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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契約星途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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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方經濟學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1:58 来源:搜书1

想起自己那天做的事情,丁辰不禁一笑。沒想到陸軒能記得,還專門帶了貓給他。心中一暖,丁辰淡淡一笑,說:「喜歡。」

又是很久,陸軒沒有說話。禦貓在他的懷裏,被撓著下巴,咕嚕嚕的叫著。陸軒抬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照片上,一個穿著漢服的女人,抱著陸軒手上的這只貓,正沖著鏡頭笑。

女人長相出眾,一雙黑色的眼睛,圓圓的就像貓咪一樣。櫻桃小嘴,鼻子挺翹,鵝蛋臉,非常有古代大家閨秀的那種氣質。一看就知道女人平時一定溫柔似水。

將目光收回,陸軒繼續撓著禦貓的下巴,最終,他說:「給它取個名字。」

渾身的神經都朝著腿部集聚,丁辰疼得滿頭大汗,強忍住難受,丁辰問:「什麼品種?」

「泰國禦貓。」陸軒說。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思考能力,丁辰說:「那就叫展昭吧。」

似乎不知道這個名字的含義,陸軒問:「為什麼?」

笑了笑,丁辰說:「古代皇帝賜給展昭的名字,就叫『禦貓』」

電話那邊傳來沉沉的笑聲,笑得有些壓抑。丁辰聽著,鼓了鼓勇氣後問他:「你怎麼了?」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陸軒,情緒低沉的可怕。

陸軒沒有答話,只是輕輕地摸著貓咪的後背,光滑的毛發讓陸軒的心情也柔順了許多。將貓咪放在一邊,陸軒站起來,對丁辰說:「我處理完事情就回國。先掛了。」

掛掉電話,陸軒對站在一邊的管家說:「走吧。」

管家點了點頭,說:「是的,少爺。」

電話那邊的盲音讓丁辰有些難受,將手機扔在一邊,丁辰已經沒有任何力氣。躺在床上,身上已經因為汗水而黏濕濕的,深呼吸,丁辰感覺自己快要疼死了。

丁辰說話很虛弱,甚至聲音裏都帶著顫抖。他能聽出男人的低落,男人卻聽不出來他的痛苦。苦笑一聲,丁辰將被子裹住身體,想要嘗試睡覺。

從秦諾那裏出來,趙謙很快去了隔壁探望丁辰。開門進去,床上的人很明顯的哆嗦了一下。嘴上一笑,趙謙走到床跟前,笑著問:「怎麼樣?」

丁辰從剛才就一直沒有睡著,壓抑痛苦壓抑得很難受。現在,精力所剩無幾。丁辰搖了搖頭,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

眉頭一皺,趙謙覺得有些不對勁。去門口將燈打開,然後,就看到了滿床的血還有痛得臉色慘白的丁辰。

一個健步沖上去,趙謙一把掀開被子,丁辰的小腿因為剛才過分用力的掐捏,傷口已經重新爆開。皮開肉綻的樣子,分外猙獰。

嚇了一跳,趙謙趕緊跑了出去,沖著門外的護士喊道:「去叫醫生!」

將丁辰身體翻轉過來,趙謙仔細查看著傷口。門外的護士跑進來一看,嚇得差點尖叫。沖過去焦急地對趙謙說:「他不肯用止疼泵。」

「這不是胡鬧嗎!」趙謙氣得說話都用吼的,這麼長的一道傷,血肉模糊,不用止疼泵丁辰是怎麼忍住的?

