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拍了拍她的頭,淡淡的笑道:“不錯。正是冰魄毒。”
天雪青滿懷希望的拽緊紀墨的衣袖:“師父,你可有解毒之法?”
紀墨沉吟了一下,隨後慢慢說道:“初中毒時,為師亦沒有解毒之法,只是一直慢慢摸索著,倒真讓我找到了方法,不過只是能夠延緩毒性發作……徹底解毒,為師還做不到,所以為師這次回來,便是看看雪青有何良策。”
天雪青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師父,師父也沒辦法?!
她拚命在腦海中搜索,想要找出一條救師父的良策來,但是一時哪裡找得出來?
她在屋裡急得一圈一圈轉悠,因為心太急,腦門上都冒出了汗。
“雪青,為師曾經教導過你,為醫者切忌急躁,越遇大病越要平心靜氣……靜下心來慢慢想!”紀墨沉聲開口。
天雪青心中一震,看了看師父,紀墨衝著她微微點了點頭。
她微微閉了閉眼睛,努力平複心中混亂的情緒,想了片刻,再暗吸了一口氣:“徒兒現在還沒有具體的方法,師父不如先給徒兒講一講您是怎樣抑製毒性的,從這個角度出發,說不定有什麽新思路……”
紀墨點點頭,開始給天雪青講他抑製毒性的方法。
天雪青坐在一旁認真的聽著,偶爾問上一兩句。紀墨便耐心的回答她的問題……
一師一徒。
一問一答。
二人相處的極為融洽,而且天雪青撲進紀墨懷中的時候,紀墨並沒有什麽反應,一看便是他已經習慣了。
二人的關系十分親密,幾乎容不下第三個人插足。
季雲凰一直站在那裡,原本到哪裡都是焦點的人此刻卻像是人影布景,沒有人注意他的存在。
那個小丫頭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師父,從進了這個屋後,她一眼也沒看過他,或許她早已忘記他的存在了吧?!
他臉色微微蒼白,緊抿著薄唇,目光直直地看著湊在一起討論醫學的兩個人,那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密,他覺得自己很有些多余。
他畢竟是曾經滄海的,他從天雪青和紀墨的互動中,可以看出天雪青對紀墨的感情……
他感覺像是一腳踩進了冰水裡,周身發冷。
紀墨在抬眸間無意中掃到了站在陰影中的人,他細看了看,發現身形有些陌生,面目隱藏在黑暗中,身上雖然身著仆從的服裝,周身卻依舊有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與清冷。
紀墨在腦海中搜索了半天,再次確定自家的清寂山上似乎並沒有這樣一位仆從。倒不是說紀墨記性多麽好,而是季雲凰這樣的人,只要見過一次,想忘記都難。
紀墨轉過頭來,問道:“閣下是?”
季雲凰正有些出神,一時沒聽清這人說什麽,便沒有說話。
他沉靜的時候自有一種尊貴冷漠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