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那白衣男子正在喝茶,而那個白衣女孩子則躺在冰涼的地上,那青衣少年俯身正在求肯:“師父,她真的暈了,求您老人家出手救救她……”
“你可以救她。”那白衣男子不為所動,甚至沒有看那垂危的女孩一眼。
“師父,她的傷很古怪,弟子……弟子無能為力。”那青衣少年跪了下去。
“龍川,你並不是輕易對人心軟之人,這次為了什麽?”白衣男子眸光落在徒弟身上。
龍川垂頭:“弟子只是不忍她小小年紀斃命於此。”
“小小年紀?”白衣男子重複了一句,聲音有些莫測:“龍川,別被外表迷惑了心智。”他向躺在地上的女孩子瞥了一眼:“她……不小了,比你還大!”
青衣少年一愣,目光在那女孩子身上掃了一圈:“她看上去也就十幾歲……”
那白衣男子不語,只是衝著那女孩子揮了一下衣袖,一道白光閃過,地上的女孩子不見了,出現在原地的是一隻雪白的九尾狐。
只不過它身上受了太厲害的傷,自皮毛下正有血珠一顆顆冒出來,把它一身白毛染成了紅毛……
“她是九尾狐!”那青衣少年叫了出來:“她最少修行千年了!”
那白衣男子瞥了那隻狐狸一眼,眸光微微一動,點了點頭:“應該是修行一千三百多年了。”他目光如炬,準確看出這隻九尾狐狸的真實年歲。
龍川自然是相信師父眼光的,呐呐地道:“她果然比我大……大了三百年。可是她看上去真的好小。”他頓了一頓,忽然道:“不過,師父,徒兒聽說九尾狐族兩千歲才算成年,她其實還算是未成年,還是個孩子……”
師徒倆在這裡說話的功夫,地上的九尾小狐狸身子忽然微微顫抖起來,身上沁出的血珠一顆接一顆,又快又急。
九尾小狐狸原地哆嗦成一團,尖尖的小嘴開開合合,咕噥一句:“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陌陌……我是陌陌啊……我找了你幾百年……你不認得我了……”
它像是說胡話,青衣男子顯然沒聽懂,那白衣男子眼眸微微一閃!終於仔細看了看那隻九尾小狐狸……
眼看那隻小狐狸喘息越來越劇烈,仿佛隨時都會咽氣,青衣少年大急:“師父,您救救她,她……她似乎真的不行了……她這是受得什麽傷啊?怎麽全身都在冒血?”
“換皮術!”白衣男子低低吐出了三個字,一抬手,一團白光將那隻小狐狸完全籠罩。白光流轉處,那小狐狸身上的滴血終於有減緩的趨勢。
它是真的昏迷了,在那白光中輕微掙扎:“不……不要……你不能死……別撇下我一個人……我不想一個人……”它聲音戰栗,仿佛是一隻孤單的小獸。眼角滾下大顆大顆的淚珠。
那淚珠似乎燙進了那青衣少年的心裡,他臉色有點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