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一句簡短的話,四周安靜下來。
呂芬一下成為了眾人矚目的對像,反而緊張起來,“你....你母親給千遇肚子裡的孩子下藥,孩子的智力會受到影響。”
低能兒的話,她卻不敢說了。
言墨定定的看著她也不說話,時間一點點過去,周圍的人也不說話,言方澤站在一旁,整個會都傻眼了。
下藥?
給小村姑肚子裡的孩子?
怎麽可能?
可當著這麽多的人面,他相信呂芬也不敢撒謊,父親已經不在了,沒有人再會為她撐腰,她不可能給自己再找麻煩。
也就是說她說的是真的。
言方澤看到兄長的身子晃了晃,下一刻,人大步走了,走出人群,留下眾人站在原地。
“人怎麽走了?”言墨一走,威壓也帶走,呂芬才敢開口。
言嵐才尋過來,拉住她,“媽,不要再說了,走吧。”
爸爸走了,眼下大哥和二哥的母親又‘活’了過來,言家已經沒有她們呆的地方,更何況那個對夏千遇出手的女人,她也不想再看到。
呂芬不想走,可言墨走了,留下路子野幾個看著她,她能說什麽?
只能悻悻的跟著女兒走了。
留在原地的眾人,遠遠的還能聽到呂芬在埋怨女兒,“我說的又不是假話,可是姓周的那個女人自己親口承認的,她既然敢做,我為什麽不能說?她可真夠狠的,連個未出世的孩子都下得去手,不過能裝死這麽多年,她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的。”
“媽,你就不能少說一句嗎?”
聲音越來越遠,終於聽不到母女的話談了。
“走吧。”路子野拍拍言方澤的肩,“你大哥的事讓他自己去解決。”
怎麽可能是大哥的是,是媽媽與大哥之間的事,是媽媽與未出世的小侄子或者侄女的事。
言方澤低落的走了,他什麽也管不了。
特別是知道母親還活著,他不知道要怎麽面對母親。
當年他一直很愧疚,覺得是因為他母親才出的事,而自打知道母親活著之後,他便茫然了,沒有欣喜,甚至有些怨恨。
他背負這麽多年的愧疚感,原來只是一個笑話。
縱然母親怨恨父親背叛她,可她難道忘記了她還有兩個孩子嗎?
瞻仰過父親最後一面,言方澤仍舊沒有尋到大哥的身影,父親的後事有條不絮的處理著。
言家有老宅裡,言墨從醫院直接來了這裡,言母正理所當然的坐在大廳的沙發裡品茶。
看到兒子進來,她眼皮都沒有抬,“從那個女人那裡聽到信了?”
“是真的嗎?”言墨直接問。
“多年不見,你見到我想說的就是這個嗎?”言母一臉的不快。
“是真的。”從她的態度裡,言墨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轉身就往外走,一步也不肯多停留。
“站住。”言母站起身來。
言墨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
言母也沒有走過去,“言墨,在親情和愛情中間,你選擇的是愛情對嗎?你與害你母親的壞女人的孩子在一起,有想過對得起我嗎?”
“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嗎?”言墨語氣嘲弄。
“活的好好的?若是我當年沒有出事,你以為這個家還在嗎?你們早就沒有父親了,至於言家的一切,你可能得到嗎?若不是為了你們兄弟,讓你們不失去父親,讓你們父親愧疚一輩子,我會這樣做嗎?”言母語氣放緩,“有哪個做母親的不愛自己的孩子呢。我是個母親,我愛你們兄弟,遠遠的看著你們這麽些年卻不能見面,你知道那是什麽樣的感受嗎?我的心每日都在煎熬著。”
“你是看到老頭子過的好好的,甚至沒有想起你,所以才會不安吧?”言墨回過頭,目光犀利,“你若真在乎我把我當成兒子,又豈會對我的孩子下手?”
“孩子?她根本沒有資格生下你的孩子,更不配。”言墨眼裡閃過瘋狂,“今天談到這,我就把話放在這,你馬上和她離婚,你們的事情我不同意,至於那個孩子,左右生下來也是個殘廢,趁著現在月份小,讓她處理掉,言家會給她一筆錢做為彌補。”
“不可能。”
言母卻似沒有聽到他的話,“當然,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親自出面,如果讓我親自出事,我想結果更不是你想看到的。”
“周家也知道你活著?”言墨突然問。
言母不語。
言墨抿了抿唇,不在停留,大步離去,看他這副樣子,言母抿了抿唇,又坐回到沙發裡。
離去的言墨坐在車裡,他頭低在方向盤上,心中的鬱氣卻怎麽也呼不出去,一直自認將一切撐控在手中,現在才明白他是個傻子。
沒有護好自己心愛的女人,更是連孩子都沒有護住,也因為他,讓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
讓他怎麽去面對小丫頭?無言以對。
夏千遇還是知道了言父去世的事情,印瑩沒有攔住,這一天她還是來了,初到時能看到人們小聲議論,不言而喻,一定是議論言家的事情。
在人群裡搜了一周,看到了一個與言墨氣質很像的女人,所有人都是黑色衣服,只有她一身的白,不用想也猜到是誰了。
似感受到夏千遇的目光,對方也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對方一臉的冷淡,目光冰冷,夏千遇不懼怕的迎視上。
夏千遇明白對方不會喜歡自己,可那又如何?她和言墨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何況對於言母的作法,夏千遇也很不恥,真的恨自己的男人,就直接了當的去解決,假死而不管自己的兩個孩子,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
在對視中,言母慢慢的往夏千遇的方向走了,言濤的前妻突然活了過來,已經引起眾人的議論,她的一舉一動也牽引著眾人的視頻。
她剛一動,立馬就引人看了過去,同時注意到她往哪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