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了不少酒,能支撐到上車已經不容易。陸軒頭疼難忍,身上酒氣熏天,胃裏翻江倒海,整個總裁都不好了。
壓在丁辰身上,青年身上淡淡的清香能讓他的痛苦緩解一些。抱著丁辰,陸軒深喘著氣,想要平複一下。
平日都是喝得紅酒,就算來中國參加飯局都沒有喝這麼多。今天,陸軒算算怎麼也喝了小一斤的酒。這種場合的應酬,新娛出了資,怎麼也得擺出東道主的譜來。而做這一切,最直接的原因不過是讓衛臨沅選中丁辰罷了。
為了丁辰的未來,陸軒拼得過火。國內新娛不好掌控,他要做的不僅僅是樹立自己的威嚴,還要讓丁辰在娛樂圈變得舉足輕重。
胃裏像是被火把來回灼燒,多虧沒吃太多東西,不然,現在已經吐在了車上。
雙手拍著陸軒的背,丁辰擔憂地說:「要不你把酒都吐出來吧。」
把酒嘔出來,酒精不在胃裏作祟,人會好很多。
誰料,陸軒搖了搖頭,雙臂微微屈起,支撐在丁辰兩側。兩人四目相對,一人眼睛圓圓,目光幹淨透徹,一人眼睛狹長,目光溫柔似水。
雙眸相對,內裏自然是少不了的濃情蜜意。
陸軒說:「吐了幹什麼,有酒精不是更持久麼?」
原本白皙的臉瞬間變紅,幹淨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害羞卻又慌亂得消失了,丁辰趕緊瞟了一眼駕駛座上還在認真駕駛的助理,幹咳一聲說:「你喝多了說什麼胡話呢?」
眉頭微微一皺,微醺藍眸裏似乎閃過一絲不樂意,頭微微低下,兩人雙唇相觸,陸軒說話時,薄唇摩擦著丁辰柔軟的雙唇,一點一點,摩擦起了火花。
陸軒笑:「不是你跟我說的麼?」
臉登時紅透,丁辰緊張地看著駕駛座,圓圓的眼睛沖著陸軒一瞪,似乎是警告。嘴巴微微張開,用嘴型告訴陸軒:「有人!」
哪裏在乎有人沒人,他是老板,他就是大爺。誰敢看?
男人並非如表面上那麼溫和近人,骨子裏還是霸道酷炫總裁範兒。聽丁辰說完,他還就不服氣了,低頭吻住了丁辰。
「唔唔!」丁辰被封住嘴巴,被壓住的身體胡亂扭動,原本嘴裏還掙紮出聲,又怕被人聽到,只能四肢攀住身上的男人,然後乖乖被吻。
添了酒精,吻起來容易上頭,一會兒,丁辰就察覺到了身下有個東西正在膨脹,等到他突然意識過來,開始死命掙紮時。前方開車的助理,已經按下遙控器。
駕駛座與後座之間,一層黑色的屏障拉下,視覺上已經完全籠住,保證不會被看到。隔音效果嘛~
譚助理一臉深沉地打開了車上的音樂……
爆炸式的重金屬搖滾很快覆蓋過了所有的聲音,譚助理聽得起勁,心中卻盤算了起來。
哎呀,陸總持久力應該很強吧。馬上就要到陸總的小金屋了,總不能自己停車等著倆人做完吧。
想到這,譚助理自作主張,緩緩開車,載著兩位大人,開始了漫長夜行路。
准確的說,喝完酒後不能進行激烈運動,這樣酒精對肝的傷害會更大。丁辰躺在車座上,像是死了一樣,而一邊剛傷完肝的陸軒卻在整理著衣服,恢複以往完美無瑕的形象。
為什麼喝酒會傷肝!不是傷腎!
