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努努嘴:“我沒有撒謊,我這些天一直待在這個地方。”
周蒼南索性放下手裡的刀,拉著陶妃去客廳沙發上坐下,既然她反應過來了,就要把這件事說清楚,免得她會多想。
他知道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會生根發芽,以後再做多少解釋也白搭。
陶妃瞪圓眼睛看著一臉凝重的周蒼南:“你這個表情,我很不安啊。”
周蒼南放松表情,笑著摸了摸陶妃的臉蛋兒:“想什麽呢,小臉都嚇白了。”
陶妃撅嘴嘟囔:“我怕我被人欺負了,然後都不知道。”
“我們找你的地方和你說的不是一個地方,我們猜測是你開始時被關在另一個地方,只是我們去找你的時候,你才被轉移到那個一樣的地方。”周蒼南簡單的說了下。
陶妃驚訝的忍不住把手指放在嘴邊啃起來,皺著眉頭好好想了一會兒,搖頭說:“不可能啊,我明明記得有人給我送飯,然後我就沒有睡覺,我還在麥草堆裡藏了乾糧,這個時間怎麽可能轉移我呢?”
周蒼南握著她的手:“這個目前我也解釋不了,但是不管出什麽事,你都要相信有我在,誰都傷害不到你。”
陶妃眼睛眨了又眨,竟然連周蒼南都解釋不了,她有什麽好想不開的?反正現在全須全尾好好的回來了,愛誰誰吧。
“我餓了,我們包餃子吧。”
周蒼南失笑,捏了下陶妃的鼻頭:“小豬一樣。”
陶妃翻白眼:“主要是我年紀小,消化能力好,所以餓的快。”
“小臉皮也厚。”周蒼南笑著寵溺的捏了捏陶妃的臉蛋兒,眼神中也是濃的化不開的寵。
陶妃眯眼樂,臉皮要來幹嘛?能當飯吃?只有青春才無敵嘛。
兩人合作包餃子很快,吃了飯陶妃又開始搗鼓她的面膜。
然後周蒼南給她仔細敷上,才去收拾廚房。
陶妃閉眼躺著,手裡還摸索的著她的隨身聽,錄音功能非常簡單,只要同時按前兩個鍵就好,她已經迫不及待的等著去暗算李春生和孟春曉。
周蒼南收拾完廚房出來,洗了手搬了個凳子安靜的坐在陶妃旁邊,看著這張慘不忍睹的臉,竟然覺得很溫暖。
陶妃感覺到周蒼南坐下,也沒睜眼的小心哼唧:“那啥,你唱個歌唄,我錄下來,哪天你不在家,我想你的時候聽啊。”
周蒼南看了眼她手裡的擺弄的隨身聽,笑了笑:“你這是準備去給孟春曉錄音?”
陶妃哼哼笑,臉部表情不敢有大動作:“哎呀,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累。”
“你覺得你一詐,孟春曉就能實話實說?”周蒼南深表懷疑。
陶妃擺了擺手:“放心,只要我出馬,肯定沒有問題,就怕她不跟我說話。”
周蒼南也沒再多說,雖然不知道陶妃和孟春曉有什麽樣的過節,但是他知道陶妃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對,他就是這麽護犢子。
陶妃洗完臉,捏了捏細膩的臉蛋,非常滿意的撲倒周蒼南懷裡,摟著他脖子笑眯眯的說:“先生,你的飯後小點心來了……請品嘗。”說著還把臉蛋湊到周蒼南嘴邊。
周蒼南哭笑不得,用鼻尖蹭了下她的臉蛋,又親一下:“有點兒腥,下次少放點兒奶。”
“好嘞,下次給你做雞蛋味的。”陶妃樂呵呵的說著,手指還周蒼南的脖子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撫弄著他的髮根。
“明天你先休息一天,後天就是周六日了,你等下周一再回去上班吧。”
陶妃點頭:“好,
你不是說嘉嘉來了嗎?我們能不能去看看張勇和嘉嘉啊?”周蒼南沉吟了下:“周六我安排吧。”
陶妃頭枕在周蒼南的肩上,情緒瞬間低落:“怎麽就受傷了呢?嘉嘉心裡肯定難過死了,她那麽愛張勇。”
周蒼南輕拍了下陶妃的後背沒有說話,為什麽會受傷?他也不知道怎麽解釋。
陶妃壞情緒似乎去的很快,眯眼喃喃:“晚上你陪我睡,我怕黑。”語氣柔軟可憐。
周蒼南這次竟然沒有拒絕,兩人躺在一張床上時,陶妃已經困的眼睛睜不開,想發生什麽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她心裡想還是等她養好身體吧,最近精神繃的太緊,不適合做任何少兒不宜的活動。
陶妃這一覺睡的特別沉,還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只是聽見起床號醒來,夢到了什麽卻記不得?睡眼惺忪的望著天花板,如果不是旁邊多個枕頭,她都忘了昨晚周蒼南睡在這兒。
想著忍不住咧嘴樂,突然笑容收住,伸手摸了摸嘴角,也不知道睡著後有沒有流口水?形象還是要多注意啊。
等磨磨蹭蹭起來,廚房鍋裡的飯菜已經涼了,陶妃打著火熱飯,然後去衛生間刷牙洗臉。
一嘴牙膏沫兒時有人敲門。
陶妃趕緊漱口,隨便擦了嘴角殘留的牙膏沫去開門。
烏蘭端著個砂鍋站在門口,欣喜的看著陶妃:“昨天就說來看你,又怕打擾你們兩口子,我剛看中隊長走了才趕緊過來。我一早燉的雞湯,你趁熱喝。”
陶妃有些不好意思:“嫂子,你太客氣了,這麽一大早起來熬雞湯。”
烏蘭笑著進屋:“你回來我們心裡都踏實了。”
陶妃趕緊跑拿了兩個碗出來,盛了兩碗雞湯:“嫂子,一起坐下吃點兒。”
烏蘭也沒客氣,坐下時還跟陶妃念叨:“中隊改製下來了,現在大門口都掛牌了,以後不能喊中隊長了,得叫大隊長。”
陶妃驚訝:“我沒聽周蒼南說,這麽快啊。”
“嗯,這些事只要落實了,執行起來肯定快,而且他們大隊好像又進了好多新裝備呢?”烏蘭雖然不懂,卻也很好奇。
陶妃同樣好奇:“一會兒吃完飯,我要去參觀參觀,中隊和大隊有什麽變化。”
“就是門上的牌子不一樣,裡面可沒變化,對了,你們小學的教學樓奠基儀式都搞完了,已經正式動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