趕緊讓護士去拿止疼泵,趙謙著手處理傷口,等醫生過來後,才舉著滿是鮮血的雙手去了洗手間。

醫生能看出眼前這個病患對趙謙的重要,一絲不苟的把傷口處理漂亮,跟趙謙點了點頭,然後就退下了。

原本已經疼昏迷的丁辰悠悠轉醒,趙謙拉了把椅子坐下了。看著丁辰蒼白到透明的臉,趙謙有些生氣地問:「這下老實了?」

經過這幾天的了解,趙謙對丁辰也算有了初步的認識。兩個人,一個死別扭,一個畏頭畏尾,倆人再這樣下去,一輩子別想好。

疼成這樣也不用止疼泵,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越想越有些生氣,趙謙的桃花眼裏帶著慍怒,盯得丁辰渾身發怵。

舔了舔幹裂的唇,丁辰咳嗽一聲,震得胸腔悶悶得響,丁辰笑著沖趙謙說:「謝謝。」

這樣一句謝謝,趙謙倒覺得自己生氣生的沒理由了。歎了口氣,趙謙問丁辰:「你這需要住院一周,不能亂動,以免傷口撕裂。」

趙謙的性格,跟陳紹差不多。表面張牙舞爪,其實心地很軟很善良。想起陳紹,最近都沒有聯系了。上一次還抱怨天天相親快煩死了。

叮囑了一通之後,趙謙就走了。今晚他值班,也不能待太久。趙謙走後,丁辰將壓在頭低下的手機拿出來,給陳紹打了個電話。

丁辰受傷的消息,媒體已經曝出。陳紹看到消息後,就趕緊跑到了中心醫院。中心醫院告知他丁辰轉院,陳紹現在正開車朝著這家醫院跑呢。

手機來電,陳紹滿臉不耐煩地拿過來,一看是丁辰,趕緊刹車接了電話。

「喂,丁辰,你現在怎麼樣了?」聽新聞說,丁辰傷得好像不輕,陳紹心中滿是急躁和擔心,看完新聞後就直接跑來了。

「已經處理好了,沒什麼事兒。」丁辰笑著說,然後問道:「你最近怎麼樣?相親了嗎?」

丁辰這話是開玩笑,陳紹自然聽得出來。發動車子,陳紹哼哼兩聲說:「先這樣吧,我馬上就開車過去了。」

還要開口說什麼,陳紹馬上堵了他一句:「老老實實待著,我都過來了。」

丁辰無奈,跟他說了一下病房號,掛掉了電話。不一會兒,門被打開,陳紹很快走了進來。看到丁辰身上滿是血跡的被褥,陳紹臉白了一層。

走得匆忙,陳紹沒有給丁辰帶什麼東西。走過去後,陳紹有些心疼地說:「你這得多久才好?」

顯然,陳紹的反應讓丁辰嚇了一跳。一巴掌拍在陳紹身上,丁辰笑哈哈地說:「又沒有死,你至於表現的這麼萬念俱灰嗎?」

陳紹沒有說話,只是拉著椅子坐在丁辰床邊,歎了口氣,陳紹問:「這下得住院一段時間吧?」

點了點頭,丁辰說:「一周呢。」

在電影後面,陳宇陽和夏如畢業,倆人戲份增加,丁辰戲份漸少。好在戲份少,這樣就算住院也不會耽誤多少。

住在醫院裏,丁辰心裏也挺著急的。因為崔令還要趕進度,去法國參加法國本土的一個電影節。據說,楊易演得那部片子,也會在電影節上播放。這下兩個電影撞在一起,楊易肯定又要整出些什麼事情來。

見丁辰點頭,陳紹起身環顧了一下四周。屋子裏有兩張病床,一張給病人用,一張給病人家屬用。陳紹過去試了試長度,剛剛好。面露滿意神色,陳紹走過去對丁辰說:「那這一周,就讓我來照顧你吧。」

「什麼?」陳紹的思維跳躍得有些厲害,丁辰完全反應不過來。

昂著頭,陳紹眉毛一挑,傲慢地說:「怎麼?不行?」

有些哭笑不得,丁辰看著陳紹說:「倒不是不行,只是你不是要工作?」

說起工作,陳紹就生氣。現在,他自己從他家集團裏分裂出一個公司來,前幾天剛忙完上市。他這就清閑了兩天,家裏二老就天天往家裏帶姑娘,弄得他一身脂米分氣。

他一直喜歡丁辰,現在丁辰病了,那個男人也不在身邊,正是他需要關愛的時候。天時地利都滿足了,剩下的就是人和了。

衛澤找過陳紹,他是人精一個,自然能看出陳紹對丁辰的意思。只是開始的時候,礙於他的面子才不敢有何動作。現在,丁辰已經是單身了,而且情商那麼低,就算自己表現的那麼明顯,丁辰還是完全把他當好哥們。