丁辰憤恨地想,圓圓的眼睛瞪著,裏面滿是忿忿,還有……還有**得到紓解後的滿足。
一臉饜足道貌岸然的陸總看著丁辰的樣子,低頭吻了他一下,將丁辰的衣服整理好。然後開始著手讓丁辰坐起來。
丁辰的腰在車座這麼小的空間裏,都快要折斷了,被男人一碰,那酸爽簡直無法形容。丁辰哎喲一聲,哭喪著臉,看著男人一臉不甘。
微微一笑,陸軒坐在丁辰身邊,不打算拉他起來。雙手已經放在丁辰腰上,開始揉腰。
突然的溫柔讓丁辰怨恨也怨恨不來……
再說,這事兒也沒得怨恨,畢竟他也爽了。
幹咳一聲,丁辰歪著腦袋,姿勢憋屈地躺在車座上,對陸軒說:「以後你換個大點的車。」
眉頭一挑,陸軒嘴角微勾,看著丁辰,笑著問:「你還想在車裏做?」
「沒!」丁辰面紅耳赤趕緊否認,一雙大眼充分證明了他的誠實。絕對不要在車裏做了,還是有人的車裏。
丁辰這輩子都沒法正視前面還在聽著重金屬的譚助理了。
「我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陸軒點頭表示理解丁辰。
微微舒了口氣,丁辰笑起來說:「對嘛~」
「所以,我就不在乎你嘴上說什麼了。」男人少有的狡猾一笑,在他一貫溫和的臉上,顯得特別萌。
丁辰心一軟,竟然忘記了反駁。
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口,譚助理並沒有多說什麼,兩人抬頭望向窗外,這才發現,又下雪了。
隔著黑色的玻璃紙,白雪皚皚顯得有些沉悶。別墅內燈火通明,橘黃色的柔和燈光灑在前方的小院落裏,讓整個冬天都溫暖了起來。
歐式建築的美麗在冬天往往能淋漓盡致的展現,紅色的高頂,白色的牆面,還有冒著黑煙的圓煙筒。配合著一樓閃爍著的壁爐內的火光,別墅被籠上了一層童話色彩。
車窗緩緩打開,白色的雪片悠悠飄落,地上已經覆蓋了薄薄的一層。因為久未有人走過,雪還是純白,未蓋過地面的黑黃。
身心愉悅,丁辰躺在車座上,圓圓的眼中倒映著橘黃色的光芒還有飄然落下的白雪,愜意地笑了。
「譚助理,車門開一下鎖。」男人磁性的聲音在雪中顯得尤為性感。
聽到陸總的指示,譚助理趕緊把車鎖打開,「啪哢」一聲,驚起雪花一片。
酒還未完全醒,藍眸中帶著微醺的醉色,陸軒身著黑色的風衣,領口敞開,露出筆挺的西裝和西裝上閃閃發亮的別致小胸針。
單手握住車門,陸軒性感薄唇微勾,低下身子,另外一只手伸入車內。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大手五指並攏,陸軒說:「下車吧。」
腰痛已經被男人揉得好了些,丁辰將手放入男人的掌心,溫暖瞬間包攏住他,丁辰心下微動,眼睛的光芒更勝,嘴裏卻說:「怎麼覺得有些肉麻。」
眉頭微挑,男人唇角的笑意更深,還未等丁辰動作,男人單手用力,一把將丁辰拉入懷裏。丁辰驚呼一聲,然後,就被扛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入眼即是男人寬厚的背部,丁辰驚呼一聲,鼻子差點摔斷,一手揉著鼻子,丁辰憤恨地說:「這樣雖然不肉麻,但是匪氣十足,你是座山雕嗎!?」
微微一笑,男人扛著青年推門而入,門內熱度嗆人,很快將丁辰的臉嗆紅了。
當然,還因為男人說的那句話。
男人說:「我是座山雕,你就是座山雕的夫人。」
心中帶著甜蜜,丁辰哼唧了一聲,不服氣地說:「我是座山雕的男人!」
男人哈哈大笑,扛著丁辰上了樓。
兩人在車上已經做過,陸軒酒品確實好,可是酒壯慫人膽,更何況陸軒人還不慫。那麼,陸軒做起事情來更是瘋狂的要命。
丁辰剛脫了衣服准備洗澡,陸軒也已經裸著身體進來。還未等丁辰反應過來,已經被壓在浴缸。
浴室裏的溫度像是將人蒸熟一般,醉人的蒸汽尤為催情……
