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歎了口氣,陸離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曾大人大喜,“什麽辦法?”
陸離道:“大人下次上朝的時候就到陛下面前去哭一哭吧。”
哭…一哭?!
曾大人想到自己在金鑾殿上淚流滿面,涕淚縱橫的模樣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他是實乾派的官員,跟那些整天打嘴炮,唱念做打樣樣精通的人不一樣啊。他沒那麽不要臉。
陸離挑眉道:“夏稅收不上來,也不是大人和承天府的錯啊。免除官員賦稅的詔令是朝廷的恩典,雍州境內就是有那麽多免稅的土地,課稅司又不能上門硬搶,大人不哭還能怎麽辦?”
“這個……”曾大人略有些猶豫,“這個不太好看啊。”
陸離笑容溫文,“大人,承天府歷年的稅收帳冊好看麽?”
想到承天府每年的稅收,曾大人的臉也綠了。別的地方衙門都是每年往國庫送錢,偶爾從國庫撥錢。承天府是年年要求國庫撥錢,若不是陛下信任他,也知道他的難處,說不定他早就被當成貪墨朝廷稅收給處置了。
認真想一想,呃…早朝大殿上哭還是有點太丟臉了。不如換成禦書房裡吧?
見曾大人開始認真思索起來,陸離也不去打擾他只是安靜地坐在一邊喝茶。
好一會兒,曾大人似乎終於想清楚了,心情愉快地一拍大腿道:“好,就這麽辦了!陸大人果然是個聰明人啊,這麽快就能解決了本官的憂慮。”
陸離微微揚眉道:“曾大人謬讚了,不過這事兒,大人哭歸哭,最後陛下會怎麽處理卻不好說。”
曾大人也想起來,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說得也是,這幾年邊關也不太平,年景也不算好。陛下登記以後已經許多年沒有減過賦稅了,但是稅收卻怎麽也上不來,國庫裡也不寬裕。”
若是皇帝陛下知道上雍附近連原本應收的三分之一都收不上來,肯定是要大動肝火的。
看著陸離不疾不徐的模樣,曾大人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陸大人,你當真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陸離給他提供的辦法,是解決承天府的麻煩,而不是解決這件事本身的問題。
陸離抬頭淡淡望著曾大人,徐徐道:“這世上,沒有絕對沒辦法的事情。問題是…大人你有這個準備去得罪全京城的權貴麽?”
“……”曾大人啞口無言。是啊,他有這個準備麽?他沒有。
從曾大人的書房出來,陸離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書房大門。心中暗暗搖頭,不愧是能在承天府尹這個位置上做了好幾年的老狐狸。這位曾大人平時看著不溫不火的,好像誰也不願意得罪,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模樣。但是真要算計起來,那些整天在朝堂上磨牙的人也不一樣是他的對手。就是陸離自己,也不得不被他給套進去了。雖然這有雙方職位上的差距,但是如果今天問他話的人換了是那位汪大人的話,他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四爺,夫人來了。”才走了幾步,陸英就匆匆而來低聲稟告道。
陸離揚眉,“夫人?她怎麽會來這裡?”
他在承天府當值已經有好些日子了,謝安瀾卻是從來沒有來過。這會兒突然來…“出什麽事了麽?”
陸英搖搖頭,神色古怪地道:“夫人說,她來接您下班。然後一起去逛個街,吃個飯什麽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專程來接四爺下值,還要逛街吃飯。但是總感覺有哪裡不對的樣子。
“……”
陸離也不多想,直接就往承天府屬於自己的那個房間走去。承天府府衙面積不小,但是有品級的官員卻不多。所以他們也不用像在翰林院的時候一群人擠在一個房間裡辦公。陸離這個正六品的通判還是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相當不錯的書房的。
陸離辦公的房間在承天府二堂也就是府尹平時辦公的安思堂右側後方的一個廂房。是以一出了安思堂往後一轉,既看到了不遠處穿著緗色刺繡衣裙的美麗女子正站在屋簷下抬頭望天,笑顏如花。路過陸離身邊的人都忍不住投以羨慕嫉妒的眼神。
那一邊,謝安瀾也正好側過頭來看到陸離。立刻愉快的朝他招手。
陸離快步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倒自己跟前,“夫人怎麽來了?”
謝安瀾笑道:“今天沒事,來接你啊。正好可以一起出去逛逛。”
“嗯?”陸離挑眉,平時她可沒有對逛街有怎麽濃厚的興趣。
其實謝安瀾一會對逛街和買買買很有興趣,只是這個時代的街上實在沒什麽看頭,是以謝安瀾才只是興致勃勃的逛過幾次就沒有什麽興趣了。
謝安瀾挑眉,“不去麽?”
陸離淡笑道:“夫人說想去,怎能不去?”
“這還差不多。”謝安瀾滿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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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離奇的死亡,帶給她一個全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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