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至儉吐出一口氣,對魏刻禮說:“你跟我來書房!”
魏刻禮隻得低著頭,跟魏至儉一起去。
“你也來吧。”魏至儉又對李想容說,“可情你就在這兒等一下,我們跟刻禮談談。”
“好。”袁可情點頭答應下來,心裡還在琢磨著要不要跟魏刻禮繼續的事情。
正好也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們一家人不論商量什麽,她暫時都不感興趣。
於是,魏刻禮便跟著魏至儉和李想容一起進了書房。
魏刻禮走在中間,李想容殿後。
進了書房,李想容才剛剛將門關上。
魏至儉突然一巴掌就打在了魏刻禮的臉上。
這一巴掌,魏至儉可以說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打下去的。
魏刻禮都被打的踉蹌後退,差點兒倒下去。
他捂住臉,被打的左半邊臉都疼得發麻。
感覺腦瓜子在嗡嗡作響。
臉好似已經腫了起來,上面麻的嗡嗡的。
“那視頻,是怎麽回事!”魏至儉問道。
對自己的父母,魏刻禮沒有理由隱瞞了。
“我是想用那些視頻來牽製秦慕容和袁可情的。”魏刻禮說道,“當初在納城,我是親眼看見了胡家在納城的地位,可以說是呼風喚雨。”
“我想與胡家做生意,需要秦慕容的牽線。但秦慕容那個女人,坑得很,指不定哪天就把我賣了呢。”賣他的原因多種多樣。
要麽是她自己口風不緊,要麽是她翻臉不認人。
反正魏刻禮是信不過秦慕容的。
“袁家雖然算不得什麽,但至少也能給予我一定的幫助。”魏刻禮說道,“可是之前的事情,也給了我警醒。”
“現在的我依賴於袁家,所以很怕袁家會不再支持我。”魏刻禮放下捂著左臉的手。
即使看不見,也能感覺得到左臉腫了起來。
說話的時候,左臉疼得厲害,嘴角也仿佛破開了一道口子,像是在傷口上灑了鹽似的疼。
“所以,為了能綁住袁家,讓他們不得不支持我。也為了我不需要總因為擔心袁家隨時有可能不再支持我,而跟著提心吊膽,心裡不安穩,還要討好著袁可情,討好袁家,給他們做低伏小。”
“所以我才決定,要反客為主。”魏刻禮說道,“先把袁可情牢牢地控制住。”
“袁家就算是在眾多家族中算不得什麽,也總要些臉面吧。肯定不願意讓自己女兒的這種事情被泄露出去。”魏刻禮說道,“到時候,還不是只能投資我?就算袁可情將來後悔了,想分手,想去跟別人,也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除非我主動放棄,不要她了,否則她別想甩了我再攀高枝。”也就是說,他攀高枝可以,但袁可情不行。
“今天這件事情,更堅定了我要控制住袁可情的決心。”魏刻禮仰起臉,“越發確定了,我的做法沒有錯。不然,我還得擔心袁可情會不會因為我失勢,就與我分手。”
“有了視頻作為控制,就算今天魏至謙說了那些處罰,讓我就算身在魏家,也跟被驅逐出家族沒什麽不同,我也不怕袁可情敢跟我分手,敢背叛我。”
“不是您說的嗎?一定要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做事才會順利。”魏刻禮仰著臉說道。
“可我們也沒讓你用這麽齷.齪的手段啊!”李想容簡直要不認識自己的兒子了。
她是女人,哪怕再討厭袁可情和秦慕容。
但在這種事情上,也能切身的站在她們的角度。
被魏刻禮以這樣的事情威脅,作為女性,太可憐了!
魏刻禮要是有本事,又何必拿這樣齷.齪的手段來控制女孩子呢?
“我能怎麽辦?”魏刻禮理直氣壯的說,“魏至謙收走了我所有的權利和資源,我手上一無所有。我連能夠吸引到她們的地方都沒有了。”
“這兩個人,都是利益至上的。”魏刻禮說道,“我還是魏家看重的年輕人,前途一片大好,她們當然願意與我交好。秦慕容與我交好,是企圖利用我重回B市。袁可情一直討好我,倒追我,也是因為我以前是魏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她想借著我進入魏家,想跟談墨一較高下。”
“袁家更是如此,他們想成為魏家的姻親,與魏家其他的姻親一樣,拿到魏家的資源。”魏刻禮分析的頭頭是道。
“可是現在,我什麽都沒有了。上次我帶袁可情去老宅,那兩個老不死的,還有魏至謙,把我貶低的一無是處,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我。”魏刻禮響起上一次,便恨得咬牙切齒,“還讓袁可情知道了,我在魏家豈止是不受重視,簡直是被魏家的掌權人物厭煩。看出我在魏家恐怕是沒有前途。”
“雖然我上次已經哄好了她。可袁可情又不傻,心裡已經有所懷疑了。而且,除了幫她談下一部戲之外,我遲遲沒有拿出更加符合我該有的身份的證明。”魏刻禮咬牙道,“我看得出來,袁可情和袁家在觀望。”
“我若是手裡有權,有資源,我還用得著用這樣的辦法嗎?您以為我不知道這樣下作嗎?可我有什麽辦法!就因為我什麽辦法都沒有,卻偏偏還只能靠自己。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辦法了才這樣做。”
“您還覺得我齷.齪嗎?”魏刻禮紅著眼睛,“要不是被逼到沒有辦法,誰願意用這種方式。”
“當我看不出來,爺爺奶奶對我的不齒與失望嗎?可是你們從來沒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只不過是像溺水掙扎求生的人一樣,不得不做出最後唯一僅有的選擇而已。”魏刻禮說道。
“我從不後悔我的選擇。尤其是今天,魏至謙的處罰一下來,我更慶幸手中有她們的把柄了。這樣,哪怕我一無所有,我也不怕袁可情翻臉不認人。袁家就得捏著鼻子認了!好好投資我,等我回報就是。我又不會讓他們白白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