然後,然後丁辰就被洗了個幹淨,又被扛了出來。
壓抑住心裏略微有那麼一丁點的小失落,丁辰躺在被窩裏,窩著被子轉眼看著窗外飄落的雪。
喝了酒之後,陸軒洗澡洗得格外慢,身上的酒氣一定要洗得幹幹淨淨。等他洗完出來,丁辰已經快睡著了。
擦幹淨頭發,陸軒掀開被子鑽進被窩。室內溫度適宜,被窩內的溫度卻因為丁辰而溫暖無比。陸軒低頭吻住丁辰的肩頭,前方的青年嚶嚀了一聲,男人笑。
「被窩捂得這麼好,還說不是土匪的壓寨夫人!」
迷迷糊糊的,丁辰反駁起來都有些有氣無力,但是,男人大多聽了句什麼他是帶把的之類的迷糊話。
眼角帶笑,陸軒將青年抱在懷裏。溫熱的身體讓他身心適宜,皮膚的觸感熟悉而又熨帖。
又吻了一下懷中人,陸軒原本帶著笑意的眸中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丁辰與衛澤在主桌上的互動,讓男人心中有些發梗。
唇貼在青年厚潤的耳垂處,男人的嗓音低沉喑啞。
「愛我嗎?」
懷裏,青年突然翻了個身。原本已經睡著的身體因為這句話而變得清醒,丁辰睜開圓圓的雙眼,眼睛裏還帶著一絲朦朧的睡意,卻也已如清醒那般幹淨真誠。
「愛。」
窗外雪花越來越大,飄飄灑灑像是春日裏的柳絮一般。大雪紛紛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風起……
說的就是這般景象吧。
陸軒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喜歡中國了。
到底是年輕身體,昨天累成狗,休息一晚上丁辰已經生龍活虎。睜開眼,陸軒已經不在了。丁辰又歎息了一下總裁的悲慘生活,然後起床洗漱下樓吃飯。
樓下,張姨還在做著什麼,陸明澤正乖乖坐在座位上喝果汁。昨天晚上本來要陪著他睡得,可是倆人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張雪將陸明澤放了陸家老宅,張姨摟著他睡得。好在陸明澤跟張姨熟,小時候也一貫是張姨看的,並沒有哭鬧。
見丁辰下樓,陸明澤抬頭,嘴上糊得白蒙蒙的,兩眼彎彎一笑,露出臥蠶,萌到丁辰心底。
縱然是個小孩子,陸明澤卻沒有因為昨天丁辰食言而鬧情緒。小家夥的性格倒是挺隨和,比他叔叔強多了。
陸明澤想讓丁辰抱抱,可是餐桌禮儀不允許他這樣做。將嘴巴裏的果汁咽下去,陸明澤笑著沖丁辰打招呼。
「嬸嬸,早上好。」
小家夥都這麼隨和,丁辰要是還咬著「嬸嬸」的稱呼不放,倒顯得他小氣了。沒有繼續糾正,丁辰笑眯眯走過去,摸了摸乖侄子的頭,笑著道歉:「昨晚上說陪你睡,但是沒陪你,不要生嬸嬸氣啊。」
陸明澤心中並沒有把這茬當事兒,丁辰這樣一說,他倒是順杆往上爬,胖嘟嘟的小手拉著丁辰坐下,陸明澤笑著說:「沒事兒,今晚上補上就行啦~」
笑著剛要同意,這時,張姨端著剛做好的披薩上來,剛烤出來的披薩香氣四溢,丁辰食指大動,手上趕緊幫張姨端過來。
知道陸軒的性向,張姨倒也挺納悶陸軒竟然選擇和丁辰在一起並且跟陸家人公開。不過,只要是陸軒喜歡的,那人定然不差勁,張姨對丁辰也自然多了份親切。
將陸明澤脖子裏的護兜整理了一下,張姨笑著說:「小澤得回家了。」
陸明澤已經六歲,現如今也是上幼兒園。這次實在想陸軒想得緊,才跟家庭教師請了幾天的假,過來中國玩兒一下。而且,跟著叔叔雖好,小孩兒終究還是想要母親。陸明澤雖乖,睡覺的時候還喊媽媽。
聽張姨這樣一說,丁辰心中瞬間多了一絲不舍。陸明澤這幾天雖然一直跟著他,但都是在車裏跟張雪和小淼玩兒,自己並沒有多陪著他。而陸軒更是。
又摸了摸陸明澤的頭,丁辰笑著說:「小六回家聽話,有時間我會去看你。」
