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秦曼玲眼中有著笑意,對待靜姝的神情更加柔和,“你記下了就好,我這也是為你好,原本柳家的一切都是屬於你母親的,結果現在都快成了柳舒玉一家的了,你外公外婆對他們一家人都喜愛有加,我看都快忘了他們自己的親生女兒舒悠了。”
靜姝也跟著歎了口氣,不過隨即她神色有些疑惑的說道:“但是我看小姨一家都很親切啊,你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慢慢就知道了。”
秦曼玲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隨即就站起來說道:“靜姝,舅媽我也坐了很久了,先回去了,待會兒再過來叫你吃晚飯,今天晚上都到我們家去吃,我之前已經叫了大伯他們,到時候我們再一起聚聚。”
靜姝笑著點了點頭。
等秦曼玲走後,靜姝就挑眉坐在那兒,看來柳家的水很深啊,這二房明顯和柳老爺子他們這一房不和,看來以後自己也要小心點,免得平白無故被人當了槍使。
等趙定柏回來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和靜姝說起了柳宗越一家的事。
“這柳宗越是舒悠的堂哥,小時候似乎和你母親還挺要好的呢,和我說了好一些你母親的趣事,只不過……”
說到最後,趙定柏搖了搖頭。
“我原本還以為他是真的想和我說舒悠的事,結果最後他卻說起了柳舒玉一家的事,話裡話外無非就是說她鳩佔鵲巢,搶了舒悠的一切,他還真以為我傻,聽不出來他那話裡的意思嗎,他明顯就是挑撥我們和柳舒玉一家對著乾。”
聽到趙定柏這話,靜姝直接挑了挑眉。
“那還真是巧了,今天秦曼玲過來和我說起了母親以前的事,只不過說到最後也同樣說起了柳舒玉一家的事,話裡話外也是說他們一家居心叵測。”
聽了靜姝的話,趙定柏的神色有些難看。
“他們這是什麽意思,真想拿我們父女倆做他們手中的槍不成,想要對付柳舒玉一家,他們自管去對付就是了,到我們面前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他十分生氣秦曼玲的做法,到他面前說也就算了,結果還到靜姝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
看到趙定柏生氣的模樣,靜姝不由在一旁說道:“爸,你也別生氣了,就算柳宗越夫妻倆居心不良,只不過他們話中的有些事情說不定是真的。”
對於這一點,趙定柏也是這麽認為,只不過他還是生氣他們那對夫妻倆的做法。
“靜姝,你母親的事我會繼續好好查清楚,不過在那之前,你可別被他們的話給影響了,你要是真聽了他們的話,對柳舒玉一家做出什麽舉動來的話,可就稱了他們的意了。”
“爸,難道你還不放心我嗎,我什麽時候做過那些沒腦子的事了。”
聽到這話,趙定柏在一旁笑道:“對對,我們靜姝最聰明不過了,肯定不會上當。”
隨後父女倆又說了會兒話,等到傍晚時分,秦曼玲又過來了,這一次是邀請他們去家裡吃飯。
靜姝和趙定柏神色自然的跟著一起去了二房。
除了他們父女倆,柳老爺子柳老太太以及柳舒玉一家也都一起到了,柳二老爺作為東道主,直接笑著招呼他們坐下吃飯。
一家人高高興興的說著話,表面上看著一派和諧。
看到此番情景,靜姝不由笑了笑,低垂的眼中滿是嘲諷,這一派和諧的假象真是做的不錯,而這些人的表面功夫也實在是很到位。
等到晚餐結束之後,趙定柏直接帶著靜姝回了小院,隨即忍不住有些感慨,“這柳家人每天都戴著面具生活,也不覺得累。”
“爸,人家樂意那麽活呢。”
趙定柏忍不住搖了搖頭,“看來這隱世家族雖然不入世,但這這勾心鬥角的和其他地方也沒什麽區別。”
趙家有著悠久的歷史,是魯省的最大世家,因此對於這些趙定柏從小就見得多了,原本還覺得隱世家族可能和他們那些世家不一樣,沒想到也沒什麽區別。
“爸,我們什麽時候回上京?”
父女倆又說了會兒話之後,靜姝直接看向趙定柏問了一句,這次他們父女倆來柳家的目的是想找找線索,只不過來了之後卻發現壓根就沒有任何關於母親下落的線索,所以他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待在這裡了。
趙定柏聞言直接說道:“我們明天就和你外公說一聲,然後直接回去吧。”
原本他對舒悠的家人還充滿了希望,心中更是隱隱有著尊重,只不過到了柳家之後才發現,一切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所以就算這裡是舒悠從小長大的地方,他也待不下去了。
除了柳老爺子還稍稍記得舒悠之外,其他人都已經將舒悠給忘了。
等到第二天,趙定柏和靜姝去看柳老爺子的時候,就和他提起了要離開的事。
柳老爺子聞言十分詫異。
“你們怎麽這麽快就要走了, 再多留幾日吧,靜姝的名字還沒入到族譜裡呢。”
對於入不入柳家的族譜,靜姝沒有什麽太多的想法,因此直接說道:“外公,等以後有機會再入吧。”
柳老爺子聞言直接瞪眼說道:“那怎麽能行,既然來了,就一定要開宗祠入族譜。”因為他只有舒悠一個獨生女,所以對於靜姝,他也想要將她給入到族譜裡。
只不過族裡的一些人不同意,他們認為靜姝是趙家的人,根本就沒有理由入柳家的族譜,但靜姝卻是他這一脈唯一的後代,他勢必要將靜姝錄入族譜,因此這兩天他就一直在和他們據理力爭。
靜姝見柳老爺子這般堅持,又在一旁說了幾句,然後柳老爺子也沒有退讓。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進來一個中年男子。
只見來人滿身的儒雅風流,看著就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他一看到靜姝,就忍不住說道:“你就是舒悠的女兒吧,和舒悠年輕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