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手卻及時在她身上相應的穴道上一敲,她頭腦一懵,又暈了過去。
……
姬月幽幽醒來,她睜開眼睛便發現自己是在一間牢房之中,她就躺在一堆乾草上。
桌上一盞油燈,發著昏黃的光芒。
牢門緊閉著,牢門上方有幾道鐵柵欄。
姬月原地呆坐了片刻,忽然站起身來,撲到牢門上向外看去。
牢門外站著的是四名兵士,一個個標槍似的,筆直剛硬沉默,身上隱隱有獨屬於殺場的氣息,讓人心驚。
輝月國的兵士!
她的國破家亡不是一場夢……
她的母后呢?父皇呢?!
她心在顫抖,不顧一切地用拳頭砸著牢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那四名兵士卻對她的呼喊充耳不聞,依舊標槍似的站著,甚至連眼皮也沒撩一下。
“我的父皇,母后呢!我要見他們!我要見他們!”
姬月晃動著牢門,那牢門被她晃動的嘩啦啦直響,巨大的擔憂讓她不顧一切,她嗓子幾乎要嚷啞了。
沒人理會,依舊沒人理會。
姬月隱隱感覺此刻外面的這些兵士雖然也是輝月國的,卻又和當日在皇宮大內追殺她的那些兵士不太一樣。
那些兵士像是烏合之眾,而此刻站在這裡的四個人卻像是在修羅場裡錘煉出來的正規軍……
姬月叫嚷了半天,也沒人理會她,她小手握的緊緊的,卻一時什麽辦法也沒有。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處在哪一家的牢獄之中……
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被關了幾天了。
她已經察覺身上那些傷口都已經結痂了,不再那麽疼,隻隱隱有些癢,這是將要好的征兆。
她想起自己昏昏沉沉中似乎有人為自己處理傷口,但在這樣的監牢中,誰會好心為自己療傷?
那是不是一場夢?
她坐在那裡,看著腿上的一道傷口半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也或者是時間久了,這傷口自己好轉的吧?
畢竟她的體質一向很好,自動痊愈的可能性很高。
她看了看四周,不明白他們將她這個亡國公主囚禁在這裡到底有什麽用途。
外面忽然隱隱有喧鬧聲傳來。
一道聲音囂張而又尖利,像是太監:“大膽,你們連太子殿下也敢阻攔!不要命了!”
“對不住,殿下,我們只聽從於元帥,元帥說過,沒有他的令箭,任何人也不得進入此地!”另一道聲音不卑不亢。
“太子殿下可比你們元帥身份高多了!他是未來輝月國的國君,你們敢阻攔殿下就是抗君,是要殺頭的!”那聲音更尖利,更憤怒。
“將在外,我們只聽從於元帥。殿下如果非要進去,何不去找元帥索要一支令箭?”
“大膽!居然敢這麽和太子爺說話!你們元帥可是我們太子爺的兄弟,也要聽太子爺的吩咐!讓開!”
“軍令大如天!太子爺贖罪!太子爺如果強闖的話,只能踏著我們哥幾個的屍體走進去!”外面的守衛寸步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