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淡然道:“敢到我家裡來找茬,就該做好了被揍的心理準備。”
柳茵茵臉色發白,“謝無衣...你敢!你敢傷我!”
謝安瀾道:“連柳家大公子我都打了,你算什麽東西?”
“你...你好!
謝安瀾笑容可掬地道:“我...我好得很。”
回頭吩咐方信,“把這些人全部捆起來。”
方信點頭,揮揮手身後立刻就有幾個年輕人找來了麻繩將所有人都困了起來連成一串兒。
“公子,你打算怎麽辦?”方信有些擔心的問道,畢竟柳家不是那麽好得罪的。
謝安瀾道:“去衙門。”
方信驚訝,“公子打算將他們送到承天府衙去?”
謝安瀾挑眉一笑,“送什麽承天府?去都察院,正好,都察院衙門和禦史台挨著的。對吧?”
“好像...是吧。”方信點頭道,“這...是不是有點鬧大了?而且,都察院好像不管這個。”
謝安瀾道:“有的事情啊,不鬧大反倒是不好辦。都察院怎麽不該管了?就憑這三個慫貨本公子一人一鞭子就解決他們了。這麽囂張還不是仗著有柳侯做靠山,這種事去承天府那不是鬧著玩兒麽?”
“公子...言之有理。”
謝安瀾果真是不怕鬧事,將一群人直接幫成一串就牽著出門了。
“無衣,你這是在玩什麽呢?”剛出來,穆翎就擋在了跟前,顯然也是聽到消息匆匆趕來的。謝安瀾晃晃了手裡的手裡的麻繩,道:“去衙門告狀呢。穆兄這是幹什麽?看熱鬧?”穆翎哀歎,“無衣當真是沒良心,枉費了為兄一片苦心啊。為兄這不是怕無衣受欺負,特的趕來給你助拳的麽?”
謝安瀾翻了個白眼,“又不是去打架,助什麽拳?”
穆翎連連點頭,“明白明白。”看這些人鼻青臉腫地道模樣就知道,你都打完了嘛。
“謝無衣,識相的就趕快放了我們!不然一定要你好看!”柳榮惡狠狠地道。
謝安瀾的回答是,手中的麻繩一揚,飛起的繩子就打到了他的臉上。富貴圓潤的臉蛋立刻多了一條紅印,“手下敗將,沒有資格說話。”
“無衣這是去哪兒?”穆翎好奇地問道。
謝安瀾道:“都察院。”
穆翎無言以對的豎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謝安瀾有些嫌棄的將手中的繩子扔給了方信,揮揮手示意他可以出發了。
於是門口圍觀等著看好戲的人們就一臉懵逼的看著不久前還一臉傲慢的闖進去的人被串成一串粽子往都察院的方向走去。這麽大的一群人走在街上,自然是惹人注意的。於是有好事者也跟了上來,圍觀的隊伍倒是越來越大。柳家眾人從來都是囂張跋扈的,哪裡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被眾人好奇打量的目光盯著,柳榮等男子還好,狠狠地瞪回去便是。柳茵茵和江憐卻是還未出閣的女兒家,早就羞得滿臉通紅,捂著臉不敢見人。
柳茵茵心中早就懊悔不已,早知道這個姓謝的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她卻招惹他幹什麽?就將之後他收到了懲罰自己能出了一口氣,自己的名聲卻早就完了。
一行人一路往都察院走去,卻在距離都察院不遠的地方被人給攔了下來。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出現在眾人跟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謝安瀾看著這兒陌生,側首問穆翎,“這誰?”
穆翎含笑低頭道:“這是柳家二夫人娘家的兄長,如今跟在柳戚身邊辦事。柳戚的夫人姓黃,這人叫什麽倒是忘了。”
“謝公子,請停步。”那據說姓黃的中年男子攔在眾人跟前沉聲道。
柳茵茵卻早已經忍不住了,看到來人立刻就哭泣著叫道:“舅舅,快來救我!”
那人看了她一眼卻並沒有立刻上前安慰,柳茵茵固然是柳家的小姐,卻不是他的親外甥女,他自然也沒那麽心急了。
謝安瀾淡淡道:“閣下何人?”
那人拱手道:“在下是元城侯家的總管,鄙姓黃。”
“哦。”謝安瀾點點頭,“有事?”
黃總管道:“公子,若是有什麽誤會咱們可以私下解決,還請公子放了我家兩位公子和小姐,大家化乾戈為玉帛,如何?”
謝安瀾道:“誤會?不,我們之間沒有誤會。”
黃總管眼神一沉,道:“兩位公子年少氣盛若是有什麽失禮的地方......”
“年少輕聲?”謝安瀾的聲音有些古怪地道,上下打量了一眼旁邊的柳榮,“黃總管,你讀過書麽?年少氣盛這個詞用來形容你家大公子,那本公子豈不是剛從娘胎裡出來?”
聞言,周圍圍觀的眾人也忍不住哄堂大笑。這柳榮已經念過而立了,對方竟然還用年少氣盛這種托詞,還真是......
穆翎笑眯眯地道:“無衣,你誤會了人家了。說不定人家大公子只是長得老成,實際上比你還年少呢。要不整個京城怎麽就聽過柳十三的名號,誰聽過柳大怎麽樣?”
謝安瀾面無表情的吐槽,“浮雲公子也比我年長得多。”
柳榮臉色一陣青一陣紫,被人如此擠兌不說,還和他最厭惡柳浮雲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