聲了,也就心安理得的喝了一口熱牛奶吃了起來。

沈則群突然看著他道:「許凡馬上就到了,一會兒順道送你去公司,我從那裡上高速。」

任清聽到這話也不好再拒絕,便點了點頭。

許凡果然很快就過來了,沈則群也一直把他送到了公司門口。

任清說著就要下車,沈則群卻突然拉住了,任清眨了眨眼睛:「沈總?唔……」

沈則群還是沒有忍住,湊過去就吻住了任清的唇,好一番糾纏。

可除了沈則群之外,不會有人直到這個吻裡包含了什麼。

直到任清徹底因為他的吻亂了呼吸,沈則群這才松開了她。

他看著臉色緋紅的任清,心裡卻是不斷的抽痛:「去吧。」

任清咬了咬牙,下了車之後一直低頭進了公司大門。

直到任清的背影一點一點的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沈則群好不容易繃住的一口氣才終於在他的唇間散開。

他洩力般的向身體往後靠了靠,這才疲憊地看向了許凡:「定位器安好了嗎?」

許凡點了點頭:「已經放在他身上了,而且也另安排人跟著了,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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