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瓊珠的生機能量溫和而持久,重傷垂危的人,只要有一息尚存,及時服下,就能護住最後的心脈,及時保住性命。如果可以,林寧萬分不希望顧少秋有用到這枚玉露瓊珠的時候,因為一旦需要動用這枚玉露瓊珠,也就意味著顧少秋面臨生死危險,這絕對不是林寧願意看到的。
而林寧將此物相托,也是將她所有的信任對顧少秋相托,以顧少秋的敏銳,如果用下玉露瓊珠絕對能夠發現其中的異樣,若是顧少秋值得她全部的信任,那麽他們未來絕對不會有任何懷疑可言。但若是顧少秋辜負了她的信任,那麽就是她做繭自捆的時候。
林寧是個決絕的人,她要的就是全部的信任,她和顧少秋已經成為最親密的夫妻,她沒有經過訓練,無法做到滴水不漏,天長日久,顧少秋總能發現她身上攜帶的玉井玉露的特殊,林寧不願意日後因為隱瞞此和顧少秋的信任失和,她要的是毫無隔閡的純粹。她平時看起來淡然雅致,但是前世孤兒出生的林寧,卻是骨子裡有著最烈性的驕傲,有瑕疵隱瞞存在的婚姻和愛情,絕對不是她要得。
所以,這一次,也是她和顧少秋最後的考驗,成則日後攜手一生不會有任何的隔閡,敗則她賠付所有,輸得一塌糊塗,啟動最後應急策略,保住最後的尊嚴和安危。
“阿寧,不要擔心,我務必會安然回來的!”顧少秋尋到臥室,看見林寧凝神窗外心事重重的背影,不由上前從後面抱著愛人,保證的安撫道。只是一趟任務,要和媳婦兒天人永隔了他怎麽舍得,所以,無論有任何危險他都心中無懼,但凡有一口氣,他爬也會爬回來見媳婦兒的。
“一言為定!”林寧用了握了握顧少秋圈在她身前的手,轉身捋開小玉瓶掛墜的紅繩的抬手給顧少秋系在頸間,打成死結。林寧微微仰首,對上顧少秋的視線,認真的一字一句叮囑道:“少秋,我不知道你此行有多危險,但是答應我,若是你真得萬一遇到生命危險生死一刻的時候,記得打開這個玉瓶吊墜的瓶塞,將裡面的那丸秘藥服下,我希望你不會有用到它的時候!”
“好!”顧少秋認真的點了點頭,珍重的將那枚玉瓶吊墜衣衫內部隱藏起來,沒有任何追問,有的是全部的信任,他信任媳婦兒,沒有任何的懷疑。那是什麽從哪裡得來,媳婦兒願意告訴他他就聽著,到他為止。媳婦兒不願意說,那就是還沒到時候,他做的還不夠好而已。
媳婦兒願意把這樣重要的東西托付給他,就是對他最大的信任和愛戀。時間已經容不得拖延,顧少秋俯首,珍重的在媳婦兒的額際深深印下一吻,啞著嗓子囑咐道:“媳婦兒,不用送我,等我回來!”
言罷,顧少秋一恆心,轉身跨步離開,快步穿過庭院,上了小李已經停駐在門前的車上,才回頭對著站在正廳門前目送他上車的林寧揮揮手,車子發動駛離原地,顧少秋依然能夠感受到媳婦兒最後無言的叮囑,他的心間鼓漲滿足,平安歸來,是他對媳婦兒最好的承諾。
目送顧少秋離開,林寧還是不由自主的追著顧少秋離開的路線,
穿庭過院,邁出大門,久久凝視著顧少秋離開的方向,心中無限的掛牽不在壓抑的彌漫心間蔓延開來。在這段感情中,主動的雖然是顧少秋,但是沉浸其中的又何止是他一個人,她並不是無動於衷,而是一樣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直至,褲腳處傳來一陣拉扯,雪球低嗚的聲音傳入林寧的耳中,林寧才回過神來,彎腰將雪球摟在懷中,輕輕地順著他的脊背安撫道:“小東西,你是在安慰我嗎?沒事的,我們一起等他回來,他會平安回來的,不是嗎!”
···顧少秋的離開,林寧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釋放自己第一次面臨顧少秋出任務的擔憂,而後就逐步將情緒收斂好,壓在心底,靜靜等待時間的劃過,靜靜的期待那個人的平安歸來,而她的生活,也一樣按部就班的開展著。
上課,寫稿,回娘家看望阿爸阿媽,回婆家看望公公婆婆,安排梧桐苑的房子和鋪面裝修····她把時間安排得當,充分利用起來,讓自己忙碌起來不去考慮太多,只在夜深人靜,惦念一下不知在何方執行任務的愛人。
意識到她對顧少秋的感情已經投入的那樣深厚,林寧就開始為他們日後做考慮。長期讓顧少秋兩地奔襲不是事情,上學本就是為了完滿今生夢想,多學點兒東西的林寧開始有意識給自己增加擔子,開始自修起大二的課程,她準備跳級加快學業的完成,文學院的課目多是背誦和理解,這對她的壓力不是太大,她可以將步子跨得大一些。
這樣早點兒完成學業,也是為了以後萬一有了寶寶,她能全心照顧孩子,陪伴在顧少秋身邊,一家人不分離做準備。這並不是她為了家庭犧牲放棄什麽,而是她今生對自己已經做好定位,她的安排與她的定位並不衝突。
今生還是吃筆杆子這份飯外加兼職投資者的身份,在家工作的自由也就意味著只要她的學業完成,她依然可以忙她的事業,也能兼顧她的家庭。她不會為了家庭放棄自己的事業,也同樣不會因為事業,傷害她期待的家庭····
她承認她貌似有點兒貪心了,但是若是魚與熊掌有盡可以兼得的機會,她一點兒不介意貪心點兒努力去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