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嘿嘿一笑並不答話,睿王淡然道:“既然人已經找到了,自然就不用著急了。你不了解蘇絳雲這個人,她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若是不能抓住她的弱點,只是抓到她的人,是沒有用的。”
謝安瀾了然,“師父是想要從她那裡知道安德郡主到底留下了什麽?可是......”謝安瀾猶豫了一下,睿王道:“本王知道你想說什麽,她未必知道。但是...她確實是最有可能知道線索的人了。緋兒可能不會讓她知道到底是什麽,但是如果緋兒最後留下了線索的話,一定在她身上。”
謝安瀾道:“景寧侯府呢?”
聽到景寧侯府四個字,睿王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景寧侯?他若是知道早就該...廢物!”
謝安瀾心中暗道,景寧侯總算是您老的妹夫,您罵他廢物,不就是罵您父王有眼無珠麽?
仿佛察覺了她的腹誹,睿王微微側首斜睨了她一眼。謝安瀾連忙一縮脖子賠上了一個諂媚的笑容。
睿王搖搖頭轉身道:“用過早膳了麽?沒用的話就一起吧,一會兒該出門了,比武今天還要繼續。”兩國比武是大事,自然不可能因為昨晚的行刺就這麽算了。
“是,師父。”
今天的比武圍觀的人比昨天少了一些,但是廣場上依然是人聲鼎沸。而官場周圍的戒備也更加森嚴了許多。他們到了會場的時候昭平帝還沒有到,但是宇文策卻已經提前到了。昨天的第二輪比武還剩下了一場,以及今天的第三輪比武。現在時候雖然還早,但是今天的時間安排也並不輕松。
宇文策的心情似乎很不錯,整個人看上去神清氣爽半點也沒有昨晚遭遇行刺受到影響的模樣。他身邊站著宇文純宇文岸宇文靜和不知什麽時候從承天府出來的蘭陽郡主。蘭陽郡主的雖然依然穿著一身明豔動人的服飾,但是整個人的神色卻顯得有些憔悴,顯然在承天府大牢裡也吃了不少苦頭。
看到跟在睿王身邊的謝安瀾,立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謝安瀾好心情的衝她啟唇一笑,只是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蘭陽郡主眼底的怒火立刻又更盛了幾分。
宇文策掃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蘭陽郡主,蘭陽郡主立刻恭敬的低下了頭不敢再瞪著謝安瀾。
“蘭陽不懂事,冒犯了謝公子,這幾天她也收到了教訓了,以後想必也會記得。還望睿王和謝公子不要見怪。”宇文策笑道。
謝安瀾心道:“看蘭陽郡主那神色,可不像受到了教訓的模樣啊。
睿王淡然一笑道:“攝政王言重了,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也是尋常,不必放在心上。”
站在宇文策身邊的眾人都忍不住對睿王的大度嗤之以鼻。若是真的不放在欣賞,當初他們去睿王府求見謝無衣的時候,睿王就可以直接開口了。如今蘭陽郡主牢房也進了,苦頭也吃了,人都放出來了才說不必放在心上?
宇文策笑道:“睿王大度。蘭陽,還不向謝公子賠禮。”
蘭陽郡主咬牙,心有不甘的看向謝安瀾。謝安瀾好脾氣的朝她一笑。
“蘭陽。”宇文策的聲音淡淡的傳來,原本滿腔怒火的蘭陽郡主心中卻頓時一涼。咬了咬唇角低下頭道:“謝公子,先前是我無禮,還望勿怪。”
謝安瀾微微點頭道:“想來是誤會一場,既然說開了,那便罷了。”
“多謝謝公子。”蘭陽郡主心中雖然恨不得將謝無衣給撕碎了,但是當著睿王和宇文策的面卻也不敢如何放肆,隻得沉默的退到了宇文策身後,不再去看站在睿王身邊的謝安瀾。
很快到了比武開始的時間,但是昭平帝卻依然沒有來。很快有人來到睿王耳邊低語了幾句。睿王微微蹙眉,抬手示意那人退下。對上宇文策看過來的視線,睿王淡然地道:“陛下身體不適,只怕不能出席今天的比武了,還請攝政王海涵。”
宇文策微微挑眉,卻並沒有表示不悅。反倒是十分理解地笑道:“無妨,陛下身份尊貴,這種小事有本王和睿王坐鎮即可不是麽?”
謝安瀾站在睿王身邊不著痕跡的瞥了瞥嘴,身體不適?只怕身體不適的不是昭平帝而是別人吧?她方才分明看到睿王眼底一閃而過的不悅,如果昭平帝真的是身體不適來不了,睿王絕對不高興的。只能是昭平帝因為別的原因來不了或者說不想來,卻推脫說自己身體不適不能來。
謝安瀾表示,有這樣心大的皇帝也是夠了。這個跟胤安的約定可是昭平帝自己跟宇文策定下的。現在他倒是一點兒也不緊張了,要知道胤安和東陵現在的成績並沒有太明顯的差距,甚至東陵還略輸了一籌。難不成,昭平帝就希望東陵輸了?有病啊。
睿王道:“既然如此,就開始吧。諸位請坐。”
“是,王爺。”
站在睿王身後的權貴們也都紛紛落座,謝安瀾也分到了一個距離睿王最近的作為。不過謝安瀾發現今天的看台上好像少了不少人,比如說...昨天一整天都不在狀態的景寧侯就沒有出現在人群中。
經過一夜的休息,比武的選手們顯然都恢復了元氣。今天的比武激烈程度比起昨天也不遑多讓。不過因為謝無衣的退出,最後進入前五的只有四人。也就是說這四個人不管打得怎麽昏天黑地,謝無衣都穩坐這次比賽的第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