張姨這話不但讓丁辰心中產生不舍,也讓陸明澤心中不甚好受。丁辰這幾天雖然陪著他陪得少,可陸明澤很喜歡丁辰。還未跟他玩兒夠,就要回去上家教課,陸明澤小臉有些垮,但是眼睛裏仍舊閃爍著光芒。
「那可不是騙人的。」陸明澤說。
「好啊。」丁辰嚼著披薩,握著陸明澤軟軟的小手,笑著說。
吃過飯,陸明澤中午的飛機,沒法跟著丁辰去片場。丁辰看了看時間,離著去劇組也不過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張雪打過電話,約莫十分鍾後就到。丁辰陪著張姨,給陸明澤收拾東西。
陸明澤東西不多,張姨已經收拾妥當。丁辰坐在壁爐前的沙發上,陸明澤坐在他的腿上,嘻嘻笑笑地跟他說著話。
昨天的雪就下了一會兒,地面還沒蓋全就停了。現在看著外面,像是起了層霜花。陸明澤捏著丁辰的臉,兩人玩笑著。
時間過得很快,正說著話的功夫,外面已經傳來了車喇叭聲。緊緊抱住陸明澤,丁辰用力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陸明澤哈哈大笑著,然後回親一下,親了丁辰滿臉口水。
有些不舍,丁辰將陸明澤放下,笑著說:「我該去工作了,小六在這要乖乖的。」
眼中閃爍著不舍的情緒,陸明澤雖萬分不願意,卻也乖巧地應了一聲。這弄的跟生死離別似的,丁辰心中簡直……
挑了挑眉,丁辰笑著轉身就走。剛走兩步,大腿卻被一雙小手給抱住了。
微微轉身,低下頭,正對上陸明澤那雙綠色的眼睛。
陸明澤對於丁辰,不僅僅因為丁辰這人平易近人。更多的,是因為丁辰能討了陸軒的喜歡。年紀雖小,卻也已經懂得親情冷暖。陸明澤自知,除了叔叔陸軒,母親伊莉莎,自己直系親屬已經不多。所以,丁辰的到來,讓陸明澤心中更多了一份安全感。
抱著丁辰,陸明澤笑得眼角彎彎,軟糯糯的聲音一下一下敲擊著丁辰的心。
「你和叔叔要好好的呀,我可喜歡你做我嬸嬸了。」
心中軟成一片,丁辰愣在當場,慢慢蹲下身子,丁辰將陸明澤抱在懷裏。軟香的陸明澤,抱著也舒服。
丁辰笑了笑說:「我也喜歡你做我侄子。」
耳邊,傳來了陸明澤咯咯的笑聲。
整個人因為早上那一幕而變得精神有些恍惚,張雪在車上與他說話他都沒有過多回應。以為他昨晚上累脫力了,張雪也沒有再與他多說。
片場已經在准備最後一場戲,崔令正笑眯眯的前後安排著。黃粱早就過來,在貞貞那邊等著化妝。見丁辰進來,沖著他打了個招呼。
黃粱最後一幕的戲份,原本可以直接拍完剪接。但是崔令想要的效果是,突出他作為一個暗戀者的悲哀,所以,要從黃粱的角度去拍攝丁辰與夏如這對俊男靚女的愛情。
黃粱過來,扔給了丁辰兩本書。丁辰知道今天重要,打起精神接過黃粱的書,一看,笑了。
嘿嘿一笑,黃粱湊過來問丁辰:「你昨天去了衛臨沅的壽宴,怎麼樣?角色拿下了嗎?」
想起昨天的壽宴,丁辰不置可否的皺了皺眉頭,搖了搖手裏的書,無奈地說:「不知道。」
陸軒回去後,就沒有提這件事。壽宴上,衛臨沅倒是把自己提到主桌上去,但是多半是為了給新娛面子,畢竟新娛為了他的壽宴出了不少錢。後續大家吃吃喝喝,茶話會上也沒有多提《驚蟄》的事情。所以,誰也不知道結果怎麼樣。
衛臨沅昨天給他的感覺,並不像是那種天才。天才大多驕傲,智商奇高,情商堪憂。可是衛臨沅卻是那種智商情商都奇高的,戲拍得好,還八面玲瓏。昨晚上,什麼都沒提,卻也將去的賓客哄得各自開心。
真是只老狐狸。
想著衛臨沅看自己的眼神,又不自覺想起了衛澤。
這樣對比著想起來,兩人長相倒也有相像之處。畢竟有親血緣,像陸明澤也長得像陸軒。想到這裏,丁辰又想陸明澤來。嘴角勾起一個笑,丁辰跟黃粱說:「我去把書放下。」
戲還未開拍,崔令忙得焦頭爛額,卻依舊是慢悠悠的性子,慢條斯理地在那親自布置場地。丁辰心想,這一次,又不知道該卡多少次戲。