他必須要在這段時間內捅破這層窗戶紙,讓丁辰明白自己的心意。開始他還忌憚自己萬一表白了,和丁辰連朋友都沒得做。但是,現在想想,如果不抓緊表白,丁辰很有可能就跟別人好了。

丁辰的勸說顯然沒有用,陳紹意已決,嘟囔著:「我不想在家天天相親,你整天拍戲也很長時間不跟我玩兒了,咱們正好可以玩玩。」

聽到陳大少的話,丁辰抽了愁嘴角,有些無奈。

說好的是來照顧他的呢?

陳紹果然就在醫院住下了,當晚就開車去超市買了洗漱用品和其他日用品。將洗手間擺放的整整齊齊,還買了一束滿天星裝飾了一下房間。

陳紹是個利落幹淨的人,每次去丁辰家吃完飯都會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好,不讓廚房和桌子留一點塵埃。

只著一件深灰色的羊毛衫,陳紹細心的把滿天星插入剛買的瓷瓶裏面。挽著袖口,露出裏面白襯衣的領口,一副居家男人的形象。

陳紹和陸軒是完全不相同的兩個類型,陳紹平時穿著休閑,而且思維開闊,公司上下氣氛活躍,完全是一種玩兒的狀態在工作。當時,他家老頭子去視察,看到公司裏每人一串糖葫蘆在那敲電腦,差點氣歪了鼻子。等到了辦公室,看著兒子翹著二郎腿在那發糖葫蘆,鼻子這次是真氣歪了。

就因為這件事,老頭子直接將集團裏一個公司分給了陳紹。陳紹前段時間忙的就是這間公司上市的事兒,雖然是學聲樂的,但是從小耳濡目染,陳紹在經商方面也是天賦異稟。

看著陳紹用手一點點的修理著滿天星,修長的手指捏著綠根,將上面一些已經蔫掉的白花掐掉。陳紹個子不算太高,但是手卻長得出奇,而且分外纖細,彈起鋼琴來非常漂亮。

將滿天星修理完畢,陳紹收拾了一下附近的雜屑,對丁辰說:「你知道滿天星的花語是什麼嗎?」

對花的了解不多,丁辰看著叢叢綠葉中的點點繁星,鬱悶的心情變得好了些。抬頭看了一眼陳紹,笑著說:「早日康複?」

要不是丁辰受傷,陳紹早就一巴掌拍他身上了。氣得臉通紅,陳紹哼了一聲說:「康複你妹啊!我倒是想你一直別康複!」

不敢大笑,怕扯著傷口,丁辰捂著嘴巴悶悶笑著。看丁辰這樣,陳紹的氣憤也一掃而光,拉了拉被子,說:「我去找護士過來給你換被褥。」

「算了。」丁辰叫住了陳紹,身心俱疲的他已經沒有精力管什麼被褥了。微微打了個哈欠,丁辰歪著腦袋閉著眼睛馬上就要睡著,硬撐著精神嘟囔了一句:「明天吧。」

見丁辰困得厲害,陳紹也就沒有堅持。雖然被子上那血跡什麼的,處女座實在不能忍。陳紹走到另外一張病床前,將病床往丁辰這邊拉了拉。

脫衣上床,陳紹雙臂枕在頭下,在朦朧的燈光下仔仔細細地看著床上躺著的青年。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在一起睡了。

原本,陳紹以為和丁辰一起睡,他的心情會激動。可是,沒想到真躺在丁辰面前,心情卻安靜得出奇。其實算來,兩人認識已經六年多時間,不管多麼轟轟烈烈的暗戀,也已經磨得平淡如水。就像是丁辰做飯,他洗碗……

