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之前的戰鬥力眾人也是見過的,這要是真的對李衛國動手了,只怕這家夥討不了好去,章成不得不帶著幾個人將他們隔離的遠遠地,免得自己外甥再挨揍。
蘇茹走到父親面前,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扭曲的食指,深深的吸了口氣問道,“爸爸,你疼不疼啊?”
蘇建武還沒搞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兒,不過看雷銘一臉正氣,而剛才一直耀武揚威的李衛國這會兒面色倒是難看的很,也猜出來自己大概是沒事兒了,不想讓自家閨女跟媳婦擔心,他扯了扯嘴角,“沒事,就是看著嚴重些,別擔心,回去養幾天就好了。”
“李公安,你現在必須給我個交代!”
張杏花冷著臉,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李衛國,就想要活吃了他似得。
李衛國不由嗤笑一聲,“不就是想要錢嘛,這點醫療費我還是給的起的。”
“畜生!”
蘇文飛趁著章成沒注意,直接衝過去拎著他的領口就直接丟到了蘇建武他們腳下,狠狠給了他兩拳頭,直接就把李衛國打的發不出聲來,扭曲著一張臉。
張杏花更是沒客氣,使了狠勁兒用腳踹著李衛國,還不解氣的往他臉上踩。
蘇茹眨眨眼,盯著李衛國那張露在外面的手,一腳就狠狠的碾了上去,李衛國疼的沒忍住,直接慘叫出聲。
他們這一家子的行動實在太快,雷銘跟章成還有其他人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李衛國被打的十分淒慘。
更重要的還是,這家人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當著他們的面兒就對李衛國動手,章成反應過來後,立即大怒,衝著蘇家人訓斥道,“不像話!不像話的刁民!誰允許你們在這裡動手的?當我們這兒是什麽地方!”
“行了老章,你外甥都把人家打的那麽慘了,還不允許人家出一下氣啊?”雷銘輕咳一聲,拍拍章成的肩膀,目光卻是落在蘇茹剛才踩李衛國的那隻腳上。
一個小丫頭,居然有這麽大的力氣能把一個成年男人的手指踩斷,而且踩完了連面色都不改一下,張建雲這個時常掛在嘴邊的外甥女看上去可不簡單呢。
小小年紀,就這麽沉穩。
雷銘是一點都不同情李衛國的,而且他護短,自然也不會讓章成為難蘇家人。
只是開口衝李衛國說道,“李衛國,連個小姑娘都不信你的話,你就老老實實的說了吧,要不然查出來你隱瞞了什麽,這段時間鎮上的折騰你也是瞧見了的,真的追究起來,只怕你舅舅也保不住你。”
這話可是說到了李衛國的心坎裡去了,最近外頭亂,他在鎮子上以前啊張揚跋扈的,得罪的人不少,要是真的被捅到上面去了,沒準他的下場比開除還要淒慘。
只是他收了人家的東西,要是這個時候把人給供出來了,只怕下場也不會好多少。
他不由哭喪著臉,“局長,我是真不知道,我收到的是匿名舉報信,誰寫的我也不認識,我到了東鄉去蘇建武家裡,這家人桌上的菜比咱家過年的時候還要豐盛,我當時就覺得有問題,才把人抓回來的。”
“你抓人就抓人,打人家幹嘛?”
蘇茹都不信他的說辭,雷銘自然更不可能信。
見李衛國顯然不打算說出事實,他皺著眉,看向張杏花道,“杏花姐,你家裡成天吃肉遭人嫉恨也正常,應該是你認識的人乾的,你們把東西的來歷解釋清楚,
我們確認沒問題,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張杏花聽到這話,一直提著的心才總算是放下來。
她這心裡還是有些心虛的,畢竟蘇建武雖然沒有乾那些投機倒把的事兒,可她跟閨女兒子們卻幹了呀!
幸好這次的事兒沒有查到他們頭上來,自家男人也是無辜的,家裡那些東西的來歷也能說得清,倒是不怕人家查。
張杏花就當著眾人的面兒,把蘇茹之前念叨的那些話都說出來。
聽到是縣裡的領導帶著人去他們家拿了幾條魚就得了這麽多的票回來,雷銘也有些吃驚。
只是看張杏花能準確的說出那些領導的長相,便知道她不可能撒謊。
“李衛國,這下你服氣了嗎?未經允許擅自抓人,私自對老百姓動手,私下租借同事的製服,你這犯得可不止一條!”
雷銘面無表情的看著蜷縮在地上抱著自己的指頭哭的慘兮兮的男人,眉頭皺的緊緊地,“現在事情都弄清楚了,你得給人家一賠償,這才算是道歉,要不然……”
“給,我們給。”
章成立馬說道,從褲兜裡掏出幾張零碎的錢來,一把塞到張杏花的手裡,歎道,“大妹子真是對不起了,我這外甥其實本性不壞,就是性子比較衝動,這次是有心人故意想整你們呢,這些錢你拿著,給大兄弟買點吃的補補,以後有什麽麻煩來找我,我要是能幫的,一定盡力幫!”
這位的話倒是說的好聽,蘇茹看母親為難的捏著手裡的錢,一副不知道該不該收的模樣,她直接就把錢抓過來揣到母親的兜裡了,衝著章成笑道,“公安叔叔,那這樣我們就先回家了,只是以後可不能讓你外甥這麽幹了,你們是人民的公仆,不該胡亂對老百姓動手的。”
章成被一個小姑娘教訓,面子有些過不去,可雷銘還在這裡呢,只能把氣往肚子裡咽,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一個勁兒的點頭,“你說得對,你說得對。”
蘇茹輕笑一聲,哪裡看不出來章成言不由衷,估計已經記恨上他們了。
不過對她而言也沒什麽,只要沒證據,她家祖上三代正兒八經的貧農,誰都拿他們沒辦法!
不過現在既然有人已經盯上他家了,那暫時也不能像之前那麽高調的天天吃肉了,必要的時候一家子對外裝裝窮還是可以的,至少她的查查,這次想整她家的人是不是那個作妖的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