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言方澤一臉的懵逼,就小聲提醒他,“大哥這次來不就是考察的嗎?既然用別的身份掩飾,說明是想打聽真實情況,當然要走到群眾中去。”
言方澤恍然大悟,“我到是把這個忘記了,不過大哥要打聽什麽非要背著人。”
夏千遇看過很多小說還有電視劇,想了想,“因為是公司內部有奸細,所以才偷偷的掩藏身份出來。”
言方澤又真相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像看怪物一樣,“你怎麽知道的?”
夏千遇給他白眼,“小說裡,電視劇裡不都這麽演的嗎?”
言方澤:....他能相信那些話嗎?
不知是受到大哥的影響,還是聽了夏千遇一番鬼扯放松下來,言方澤咬了一口卷餅,他眼睛一亮。
味道還真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餓了才會覺得好吃,他又咬了一口。
夏千遇見言方澤不說話,也想證明給他,“咱們過去看看。”
兩人一起去了言墨的身旁,言墨回頭看兩人過來,又掃了一眼兩人手中吃了一半的卷餅,什麽也沒說的往前走。
晚上的鎮子很安逸,有很多居民出來湊在一起說話,不遠處就有在下象棋的。
人多的地方,聽到的消息也多。
夏千遇小聲道,“大哥,咱們過去看看吧。”
言墨沒出聲反對,夏千遇和言方澤先快步過去了,這群人顯然都是左右鄰居認識,看到三個陌生人,還多打量了一眼。
喲,這一看,還真是了得。
真要形容他們也形容不出來,只能說男的長的俊,女娃長的好看。
人家也站在一旁觀棋,眾人也沒有說什麽,繼續剛剛他們的話題。
“昨天老李家全家都進了醫院,這已經是第幾戶了?要我說就是觸犯了山神,被詛咒了。”
張嘴說話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手裡正納著鞋底,一邊說話,一邊把錐子在頭皮上磨了磨,“全家無緣無故的都發瘋,這不是中邪是什麽?”
“你可小點聲,別嚇到了人。”身旁的一婦女往夏千遇他們這邊掃了一眼,見三個外鄉人根本沒有聽她們說話,而是都在看棋,才又道,“王婆子,你兒子在外面住,我看不行你也搬過去吧。”
明顯,也是怕了。
人無緣無故的發瘋,怎麽能不嚇人。
“搬出去就行?之前老趙家,不是正好搬家?聽說到新地方沒幾天,一家人就瘋了。”
婦女嚇到了,“真的?那怎辦?”
“是啊。”旁邊坐著的婦女們也嚇到了。
一看這樣,被稱老王太太的一臉的得意,“要是放在以前,鎮裡組織一下去山上上供,還能好一些,可現在各家過各家的日子,誰會在乎這個。”
“我說老王婆子,你就別在這散播流言了,小心被人舉報抓進去,都什麽年代了還這麽迷信。”一個老頭反駁道,“你們就是不懂,沒事在一起扯這些沒用的,還不如多回家看看書,學學知識,什麽叫中邪?根本就是吃錯東西了。”
“哈,吃錯東西就發瘋?周老頭,我看是你老糊塗了。”王婆子不滿。
她嘴巴又厲害,一句接著一句,都不給人喘氣的機會,夏千遇原本還想再聽聽,聽到言方澤叫她走,她才跟上。 三人坐著車往住處走,車裡言方澤還在說剛剛的事,“聽那幾個人說,就是得病的人都發瘋了?瘋病也不傳染,也沒聽說吃錯東西就發瘋啊。”
“那你的意思是詛咒?”
言方澤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她,“你這麽迷信嗎?”
夏千遇笑道,“你說的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我是在好奇,這事是不是湊巧?”
“湊巧瘋了?”夏千遇笑著調侃,“不過我到是聽說過有些地方的水質和土地被汙染了,種出來的東西人吃了會得癌症多的,可沒聽說過會都瘋掉的。”
前面,言墨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緊,隨後唇角慢慢勾起,“有些東西汙染,確實能讓人發瘋。”
“大哥,真的嗎?”言方澤湊過去,“是什麽?”
“比如鉛、砷一些礦物質超標,就會有那樣的影響。”言墨聲音很輕,可這話卻撞進了後面坐著的兩人心裡。
夏千遇眼睛一亮,“大哥這次過來考察,是不是要買這邊的地?或者搞開發?”
“不錯。”
見大哥承認,夏千遇意外,卻又歡喜,又道,“那大哥是怎麽知道這邊有汙染的?”
“剛剛你說的話,提醒了我。”言墨如實道,“這邊報價並不是太高,有山有溫泉,環境又好,與言家競爭的對手卻輕意的就放手,想來是對方聽到了什麽。”
“別人來我不放心,何況你們兩個一個說我陪的時間少,一個又失戀,也正好借機帶你們出來轉轉。”
這還是頭一次,言墨說的這麽多話,又說的這麽直接。
後面坐著的兩人卻沉默了。
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他們都明白,大哥縱然再不放心,這樣的事情也沒有必要他親自來,可見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們兩個。
“大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言方澤哪裡和別人道過歉,和夏千遇說過一次,還是在手機上說的,也不是親口當面說出來。
“很好,還有點自覺性。不過這次出來,你雖然嫌棄卻也不會擺架子,雖有些自負,卻能善於傾聽,這是我在你身上看到的優點。不過做為男人,要有一顆寬容的心,才能強大起來。”
言方澤的臉微微泛紅,激動於大哥對他的認可,又羞愧於他和夏千遇計較,顯得小家子氣。
車裡一片的沉寂,言方澤慚愧的低下頭,“大哥,我記住了。”
夏千遇看到到了住的地方,心下暗松口氣,只是待下車之後,聽到大哥叫她,她身子頓了頓。
言方澤笑著拍拍她的肩,一副我看好你的樣子,轉身走了。
夏千遇的心卻有些複雜,之前大哥說完言方澤,她以為會說她,可是到地方了,她有些慶幸,結果等看著大哥去還車,根本沒有看她,她又有些失落。
也是羨慕言方澤有這樣一個好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