這樣恬淡的生活,也是挺好。

止疼泵效果卓著,丁辰一晚上睡得香甜安穩。睜開眼的時候,太陽已經透過窗簾照射進來,冬日的太陽很暖,丁辰曬得懶洋洋的,又眯了眯眼。

轉頭一看,旁邊床上已經空空如也,丁辰揉了揉眼,笑了笑。

陳紹做事沖動,從不考慮後果。昨天晚上說在這陪著他,今天就該回公司上班去了。他那麼忙,丁辰自然也沒將他說照顧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

腿上還伴有絲絲痛感,丁辰咬牙忍痛,准備去洗漱然後吃飯。誰料,他剛坐起來,門就被突然打開。因為跑得太急而一身寒氣的陳紹氣喘籲籲的走了進來。

見丁辰的動作,陳紹眉頭立馬一皺,不高興的將手上的保溫桶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過去讓丁辰躺下,然後說:「你等我打水給你洗漱。」

將牙膏擠在牙刷上,陳紹端著水杯和盆子走到病床前,遞給丁辰,說:「刷吧,嘴巴裏的水吐進盆子裏。」

這樣的照顧簡直是無微不至,丁辰心下一暖,笑著接過陳紹手裏的杯子,然後開始刷牙。白色的泡沫很快鋪滿了盆子底,丁辰將嘴巴漱幹淨,然後把牙膏牙刷和杯子遞給了陳紹。

掏出紙巾給丁辰擦了擦嘴角,陳紹端著盆子進了洗手間。陳紹穿著一件卡其色的風衣,後背不寬闊卻厚實。丁辰盯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苦笑一聲,丁辰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怎麼老是拿著陳紹和陸軒比呢。

重新拿了個盆子端了水給丁辰洗完臉,陳紹將病床上的桌子打開,將保溫桶放在了桌子上。仔仔細細得拿出裏面得粥和雞蛋,還有一些小菜,陳紹說:「我問過了,不能吃油膩,所以是煮蛋。」

這樣的陳紹讓丁辰有些受不了,端著碗,丁辰笑著說:「你這完全是在伺候老婆月子啊!」

陳紹一聽,眼睛對准丁辰看過去,臉上帶著愉悅的笑,陳紹說:「那你倒是給我生孩子啊!」

說到孩子,丁辰一愣。低下頭,看著碗裏的粥,淡淡地說:「我要能生孩子,還到了現在這個樣子麼?」

因為一句話,讓丁辰又想到了衛澤。陳紹有些頭疼,趕緊說:「你快吃粥!」

埋頭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布滿味蕾,丁辰心情悠悠轉好,再一看桌上的小菜,丁辰微微一笑,抬頭看著陳紹問:「你去學校買的?」

高興地點了點頭,陳紹挑眉,問:「貼心不貼心?」

抿著唇,丁辰像模像樣的點了點頭,由衷地說:「貼心。」

陳紹趁熱打鐵,笑著說:「那你看我這麼貼心,咱們倆一起過日子得了。反正孩子什麼的,我也不怎麼想要。」

料定陳紹是開玩笑,丁辰將嘴巴裏的粥咽下去,哈哈大笑著說:「你得了吧,你不想要,你爸媽還想要呢。」

其實,如果真如陳紹所說,他不想要孩子的話,他爸媽也逼迫不得。陳紹將家庭責任感看的比較開放,他認為既然父母把認為他們覺得好的給了他,那麼他也會把他認為好的給父母,不管父母接受不接受。衛澤則相反,他父母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他父母的意願就是他的意願。

其實衛澤生活的很壓抑,整天被數不盡的壓力制約著,也必然是痛苦的。這種痛苦,陳紹體會不到,丁辰更體會不到。衛澤沒辦法不聽從父母的命令,丁辰不願意屈就。所以,兩個人是根本沒辦法在一起的。