走到suv車前,丁辰打開車,將書放在位置上就要走。張雪拉住他,一臉嚴肅地說:「你上來。」
藝人之間也是有派系的,各個經紀公司之間,經紀公司內部之間,每個裏面都會牽扯到一些藝人拉幫結夥,辦個pa,吃個飯,po個微博互轉什麼的。
經紀人之間也是如此。
張雪拉開剛才群聊的聊天記錄,拉著一臉疑惑的丁辰坐下,然後將手機湊到了他跟前。
群聊記錄裏,一個經紀人發了條消息。
衛臨沅的助理剛才放出消息,說《驚蟄》的男主角已經內定為楊易了。
看著這則消息,丁辰眼皮一跳。抿了抿唇,丁辰笑著說:「事情未必會怎樣,我先去拍戲。」
話雖這樣說,丁辰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而身後,張雪叫他,他也沒有回頭。
想起昨天楊易跟他說的話,丁辰鼻間哼笑一聲。衛臨沅,也不過和陳鋒差不多的尿性。《驚蟄》雖然誘人,遇到這樣的導演,舍了倒也沒有這麼可惜。
想到這,丁辰很快轉換了心情。心思完全撲在了最後一幕戲上來。這次是在場內拍攝,群眾演員大多已經就位。不過拍了一部《不戰而勝》,丁辰人氣還未火爆。但是,這個看臉的世界,導致丁辰剛一上場,顏值就得到了在場女生的肯定。
場內哄鬧聲震天,丁辰彬彬有禮地笑著,一身白色得禮服熨帖的穿在身上,一絲不苟的發型,英俊帥氣的五官,以及幹淨透明的氣質,很快再次掀起場內**。
場內,紅色的幕布前,白色的鋼琴像是一朵白蓮,鋪在玻璃台上。台上燈光起,闌珊美意給丁辰打上了一層朦朧光芒,讓他更加帥氣逼人。
拿著對講機,崔令臉上少有的嚴肅,沖著攝影機打了個手勢。
開拍!
歌曲是於心已經做好的與電影同名的《觸不可及》,後續丁辰會去錄制歌曲,然後再接上配音。所以,丁辰現在的拍攝,只需要彈鋼琴張嘴保持男神的帥氣就行。
而且,為了影片長度,丁辰並不需要將整首歌曲唱完,只需要唱一小段。
白色的禮服下,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雙手按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鋼琴清脆的聲音緩緩流出,像是被丁辰的手指放出來一般。
《觸不可及》這首歌,表達的是丁辰對夏如的濃濃愛意。曲調和緩,優美大氣,裏面有對開始放棄夏如時的心痛,有知曉夏如和陳宇陽在一起時的心酸,更有希望再次挽回夏如那顆心的期盼……
緩慢而流暢的前奏像是一條河,靜謐地流淌著,月光下,波光粼粼,似乎能聽到潺潺水聲。
前奏結束,丁辰開口唱了出來。
「若非離去,現如今你依舊在我懷裏。若非離去,現如今我們仍滿是愛意。若非離去,現如今我還可以親吻你。若非離去,現如今我還可以傾聽你。」
丁辰的聲音很清脆,幹淨,柔和,混合著鋼琴聲,像是潺潺溪水敲打在了滿是青苔的石頭上,激起四濺水花。
主歌部分的四句,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一下子塞進了人的心裏。整個會場鴉雀無聲,已經被丁辰帶入歌聲之中。
丁辰覺得這首歌,倒是特別適合他與衛澤。陳紹曾經說露過一句話,衛澤的孩子並不是如他想的那般。
每個人都會有選擇,戲裏的丁辰選擇了出國,卻在國外體會到曾經夏如的好,重新回國追求,結局圓滿。
戲外衛澤選擇家庭,卻在這之後想到兩人曾經的風花雪月,想要重新追求,卻再也得不到。
丁辰是個很純粹的性子,要麼一百,要麼零。
衛澤已經選擇過了,他就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就算現在,沒有陸軒,他也不會重新歸入他的懷抱。
兩人注定只是回憶,還糾纏這些做什麼?
