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兮哼了一聲:“你只是他的一個侍妾而已……”
她眼睛望在寧雪陌臉上:“寧姑娘是不是覺得他對你挺好的,所以心裡很沾沾自喜?其實他對你好也只是和對一個玩意兒好差不多,他這個人有個很要不得的毛病你大概還不知道……“
”他活得夠久,人生歲月未免無聊,所以他常常培養自己幾個小興趣打發時間,譬如他養過一段時間的珍獸,什麽狐狸,豹子他都養過。甚至還養過窮奇,檮杌……。在飼養的時候他都很盡心盡力,對這些動物也很不錯,讓這些動物都以為自己是他心上的,他會寵它們一輩子……”
她端起旁邊的茶水抿了一口,再看一眼寧雪陌的臉色。
寧雪陌那一臉褶子倒也看不出她心情好壞……
雲兮再微微一笑,接著道:“但他興趣過了,這些珍獸他也就放一邊了。送人的送人,放生的放生。我那頭雪獅原本就是他的,後來他就送了給我做坐騎。天瀾的那頭檮杌也是他送的。這些珍獸被送走後,才知道自己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小小過客,再過些年他甚至不記得它們的名字……”
寧雪陌轉了轉手中的茶杯,似乎聽得很有興趣,聽她停頓,還說了一句:“繼續。”
雲兮一窒,再看寧雪陌一眼,這小姑娘是到底真的不在意,還是淡定功夫到家?
她忍不住想刺一刺寧雪陌:“這些珍獸都曾經是他心上的玩意兒,後來它們雖然被送了人,但好歹它們也知道一些他的事兒,譬如他的真名,譬如他的喜好,這說明他還是有些在乎它們的。當然,對待他一點不在乎的,他是連名字也懶得告訴的。”
寧雪陌一直聽著,面上並不動聲色,心裡卻微微苦笑。
果然自己在他心中連那些珍獸也比不上……
她暗吸了一口氣,好在自己和他之間只是交易,自己只是他的擋箭牌侍妾,他自然無需向她交代那麽多。而自己也無須在意那麽多。
這件事兒她雖然已經想得通透,但心裡還是隱隱有些不自在。
只是在心中自己慶幸,幸好,自己尚沒對他動情!
幸好,她和他之間只是交易……
自己既然是塊很好的擋箭牌,那她就把這擋箭牌當個徹底,現在首要任務是替他先消滅這一支桃花……
她手指輕敲棋盤:“你說得確實很有道理,既然如此,你做他的知己不是更好,為什麽一定要在那裡暗戀他,想要嫁給他?你就不怕你最後的結局和那些珍獸一樣?”
雲兮一愣:“我……我要做就做他的妻,生生世世陪伴他的那種。我和你不同,我的生命也是無限的,可以永遠在一起。“
生生世世?永遠?
這只不過是人的美好願望罷了,這世上哪裡來的什麽生生世世?永遠更是扯淡!
寧雪陌輕笑:“在我們那邊有個說法叫七年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