記得看過一句話,說如果兩個人最終沒有在一起,那說明兩人愛得不夠深。

或許,他和衛澤就是愛得不夠深吧。

吃過早飯,陳紹叫來護士拿著新被褥來給丁辰換被褥。外面是因為處理傷口弄上的血跡,掀開被子一看,才知道裏面已經被染紅一大片。觸目驚心的視覺感應讓陳紹呆住了,看了一眼丁辰,丁辰沖著他嘿嘿一笑。

丁辰太過隱忍了,有時候陳紹倒是巴不得看不透丁辰的痛苦,因為看得透讓他更心疼。悶聲不發一言,陳紹喉嚨有些發酸。

要給丁辰換身下的被褥,護士有些為難地說:「麻煩您去隔壁床上待一會兒……」

「好。」丁辰笑著應聲,剛要起身,這時,身體突然一個騰空,丁辰被抱了起來。

心下一跳,丁辰抬頭看了一眼陳紹。後者臉上仍舊是看不清楚情緒,但是可見不是很開心。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丁辰有些好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笑眯眯地說:「哎呀,沒事兒。」

手掌的觸感熨帖的貼在臉頰上,溫度可人。陳紹的臉色稍霽,低頭瞪了他一眼。

旁邊的護士見到兩人這樣,偷偷在旁邊笑著,兩個大帥哥這樣親密,任誰都能夠想歪。將被褥換好後,護士笑著提醒道:「好了。」

依舊被陳紹抱著,丁辰哭笑不得地說:「已經好了,放我下來。你不累麼?」

鼻間哼了一聲,陳紹才戀戀不舍地把丁辰放在了床上。旁邊,又是護士們的偷笑聲。

護士笑完,將手上的病服放在床尾說:「這是病服,您是需要我給換,還是……」

「不需要了,你先回去吧!」護士話還未說完,陳紹就替丁辰做了決定。

陳紹今天傲嬌得有些過分,丁辰完全是由著他來,無奈一笑,丁辰說:「謝謝,不用了。」

笑吟吟地點了點頭,護士帶著滿腔八卦熱情出去了。

身上的病服因為昨天染血的緣故,現在已經硬邦邦的了,非常不舒服。丁辰將上衣扣子一個個解開,露出平坦白皙的胸膛,沖著陳紹說:「你幫我把衣服拿過來。」

丁辰穿著衣服看著瘦削,其實身上根本不瘦。腹部隱隱若現六塊腹肌,微微脫落的病服褲子露出了深刻的人魚線。他的身體,確實是很誘人的。

與丁辰雖然親密無間,但是基本上沒見過丁辰脫了衣服的樣子。血氣上湧,陳紹有些招架不住,壓抑住身下隱隱的沖動。陳紹幹咳一聲,正義凜然地說:「拿就拿。」

不知道他又傲嬌什麼,丁辰也只是搖頭笑笑,將上衣換上,丁辰開始脫褲子。腿腳不利索,褲子脫得就是麻煩。丁辰脫了一會兒,就累得滿頭大汗。

一記眼刀飛向站在床前看他換衣服的陳紹,丁辰罵道:「還不來幫我!」

「哦哦!」沉浸在視奸中無法自拔的陳紹,被丁辰一句罵聲叫醒,趕緊沖過去幫著丁辰換衣服。

邊脫衣服,丁辰邊說:「護士給換你不讓,結果你又不過來幫忙。你就這麼想看殘疾人身殘志堅腿上帶傷換褲子?」

病服褲子帶松緊,擔心從下面扯褲腿,上面的松緊會勒住丁辰的傷口。陳紹握住褲腰,手指貼在丁辰的大腿上,一點一點地往下退。

手指與大腿上的皮膚相觸,一點點摩擦著,刮搔著陳紹的心。手指上是丁辰的溫度,丁辰的觸感、丁辰的一切……

陳紹突然一笑。