丁辰想得走了神,整首歌曲在不知不覺間,閉著眼睛完完整整地唱完了。最後一下,鋼琴鍵收起,清脆的音樂聲戛然而止,場內一片寂靜。
眼眶有些熱,丁辰睜開眼睛,突然愣住了。
知道自己表演過了,丁辰趕緊起身,沖著台上的崔令給予歉意的微笑,丁辰小聲說:「對不起……」
話還未說完,如雷的掌聲瞬間震破丁辰的耳膜,歡呼聲四起,在座的觀眾紛紛站了起來。
似乎還未從丁辰代入的情緒裏走出來,丁辰正有些無措地看著現場觀眾們激烈的反應,抬頭望向崔令。
崔令笑眯眯地沖著他豎了個拇指,用嘴型輕巧地說了一句:「過。」
丁辰瞬間松下心來。
最重要的一幕戲以丁辰轟動全場的表演告終,崔令很是滿意。心中對丁辰自然多了份敬佩,想著薑琦跟他說過的話,崔令挑著眉毛,笑著。
還未下台,丁辰就被簇擁而上的粉絲們給鎮住了。因為要演夏如在學校裏被丁辰告白,所以崔令找的群眾演員多是大學生。一群瘋狂的女生瞬間沖上台,丁辰很快被滿滿地包圍了過來。
丁辰被擠成人餅,好不容易保持著微笑將眾人的合影與簽名做完,人實在太多,最終保鏢出眾,拉著丁辰往後台走了。
被保鏢保護著,丁辰往後台走著,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女生的尖叫。
「丁辰,你真的好棒,電影出來,我一定會去看的!」
丁辰心中微動,這樣的肯定讓人心滿意足。轉過身,丁辰望著身後還在朝他湧過來的人,淡淡一笑,低頭禮貌地說了句。
「謝謝!」
尖叫聲再次炸裂開來……
後台處,丁辰剛進了化妝室,夏如就已經過來了。沒想到丁辰的唱作能力這麼強,心中對丁辰自然也是佩服不已。
笑著與丁辰打了招呼,夏如似乎心情不錯。
「行啊你,這次要大火一把了。」
知道夏如這是笑著調侃,丁辰也不甚在意,扭頭對她說:「行,等我火了,帶你做我mv的女主角啊。」
夏如雙眼發亮,趕緊說:「這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
丁辰嘿嘿笑著,點頭應聲。
正在兩人笑著打趣的時候,丁辰手機突然響了。沖著夏如歉意一笑,丁辰直接接了電話。
「喂,您好請問是丁辰丁先生嗎?」
陌生的男音讓丁辰臉上的笑容消失,丁辰說:「我是。」
「您好,我姓吳,是衛導的助理。衛導讓我通知您,明天中午到天潤大廈十層1011室進行試鏡。」
丁辰微微一愣,應了一聲,對方很快掛了電話。
丁辰接電話時,夏如就在旁邊,電話內容聽得真真切切。夏如打心眼裏替著丁辰高興,說:「能入衛導的法眼,不容易喲~」
夏如這話,倒是讓丁辰有些驚訝。按照張雪給他看得消息,好像導演組定下楊易是主演。難道,那消息是假的?
丁辰正想著,化妝間的門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
「你也在。」
眼中閃爍著星光,夏如已經站了起來,臉上的高興溢於言表,夏如高興地叫了一聲:「楊易~」
這是楊易,第一次來探夏如的班。
顯然,進門先與丁辰打招呼的楊易,似乎,不是沖著夏如來的呢。
丁辰微微一笑,抬頭看著楊易說:「怎麼?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