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下面十幾個認真寫作業的孩子,忍不住唇角上揚。
突然又想到她給陳嘉嘉寫了信,這家夥還沒有回信,太不靠譜就!
胡思亂想到晚自習的電鈴響了,陶妃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孩子們更是積極的收拾作業書包,弄的課桌板凳叮哐響。
陶妃笑著叮囑大家慢點,等學生都走了,才鎖了教室門,直接去校門口,周蒼南肯定已經在校門口等著她了。
想想就心情很好,加快了腳步。
到校門時又看見李校長在和周蒼南說話。
李校長看見陶妃過來,笑著跟周蒼南道別,又溫和的跟陶妃說:“小陶老師辛苦了啊,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陶妃有些驚悚的看著李校長離開,湊到周蒼南身邊小聲問:“李校長又跟你說什麽呢?”
“他跟我道歉,說不該喊你去吃飯。”周蒼南伸手牽著陶妃的手,邊走邊說。
他沒有說李春生還說這次吃飯的事,不是余振東的意思,余振東事先也不知情,是因為當時余振東提了句陶妃是不是在鎮一小當老師,所以他們就覺得余振東跟陶妃認識。
沒有想到最後弄的不歡而散。
李春生還說了一句,余經理說他和小陶老師之間有些誤會。
周蒼南始終沒有回應李校長的嘮叨,等他說完正好陶妃出來。
很多亂糟糟的事情在一瞬間似乎一下變的清明起來,余振東執意讓他誤會他和陶妃以前有什麽,目標恐怕不僅僅是陶妃。
陶妃用手指撓了撓周蒼南的手心:“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今天最後一次見你,你是什麽樣子。”周蒼南用了句陶妃最愛說的話。
陶妃撇嘴:“太假了,說的沒有感情哦。”
周蒼南失笑:“你總是有理。”
“對啊,我是女人嘛。”陶妃樂呵呵的說。
“好,你是女人你最大。”周蒼南眼神寵溺,語氣輕快。
兩人一路瞎聊著到家屬院門口,周蒼南這次沒有上樓,摸了摸陶妃的腦袋:“你自己上去吧,明天開始我們有兩周的軍事演習,晚上我會安排戰士去接你。”
陶妃驚訝;“怎麽這麽突然啊,剛才不說。”說著撅嘴不太高興。
周蒼南有些不解,剛才和現在說有差別嗎?不過看路燈下陶妃不開心的模樣,捏了捏她的臉蛋兒:“好了,下次一定早早告訴你,你先上去休息,我還要回去開會。”
陶妃雖然心裡不舒服,也沒有耽誤周蒼南的正事:“那你要小心點兒啊。”
心裡的不舒服,只是因為突然要分開的小矯情和不開心。
周蒼南走的第一天晚上,是個不認識的戰士接陶妃下晚自習。
第二天晚上,陶妃還在猜想今晚會是誰來接她?和陌生的戰士走回去,其實還是很尷尬的,特別是昨晚還是個性格內向,不愛說話的,一路跟在陶妃身後一米左右。
讓陶妃走路都差點兒順拐了。
剛到大門口,就看余光像個猴一樣躥到跟前,興奮的不行:“嫂子,嫂子,我來接你放學。”
陶妃驚訝:“怎麽是你啊?”
余光翻了個大白眼:“我就不能接你回家啊。”
這次軍演連炊事班都去了,中隊就留了一個警衛班,炊事班就留了余光和一個老兵。
余光是不夠資格出來的,可是他會溜須拍馬啊,死磨硬泡的讓警衛班的老班長同意他來。老班長想從學校到部隊大門口也不遠,出危險倒是不至於,
主要是沒有路燈,中隊長是怕嫂子怕黑找個作伴的而已。所以同意了余光的請求,誰讓這孩子嘴甜會討人開心呢。
陶妃看見是余光,心情也很好,這孩子自來熟,完全不用擔心一路上走回去會死氣沉沉。
果然余光一見陶妃,話匣子就打開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這次中隊長他們去演習,竟然不讓我去,害我天天在炊事班喂豬。”
“你不是說能去中隊的炊事班喂豬就很開心嗎?怎麽現在這麽多抱怨?”陶妃打趣的問。
余光撇嘴,老氣橫秋的說:“此一時彼一時啊,那會兒年輕不懂事,想要的太簡單,這會兒才知道什麽是我最終想要的。”
陶妃撲哧樂了:“小屁孩思想還挺多。”
余光佯裝生氣:“再喊我小屁孩, 我真的生氣了啊,在古代像我這個年紀都可以當爸爸了。”
陶妃笑的更大聲了:“余光,你臉皮真的太厚了。”
余光這次沒惱,笑著點頭:“啊,對,我爺爺說了,臉皮厚吃的飽。”
陶妃突然想起余振東,問余光:“你家堂兄弟幾個啊?”
“多了,我爺爺有七個兒子,除了我家我是獨生子,剩下六個伯伯家都是兩三個兒子,我這個哥哥排行第九,在老家喊他九哥。也就我這個九哥最有本事了,當年去當兵,不知道為啥驗兵不合格。然後一生氣就跑去南方闖蕩,後來就帶著很多錢回來了,聽說偷渡去港城發了財。”余光有一說一。
陶妃想了想:“你這個九哥都三十了吧?怎麽還不結婚?”
余光鬼精靈的看著黑夜裡的陶妃,嘖嘖說道:“要不是中隊長挺優秀的,我都懷疑你喜歡我九哥呢。”
“胡說八道什麽!我只是好奇,好奇!懂不懂?”陶妃笑著使勁推了下余光的胳膊。
余光立馬點頭:“懂,懂了!其實我們家都好奇啊,聽說我哥以前有個女朋友,後來死了。只是聽說啊,誰也沒見過,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
陶妃皺眉,如果余振東真有個女朋友死了,這個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她,也不可能是原來的陶妃,這種事一查就很清楚了。
余光感歎道:“我這個哥哥吧,從小心眼就特別多,我爺爺說他小時候比我還調皮呢。”
陶妃笑了:“你不是調皮,你是猴子成精!”
余光瞪眼:“嫂子!我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