他一直知道丁辰很美好,卻沒想到竟然美好到這麼一塌糊塗。怪不得,這麼多人都喜歡他。

陳紹力度適中,手指陷入大腿裏,一點點的往下退。這樣的速度,讓丁辰有些尷尬。吸了吸鼻子,丁辰央求道:「陳老爺,您能快點嘛?很冷啊!」

一句話將陳紹叫過來,陳紹抬頭哼了一聲,說:「已經很快了。」

說完,手起刀落將褲子扒下來,然後利落的將丁辰的褲子給換上,並且給他蓋上了被子。

拿著病服,陳紹出去交給護士,剛出門,就看到了走到隔壁病房的小護士。笑著招了招手,陳紹說:「這是丁辰換下來的病服,麻煩您收一下。」

護士手裏還端著藥,有些抱歉地說:「您先等一下行嗎?我將藥給放下。」

「不急。」陳紹笑著應聲。其實他也不敢現在就進去,手指上還殘留著丁辰身上的溫度,再進去他難保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病房裏,秦諾正在吃飯,聽到陳紹的話,秦諾抬頭看著趙謙說:「剛才是不是有人叫丁辰?」

趙謙告訴秦諾,丁辰需要出差幾日,所以沒有時間過來陪她。其實,丁辰就在隔壁病房。這樣做是避免秦諾看到受刺激,秦諾身體在漸漸恢複,但是精神狀態還有些不明確。趙謙已經在聯系精神病院,這是陸軒安排的。

笑著摸了摸秦諾的頭發,趙謙安慰道:「沒事兒,估計是重名吧。過會兒我去看看,你先吃飯。」

除了護士和醫生,在醫院裏秦諾見的最多的就是趙謙。秦諾對他有著百分百的信任。點了點頭,秦諾笑著說:「好。」

護士走進來,看到趙謙,趕緊叫了一聲:「趙醫生。」

點了點頭,趙謙起身,對護士吩咐道:「你先給秦諾用藥,我去看看。」

護士點頭,趙謙摸了摸秦諾的頭發,笑了笑,然後走了出去。

剛出門,就看到陳紹拿著病服,正盯著看著,神色不明。

雖然低著頭,也能看清男人長相很不錯。特別是側臉,尤其迷人。這人與丁辰什麼關系?趙謙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准備開門進去。

陳紹見到有人過來,已經抬起了頭。拿著病服的手微微顫了一下,看到來人,還未等他開門進去,陳紹將病服放在趙謙的手上,說了句:「謝謝。」

趙謙愣住了。

抬起頭來看,男人的長相更為出眾,尤其是那一雙薄唇,尤為勾人。被人當做收病服的,趙謙心中不免有些氣憤,但是又覺得有些好笑。拿著病服,趙謙打開門走了進去。

見來人是趙謙,手上還拿著病服,陳紹不解地說:「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一旁,丁辰有些尷尬地扯了扯陳紹的袖子,笑著打圓場說:「這是趙醫生,趙醫生您好,這是我朋友陳紹。」

看來是熟人,陳紹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將病服拿過來,笑著抱歉說:「對不起啊,我以為您是過來幫護士收病服的。」

「他好歹是個醫生啊,怎麼能收病服!」丁辰簡直被陳紹氣哭。雖然趙謙一直在幫他忙,但是中間隔著個陸軒,兩人關系並不能太過親近。陳紹這樣,惹了人家不高興,讓陸軒也很難做的。

