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讓人看見,她連自己的妹妹都不幫,豈不是太過無情。
許茗臻不禁想,許茗靜是揣著這樣的心思,才選在這樣的情境下問的嗎?
許茗臻的笑容淡下來:“我們哪有什麽辦法,不過是拿到了一個去稷下學府的名額而已。要是真有辦法,我就把他們哥兒仨都轉去稷下學府了,也不用現在讓他們三個都留在世京,只有墨墨一個人去。”
沒有三個哥哥照看,她還真的挺擔心的。
董晗璧挺喜歡談墨的細心,如蕭夢涵所說,如果談墨真的不好,到時候她再解決就是。
至少目前看來,談墨還是很不錯的。
所以董晗璧便跟許茗臻說:“談夫人,你放心吧,這不是還有我家這個在嗎?她們倆互相作伴,慕葉直爽,墨墨細心,兩人互補,正合適。”
許茗臻原本還有些不放心,但現在聽董晗璧主動說起,許茗臻也輕松許多了。
眾人待了會兒,李想容便先提出告辭了。
董晗璧和許茗靜一看,也不好多待,便也跟著告辭。
談墨送秦慕葉來到車邊,周圍沒了外人,秦慕葉這才小聲說:“你說的方法真有用!就在昨天,秦慕容又幫著秦慕曉來要我的東西。我就按照你說的,嘴上答應著,但就是不給,可把她們氣的夠嗆!”
“真想讓你也看看她們當時的表情。”秦慕葉興奮地抓著談墨的手搖晃。
“墨墨,多謝你說通慕葉,讓她告訴我們實情。”這一點,董晗璧是真心感謝談墨,“不然,慕葉還不知道要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負多久。”
“不客氣。”談墨毫不謙虛的應了下來。
董晗璧也是一愣,見慣了那些面對什麽都要謙虛一番,甚至有些會顯得虛偽的作風。
談墨這種毫不客氣的應下,反倒讓她有點兒不適應了。
但隨即,董晗璧就笑了起來,笑意直達眼底。
她喜歡這種爽快不做作,不虛偽。
談墨既有一股玲瓏狡黠的機靈勁兒,又沒缺失了她這個年齡的天真爛漫,屬實難得。
也不知道這談家是怎麽教的孩子,如玲瓏巧玉一般。
“那我們開學見,到時我們在校門口等,一起進去吧?”秦慕葉期待的看著談墨。
“好的呀。”談墨伸出小指,“跟你拉鉤。”
與此同時,袁可情跟許茗靜坐在車裡,卻遲遲沒有離開。
“媽媽,我也想去稷下學府。”袁可情委屈的快要哭出來,“姨媽能讓表姐去,肯定也有辦法讓我去的。”
“可是你沒聽說嗎?你三個表哥都沒去呢。”許茗靜勸道,“你姨媽也只能弄到一個名額,不然盡棋他們也能去了。”
“才不是這樣。”袁可情抿抿唇,說,“稷下學府和其他學校的課程肯定不一樣。三個表哥都在世京這麽久了,突然轉到稷下學府去,肯定跟不上進度。所以姨媽才沒讓他們轉學的。可是我不一樣,我是從頭學起的呀。”
“表姐的名額,肯定是姨媽管想容阿姨要的。”袁可情可憐巴巴的拉著許茗靜的手懇求,“媽媽,你跟姨媽說說,讓她再找想容阿姨要一個名額吧。我也想去稷下學府。”
袁可情抽泣道:“我想跟表姐在同一起跑線上,我不想被拉開距離。媽媽,去了稷下學府,我肯定好好照顧表姐,都聽表姐的。”
“等魏家和秦家的都走了,
我再帶你回去,找你姨媽商量商量。”許茗靜架不住袁可情的懇求,而且確實想讓袁可情也去稷下學府。 等李想容和董晗璧的車離開,許茗靜又帶著袁可情回去按了門鈴。
“姐。”許茗靜一進門就叫道。
“是有什麽東西落下了?”不然怎麽剛走就又回來了。
“不是。”許茗靜吸了吸嘴唇,松開又咬住了下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你有話要說?”許茗臻讓開位置,“先進來吧,別在玄關站著了。”
“不用,就是一兩句話的事兒,就不進去麻煩了。”許茗靜絞了絞手,“姐,你能不能問刻禮媽媽再要一個名額,讓可情也進稷下學府去?”
“姨媽,我也想去稷下學府。”袁可情流著淚說。
“你們以為這名額是想容給的?”許茗臻歎了口氣,說,“如果真是她給的,那當初盡棋三兄弟也能一並進去了, 還用等到現在,我才能拿到一個名額嗎?”
“那……那是誰給的?”許茗靜愣了一下,“姐,你就跟我說吧,你到底有什麽方法,就讓可情也進去吧。”
許茗臻搖頭:“名額是魏家家主,魏銘溫給的。”
這句話,簡直跟丟過來一顆炸彈一樣,炸的許茗靜腦門兒嗡嗡的響。
“魏家……家主?”許茗靜喃喃道,“姐你認識李想容,還認識秦家的家主夫人,現在還認識魏家家主?”
見許茗靜一臉震驚,仿佛被打擊到的模樣,許茗臻解釋:“想容你是知道的,她是我閨蜜。我先與她認識,她後才嫁進魏家。至於秦家的夫人,全是因為墨墨跟秦家的小姑娘是好朋友,人家才過來的,跟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要不是因為墨墨,我哪兒認識人家秦家的家主夫人去?”
“至於魏家的家主,別說我了,我們全家都不熟。我之前之所以沒說名額是怎麽回事,就是不想把魏先生扯進來,讓人誤會人家跟我們家很熟似的。這次的名額,為什麽給我們,我們沒問。但我猜,大概是因為墨墨在生日宴上受了委屈,給的補償。你說讓我再去要一張?我們家哪兒有那麽大臉啊!”
袁可情真是厭惡極了談墨的好運氣。
生在談家,有這麽多人寵愛也就罷了。
第一次在魏刻禮家受委屈,結果得了魏老太太的生日宴請柬。
第二次在生日宴上受委屈,結果得了稷下學府的入學名額。
談墨每次受委屈,都能得到更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