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這才放心:“那就好,我怕新蓋的教室有味道,對孩子的身體不好。”
“晾一個夏天呢,應該沒問題了,對了,學校唯一坑人的是,周六日讓四年級以上的男生去學校搬磚。”薑雪梅有些心疼孩子。
陶妃驚訝:“男生搬磚?累的還能好好學習嗎?還有這麽省錢的?”
薑雪梅也抱怨:“是啊,雖然每天半天,可是學校雇人也花不了太多錢吧?而且每次交那麽多報紙酒瓶子,賣的錢不都進了學校的口袋?”
陶妃知道每一個家長心裡都像明鏡一樣清楚,可是卻不敢跟學校做對,因為孩子交到學校,萬一回頭給自家孩子穿小鞋呢?
薑雪梅和滔滔坐了一會兒,就趕著回去做晚飯。
當著滔滔的面,薑雪梅也不好說家裡的是非,雖然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想找人訴說。
陶妃送走薑雪梅不大會兒,周蒼南回來了,告訴她晚上一起去縣城吃飯。
“為什麽去縣城吃飯啊?你們這樣有些腐敗啊。”陶妃很直觀的說,這會兒吃喝風正濃,和後來的嚴令禁止差別很大。
各種飯局無數,行賄受賄更是很直接。
周蒼南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瞎說什麽,是大哥請客,就咱們三個人。”
“哦,家宴啊,大哥怎麽想起來請客吃飯?”陶妃有些好奇。
“很長時間沒見了,肯定要聚聚。”
陶妃最好奇的是周蒼北為什麽離婚,現在和周蒼南這麽熟了,當然不放過這一個八卦:“大哥為什麽離婚?他們有孩子嗎?”
周蒼南搖頭:“沒有小孩,為什麽不清楚,是嫂子提出的離婚,大哥很痛快的同意了。”
陶妃眼珠轉啊轉:“是不是前嫂子喜歡上別人了?然後就不要大哥了?再然後大哥被踹了,心情不好,所以天天冷著一張臉?”
周蒼南樂了:“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沒那麽複雜,而且前嫂子現在也沒有嫁人呢。”
陶妃八卦心大起:“咦?沒嫁人?那你說她和大哥會不會複婚啊?”
周蒼南擰了下她的臉蛋兒:“別亂想了,趕緊收拾下,一會兒我開車過來接你啊。”
陶妃站在陽台上看著周蒼南大步離開,心裡還在八卦周蒼北離婚的原因,根據她的分析,肯定是前嫂子受不了周蒼北的性格,所以才提出的離婚
像周蒼北這樣的性格,適合做偶像,遠遠看一下,哇好酷!就這樣,真要拿回家過日子,不好相處啊。比如她就不樂意,她可沒心情天天小心翼翼的討好一塊大冰疙瘩,這麽看來看去,還是周蒼南好,該酷的時候很酷,該痞的時候很痞,該溫柔的時候很溫柔。
完美!
陶妃美滋滋的跑去換了身衣服,洗了臉倒飭了下。
又看了一會兒電視,周蒼南上樓喊她下樓。
邊下樓邊看著陶妃,眼神古怪。
陶妃摸了下臉:“看什麽?”
周蒼南停下腳步,伸手用大拇指使勁蹭了下陶妃的唇瓣兒:“這嘴上抹的什麽啊?跟吃了死孩子一樣。”
陶妃被擦的嘴疼,氣的握拳去捶周蒼南的肩膀:“你幹嘛!我這是變色唇膏,嘴巴太幹才擦的,變色後顏色有點兒紅而已,哪有你說的像吃了死孩子那麽紅!”
周蒼南看看大拇指上的紅色:“這麽紅了怎麽是有點兒紅?”
陶妃被氣樂了,推著周蒼南的胳膊:“趕緊下樓,大哥還在樓下等著呢。”
直男癌!她沒辦法跟他解釋。
周蒼北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周蒼南和陶妃從樓道裡出來,兩人小動作還挺多,你推我一下,我拍你一下的。忍不住目光也溫柔起來,年輕真好!
陶妃進後排坐好,笑眯眯的跟周蒼北打招呼:“大哥好。”
周蒼北又只是嗯了一聲。
陶妃習慣了他的冷淡,低頭捏著手指玩兒。
周蒼南負責開車,一路上周蒼北的話依舊很少。
只是說到母親何芸要來時,周蒼北才說了幾句:“媽這次來說是要長住一段時間,要是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我過來接她去我哪兒住幾天。”
周蒼南不怕死的開口:“你一個光棍,媽肯定不去,就算去也是催你結婚,你真想媽過去嗎?”
周蒼北目視前方,眼神深邃, 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如果你能應付,就不用給我打電話了。”
周蒼南笑了:“放心,媽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沒那麽多事。”
陶妃聽的心裡忐忑起來,她和何芸接觸過一段時間,那會兒想著離婚,所以態度客氣疏離,現在再見該怎麽處理兩人關系?
周蒼北又說了另一件事:“明年去京城學習的事你要放在心上,不可能在這個大隊窩一輩子,如果去學習兩年,以後發展的空間才會更大。”
周蒼南扯了下一邊的嘴角:“哥,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不同,我從來知道我想要什麽,而且什麽最適合我!而你吧,你總是覺得做到最好才行,壓根兒忽略心裡最真實的想法,這樣的人生不幸福。”
陶妃看著周蒼南一本正經的給周蒼北上思想課,忍不住想樂又不敢樂,眼睛瞟向窗外,瞪著眼睛憋笑。
周蒼北只是橫了一眼周蒼南,沒再說話。
吃飯的地方是周蒼南選的,在縣城西邊一條街上,一個很有特色的川菜館。
在這個地方,漢餐很少,整個縣城也就兩家,這家做的還比較正宗。
周蒼南要了一個小包間,陶妃進包間的時候,無意掃了下隔壁包間虛掩的門,從門縫裡竟然看見了孟春曉,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陶妃笑眯眯的摸了摸包裡的隨身聽,多虧她隨身攜帶了,不知道一會兒能不能派上用場。
周蒼北點菜的功夫,陶妃出去轉了一圈,主要是想看看孟春曉在和誰吃飯,從隔壁包間門前晃了幾個來回,發現一桌人中,她隻認識孟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