嘿嘿一笑,陳紹又道了句歉,然後打開門出去了。

並沒有就陳紹的糾結太多,趙謙拉了把椅子坐下,問道:「怎麼樣?」

昨天打了止疼泵,藥效應該還沒有過。雖然有些疼,但是能忍受。丁辰笑著說:「好多了。秦諾怎麼樣了?」

「在吃飯呢。」提起秦諾,趙謙臉上不自覺帶了笑。「今天早上你朋友叫護士給你換病服,她聽到你名字,還問我是不是你。」

丁辰想住在秦諾隔壁,一是擔心秦諾,二是想趙謙方便些。對秦諾,趙謙可是非常上心。丁辰心中很是感激。

聽到趙謙的話,丁辰笑了笑。也沒有繼續說什麼,這時,陳紹將病服放下,走了進來。就算趙謙在場,陳紹也不覺得尷尬,去倒了杯水遞給趙謙,說:「剛才實在不好意思了。」

陳紹這完全把這當自己家的行為動作讓趙謙有些愣神,接過水,趙謙一笑,說:「沒事兒。」

去給丁辰倒了杯水,陳紹走到自己睡的床邊,將病床收拾了一下,被子疊起來。轉身坐在床上時,陳紹看到了趙謙眼裏的驚奇。

丁辰還未說話,陳紹就說:「我這幾天在這裏照顧丁辰。」

趙謙轉頭看了丁辰一眼,心中已經開始猜測丁辰與陳紹的關系。看陳紹的穿著,應該也是有錢人。很快,趙謙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看到趙謙皺眉,丁辰知道趙謙肯定把倆人關系想歪了。趕緊笑著解釋道:「他是我大學四年同學,見我病了,專門過來照顧我。」

丁辰這話雖然解釋清楚了兩人之間的關系,但是卻另一種程度上暴露了陳紹對丁辰的想法。趙謙比陸軒在情感上要敏感很多。

抬頭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陳紹,趙謙也笑了笑,表面上沒有表露任何情緒。將水杯放下後,趙謙起身說:「我該走了,有什麼事情直接叫我就行。」

剛要起身去送送趙謙,肩膀卻被陳紹壓制住了。陳紹說:「你躺著,我去送送趙醫生。」

桃花眼微微一挑,如水的眼中帶著淡淡勾人的神色。趙謙瞟了陳紹一眼,也沒有拒絕,起身先去了門外。

讓丁辰躺下後,陳紹也尾隨著趙謙去了門外,果然,趙謙在門外等著他。

這個趙醫生,細眉細眼,挺翹鼻梁,薄唇緊抿,長得比女人還要漂亮。尤其一雙桃花眼,淡淡一瞟,能將人魂給勾走。

陳紹出門,笑著對趙謙說:「趙醫生慢走。」

顯然,趙謙不是同陳紹說這件事的。淡淡瞟了陳紹一眼,趙謙鼻間哼笑一聲,笑得不明情緒。

「好。」

趙謙轉身,剛邁出兩步,後面的陳紹卻追了上來。一下子跑到趙謙跟前,陳紹的目光中帶著勢在必得的眼神。

「丁辰來這裏,是那個人安排的吧。如果你是他朋友,請你轉告他,他和丁辰不合適。」

受傷後,丁辰被送往市中心醫院。但是,傷口剛縫合就被送往這家醫院。那說明這家醫院肯定與丁辰或者是丁辰的金主有什麼聯系。

陳紹派人查過陸軒的底細,可是除了查出他是新娛集團新掌門,關於其他一概不知。這也是讓陳紹有些煩躁的原因。不知道對方底細,他就不知道下什麼藥。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丁辰不要陷進去。

抬起頭,趙謙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男人比他要高了半頭,一臉英氣。現在正皺緊眉頭,抓著他的肩膀,像是要把他捏碎一樣。而他這樣做,僅僅是為了說如上的那句話。

桃花眼微微上挑,趙謙一笑,說:「那丁辰跟你就合適?」

陳紹一愣。

將插入口袋了的手拿出來,趙謙握住陳紹按住自己肩膀的手。陳紹的手指纖細,趙謙的手指比他的還要纖細。握住男人的手,將它從自己肩膀上拿下來,趙謙繼續說:「你們認識六年,卻沒有絲毫進展。你以為,現在你表白了,他會同意?」

陳紹一直沒有說話,趙謙毫不留情地把陳紹的另外一只手掰下來,淡淡地說:「別傻了。」

越過男人,趙謙笑著走了。

上了樓梯,趙謙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對方很快接通,趙謙說:「我跟你說件事兒。」

趙謙走後很久,陳紹才從趙謙的話裏緩過神來。抬起頭,醫院長長的走廊走不到盡頭,就像他一直尾隨著丁辰,卻一直跟不上他的步伐一樣。

陳紹最突出的性子是倔強,是不認輸。有什麼事情想做了就去做,但是這個性子在丁辰面前卻成了渣。對丁辰,他投鼠忌器。他想讓丁辰喜歡上自己,自己再去表白,不然會傷了兩人培養了六年的感情。但是,他這一等,就是六年。等走了衛澤,又等來了陸軒。

