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直待在時間陣法裡的小光竹先給他淨化傷口上的魔氣和病毒,她側皺著眉頭開始拿出了丹爐,他身上這樣的傷,用練氣丹和養氣丹這兩種丹藥明顯是不對症的,她需要煉製另外一種用於外傷的一級丹藥……
曹國華一直在看著她忙碌,直到她把丹藥煉製了出來,用水化開丹藥給他身上的傷口塗抹上,他才忍不住開口:“為什麽帶我進來?”
楊雨雪給他塗藥的手一頓,眼裡閃過一絲迷惘,但很快就找了個借口道:“你是我奴仆……”
說著她卻忍不住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道:“而且,你既然都為我準備了大量盒飯,想必也是猜出什麽來了吧。”
曹國華一頓,小聲而堅定道:“我不會做任何對你有害的事情……”
他這話卻讓她想起了一些事情,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冷聲道:“自認為好的事情請不要做!”
曹國華的手一抖,垂下了眼斂。
氣氛一下子就沉默了起來。
曹國華的話讓她忍不住的回想起上輩子的一些糟糕事情,一時間陷入回憶裡。
她雖然神思不屬,但手上卻非常熟練的繼續替他上藥,時不時還下意識的揮出一個空間刃,快速的割去他身上一塊被魔鼠咬爛了卻沒能撕下來的肉,然後在肉被切掉的一瞬間,快速給瘋狂滿血的傷口塗上藥……
被這樣對待,剛開始曹國華還沒有反應都咬牙忍住了,但隨著她割掉的肉越來越多,他也忍不住痛的渾身發抖起來……
楊雨雪被他的動靜從回憶裡拖出來,看了眼他那滿頭的冷汗,下意識的想拿出手巾幫他擦去,但轉眼被自己這些下意識的行為嚇了一跳!
她的額頭也瞬間就冒出了一層冷汗,眼看他的傷口已經處理到了腳上,不由得眉頭抽了抽。
真是說不清是該惱火,還是該慶幸……
但他傷勢確實很嚴重,所以現在並不是她鬧情緒的時候,楊雨雪閉上眼睛定定神後,便又繼續替他塗藥。
只是現在不說話了,可能是心態上的變化,她突然感覺氣氛變得特別的尷尬,轉眼又想到今晚的事情,眼睛一眯冷聲問道:“為什麽這個時候一個人跑這裡來?”
她的問題讓同樣心事重重的曹國華一愣,低下頭眼神閃爍了一下才回答道:“去慶市時經過這裡,感覺這地方的氣息有點不一樣……而今天有空了,我就來看看……”
說著,他頓了頓猶豫著把雪霞遞給她道:“結果找到了一把劍,是女式的……給你……”
說完他的臉就莫名的紅了起來。
楊雨雪看向他手中的劍,但下一秒她愣住了,失聲道:“雪霞reads();!”
曹國華裝著一愣問道:“雪霞?你認識這把劍?”
楊雨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是轉頭盯著他看了起來,曹國華臉上裝出一副迷茫搞不清情況的神情,但其實手心裡都濕透了!
楊雨雪盯著他看了半天,卻沒能看出他有一絲的心虛不妥,才皺著眉頭放下了心裡的疑惑,接過雪霞上下打量。
上輩子她的確是知道這把劍的,主要是它的名氣真的太大。
這把雪霞劍是一位女修士流落在地球區的一把極品靈器,上輩子它的名氣非常大,而擁有它的人也是省城的一位修士傳承者段傑。
段傑是一個仙劍派傳承者,原來天賦就不錯,而劍仙講究一往無前,段傑有了雪霞劍就更是有種遇神殺神的氣勢,名氣比空間強者秦磊還大的多。
若說有什麽不和諧,那就是雪霞畢竟一把女式靈劍,段傑用起來總是有種別扭感。
楊雨雪往雪霞裡打入一道靈氣,雪霞劍劍身輕輕一抖,然後一陣鋒利的劍芒便往外滲了出來……
曹國華眼睛一亮驚喜道:“它果真與你有緣,我往劍裡面輸入靈氣,它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楊雨雪搖搖頭道:“你只是修為還沒到而已,而且這把劍經歷漫長的歲月已經有了靈性,畢竟是一把女式配劍,使用方式不對,它不願搭理你也是正常。”
說罷楊雨雪看著他道:“這把劍的珍貴程度遠超出你的想象,你真願意把它給我?”
曹國華堅定點點頭。
楊雨雪沉吟了一會,看了眼天空上的那隻被她五花大綁的鷹隼,對他道:“那我收下了,只是我也不會讓你吃虧的。”
曹國華垂下眼道:“我畢竟是你的奴仆,我擁有的一切都屬於你這個主人,你對我實在不必這樣客氣……”
楊雨雪沉默不語,她平時雖然也會常常把他是她奴仆這件事情掛在嘴邊,但她卻從沒有真正把他當成奴仆,反而是把他當成一件急需拋棄的事務,更不想過多的牽扯在一起。
楊雨雪放下雪霞劍,查看了一遍他身上的傷口後喂給他一顆辟谷丹道:“這是辟谷丹,而這裡的靈氣濃鬱時間是外面的100倍,你趁療傷時間好好修煉。”
說罷她就起身往外走……
“對不起!”
楊雨雪的步伐一頓, 但還是直接走出了時間陣法,然後出了珠子空間。
只是剛出到外面,楊雨雪的眉頭就皺了皺,實在是火燒魔化老鼠的味道非常讓人惡心,就算她的防禦壁壘只是開了一個小孔,但漏進來的氣味還是讓她感覺難受,她立馬就密閉了整個空間。
而外面除了一地烤的焦焦的死老鼠外,已經不能看到毛驢和火焰喜鵲的身影了。
楊雨雪開始延著那些黑焦的老鼠屍體慢慢移動,走了幾公裡後,楊雨雪才看到毛驢和火焰喜鵲都在一個蒲公英的浮球上。
小喜鵲正站在足球的控制杆頂端堯有興致地看著對面山壁。而毛驢側站在浮球上正一臉猥瑣的張嘴對著一隻躲在山壁上的肥老鼠噴著水柱……
肥老鼠哆哆嗦嗦的貼在山壁上,正在被毛驢的水柱噴射的渾身狼狽,大大的眼睛裡全都是驚恐,身體也正在簌簌發抖著,它努力的想把自己身體固定在山壁的小平台上,因為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