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靜笑了笑,還沒來得及說話,前方的天天空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嘯聲,同時一朵焰火在天空中綻開。謝安瀾微微眯眼估算了一下,道:“東南方六七裡左右,咱們該走了!”
“好。”宇文靜深吸了一口氣,任由謝安瀾拉著自己飛快地在石林間穿梭前行。
鬼哭峽裡的路確實很難走,但是對謝安瀾這樣的人來說卻沒有太大的問題。就算是在一些磁場特殊所有的導航或者指南針無法作用的地方,謝安瀾依然可以找到正確的方向前進。更不用說只是區區一個鬼哭峽而已。不過因為帶著宇文靜,原本兩刻鍾就能走完的路她們還是走了將近半個時辰。等到了地方的時候,原本在這裡的人自然也早就離開了。所幸離得並不遠,兩人很快就在峽谷外面不遠的一處山坡下找到了他們要找的人。
葉盛陽將陸離擋在了身後,正戒備地看著眼前的人。宇文嵐帶著蒼龍營將他們圍困在中間。蒼龍營有不少人都受了傷,顯然能夠將葉盛陽圍困在這個地方,他們也是付出了代價的。在蒼龍營的外圍,則是一群手持弓箭兵器的胤安士兵。一眼望過去,至少有四五千人之多。
宇文靜和謝安瀾走了過去,正聽到宇文嵐在跟葉盛陽喊話。
“葉盛陽,本公子敬你一代高手,只要你交出陸離,本公子便做主饒你一命!”宇文嵐朗聲道,招攬的意味分明。只是語氣未免太過驕橫了一些,莫說是葉盛陽,就算是一個稍微有些骨氣的高手也不會理會他。要知道,當初就是陸離招攬葉盛陽,也是客客氣氣地上門談妥了條件的。
果然,葉盛陽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輕哼一聲便轉過了臉去。
宇文嵐臉色一沉,“既然你不識抬舉,就別怪本公子不客氣了!來人,將這兩人拿下!”
葉盛陽手中長劍直指宇文嵐,冷冷道:“原來是宇文策的兒子?胤安攝政王也是一代豪傑,不知他的兒子有他的幾分本事?不如讓我領教一番?你若是能在我手下撐過二十招,聽你的又何妨?”宇文嵐臉色頓時青了,有一個太過厲害的父親對兒子來說未必是什麽好事。宇文策的資質太過出眾,生母出身地位早年很是受了些苦,他性格堅韌不肯居於人下,於是有了今天胤安攝政王的風光。
但是他的兒子們卻都是出身尊貴的攝政王之子,他們需要爭奪的只有一個東西,就是父親的寵愛。然而很快他們就發現,無論他們做什麽,宇文策都不會愛他們。無論他們做什麽,做好了都是應該的,做不好就是給攝政王丟臉。
如此一來,不少人受不了壓力只能得過且過了。更何況,他們的資質本來就不如父親。宇文策不在意這些兒子未嘗沒有這個原因,他正當壯年,身體也很好,並沒有必須要培養繼承人的壓力。
宇文嵐咬牙,“不過是一介武夫,也配與本公子動手?拿下!”
蒼龍營正要準備動手,葉盛陽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嘲諷地冷笑,“拿誰?他麽?”
站在葉盛陽身後的人突然上前一步,那人披著一件大氅,半低著頭,頭上的帽子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只能看到一個年輕俊秀的下巴。
宇文嵐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只見那人慢慢抬起頭來,伸手拉下了頭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張清秀冷峻,卻帶著幾分陰鬱的容顏。
果然不是陸離!
“你…你是誰?!”宇文嵐的聲音在寒風中變得有些怪異尖銳起來。
那人冷笑一聲,道:“在下…裴冷燭。”
“不好!二公子快退!”站在不遠處地蒼五突然厲聲道。
但是,已經晚了,而且宇文嵐也退不了。從他身後傳來的一股力道將他直接推了出去,同時裴冷珠一揮手灑出了大把的暗器,攔住了想要將宇文嵐拉回來的人。葉盛陽趁著這個機會已經將宇文嵐抓到了自己手中。與此同時,謝安瀾帶著宇文靜也跟著躍了出去落到了葉盛陽身邊。
不過片刻功夫,形勢急轉。
宇文嵐和宇文靜都落到了敵人手中。饒是蒼龍營的精銳們,也覺得眼下的情形有些棘手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陸離不在這裡的話。那麽……陸離在哪裡?
蒼四和蒼五對視了一眼,很快就有了計較。
蒼四上前一步道:“葉先生,我們是為了睿王世子,既然睿王世子不在這裡,再打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你放了公子和郡主,我們放各位離開如何?”葉盛陽露出了一個看不出含義的笑,扭頭去看旁邊的謝安瀾。謝安瀾站在宇文靜身後,一隻手還扣著她的脖子,笑眯眯地道:“放我們離開?看來各位沒明白,現在到底是誰放誰啊?”
蒼四來不及去想這個挾持郡主的女人是何妨神聖,只是道:“難道姑娘認為,就憑你們三個還帶著兩個累贅,還能逃得出去?”
“三個?”謝安瀾笑道,聲音有些古怪。
蒼四皺眉,思索著對方到底是真的藏著什麽底牌還是在虛張聲勢。下一刻,謝安瀾直接給了他答案,“魏將軍,還不動手等人請吃飯麽?”
蒼四臉色一變猛然轉身,才發現之前駐守在外圍的那樣士兵,此時的箭頭已經換了一個方向。全部都對準備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