所以,陳紹不能等了。

回去的時候,醫生正給丁辰上藥。見陳紹過來,丁辰嘟囔了一句:「怎麼那麼久?」

與醫生打了個招呼,陳紹沒有說,只是說:「你中午想吃什麼?」

不能吃的太油膩,丁辰也不知道自己想吃什麼,低頭看著愈合的傷疤,說:「隨便吧。」

說完,丁辰低頭問醫生:「什麼時候能拆針?」

趙謙說是一個星期,丁辰可等不了一個星期。雖然戲份不重,但是他現在仍舊心急如焚。

醫生看了一下傷口,說:「明天差不多了。」

醫生年紀大約四十歲,長相一般,但是態度和善。丁辰點頭笑著與他道謝,醫生示意沒什麼。收拾好藥箱,醫生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本和一支筆。

丁辰抬頭看著醫生,醫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女兒,是你米分絲。希望你能給簽個名。」

微微一愣,丁辰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嘴上掛著笑,丁辰接過本子,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說:「謝謝她喜歡我。」

醫生點頭,笑著說:「你值得。」

一天的心情因為這個小插曲而變得分外明麗,丁辰躺在床上,笑得見牙不見眼。陳紹也挺替他高興,調侃了一句。

「長得好看就是資本。」

丁辰一記眼刀飛過去,陳紹趕緊說:「當然唱得好才是王道。」

陳紹一天,都在盡職盡責做個好護工,完全沒有任何傲嬌。這樣的陳紹,倒是讓丁辰越來越感到不適應了。陳紹一天都在陪著自己,丁辰雖然高興,但是還是怕耽誤陳紹的工作。趕了他兩次,都被陳紹給糊弄過去了。後來,就直接放棄了。

已經很久沒有讓人伺候得這麼舒服了,丁辰很早就睡了。陳紹過去將他放在枕邊的手機拿過來,怕影響丁辰的睡眠,將手機調成了靜音。

燈已經關上,陳紹並沒有馬上回去躺下,而是拉了把椅子,坐在了丁辰床前。

丁辰睡著的時候,眉頭依然是緊皺的。但是,可能是疲憊的緣故,他睡得很深,呼吸很勻稱。

陳紹伸出手,握住了丁辰的手。

丁辰的手不熱,溫溫的,像他這個人一樣。猶記得大學開學兩人剛見面時,二世祖一樣的自己什麼都不會,丁辰一點點耐心教他的樣子。

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丁辰呢?陳紹自己都忘記了。

好像很久了,久到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然後自己睡著了,做了一個好長的夢,一夢夢了六年。

握住丁辰的手,漸漸用力,陳紹將丁辰的手抬起放在唇邊,輕吻一下,陳紹說:「丁辰,我喜歡你。」

睡夢中的丁辰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因為手的位置別扭而將手抽了出來,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

手上還留有丁辰的溫度,陳紹看著丁辰的背影,突然一笑,笑得發苦。

正在這時,丁辰的手機屏幕亮了。屏幕上,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陳紹看了一眼,拿起手機,去外面接通了電話。

「喂。」

對於陳紹的聲音,陸軒並不陌生。淡淡地應了一聲,陸軒問:「丁辰呢?」

對於陸軒的聲音,陳紹也不陌生。心中微微帶了緊張,語氣卻是硬得可怕。陳紹說:「他睡了。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就行。」

電話那端,男人沉沉的聲音響起,陸軒問:「你是誰?」

沉吟半晌,陳紹說:「我是他男人。」

「哦?」低沉一笑,男人淡淡地說:「這麼巧,我也是他男人。」

一口氣堵在嗓子口,陳紹氣得哆嗦,聲音也漸漸變大。

「你憑什麼說你是他男人?」

電話那端靜默了一會兒,男人磁性的聲音響起。

他說:「憑我知道,他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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