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已貼近他自己的胸膛,面上依舊帶笑:“寒山月,如論孤狠你狠不過我,你忍心看她受傷?忍心看她疼?”
寒山月眉尖一跳,他尚沒有開口,他懷中的寧雪陌忽然動了一動,掌心金簪子在手,抵在自己的胸口,挑眉道:“雪衣瀾,我是不會和你走的!和你走我寧願死!至於你說的疼……呵呵,疼對我來說真算不得什麽!”
話音一落,她手起簪落,噗地一聲扎入她自己的手臂。
她扎的這一下實在不輕,足足入肉一兩寸!血瞬間流出來。
“寧雪陌,莫犯傻!”寒山月抬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不然她再做自殘的事。
寧雪陌疼得俏臉發白,卻挑唇一笑:“我做這個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你如果將我交給他,我寧願一死!”
她目光又落在雪衣瀾身上,語調冷冷:“雪衣瀾,我也不是不孤狠的。疼對我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麽!不信你就盡管自殘試試!”
這次換雪衣瀾無語了,他的目光落在她還在冒著鮮血的手臂上,眸底微微一縮,忽然歎了口氣:“好吧,算你贏了!”
掌心那藍瑩瑩的刀子不見了,他從容對著寒山月一笑:“我選第一種。不過我這麽選的原因不是怕了你,而是怕了她……我怕她自殺……”
望著寧雪陌再幽幽一歎:“小雪陌,我只不過就是想將你留在我身邊……原來你如此恨我嗎?”
寧雪陌對他這種深情款款早已免疫,所以她回他一笑,笑容溫柔,說出的話卻一點不溫柔:“我恨不得你去死!”
雪衣瀾窒了一窒,目光溫柔地看著她:“可是我卻想讓你活,長長久久地生活在這世界上。”
寧雪陌:“……”這混蛋的臉皮是鐵打的麽?還真是前所未有的厚!
雪衣瀾倒也爽快,既然選擇了第一種,他也不磨蹭,在自己手臂某個位置點了一指,彈出一個血紅的珠子,一彈指給了寒山月。
寒山月接在手裡看了看,確認確實是解藥,這才遞給寧雪陌,寧雪陌不管三七二十,吞了下去。
這連心蠱解開不解開在脈象上無法看出來。
寧雪陌感應一下身上,也沒感應出什麽來。
雪衣瀾瞧了她一眼,忽然橫掌為刀,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削!
他的手臂皮肉破裂,鮮血湧出……
寧雪陌倒沒想到他會如此做,暗吃了一驚。
身子一緊,下意識等著自己手臂疼痛的到來……
但--沒有!她並沒有什麽感覺!連心蠱真的解開了!
寧雪陌忍不住又向雪衣瀾瞧過去,那家夥手臂上少了那麽大一片皮肉居然還是行若無事,見她瞧過來,他還衝她笑了一笑:“小雪陌,我不是狠不過你,我只是-————舍不得你……”
不再看寒山月等人,轉身大步離去,他倒是有雅興,邊行邊歌:“日出東方兮,紅衣如火。春花爛漫兮,夜色闌珊。擁美在懷兮,我心惻惻。往事難追兮,琴瑟難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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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看寒山月等人,轉身大步離去,他倒是有雅興,邊行邊歌:“日出東方兮,紅衣如火。春花爛漫兮,夜色闌珊。擁美在懷兮,我心惻惻。往事難追兮,琴瑟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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