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蒼南只是涼涼的看了他一眼,答案不言而喻。
余光難受的靠在座椅上一句話不說,心裡後悔也沒辦法。
陶妃這時候也不好替余光說話,只能同情的看著坐在副駕駛上泄了氣的余光。
到部隊後,周蒼南分別送了林萌萌和余光,才帶著陶妃回家。
陶妃因為傷在後背,一路上都不敢靠著椅背,這會兒感覺全身肌肉都酸疼了,進門就撲到沙發上趴著:“……哎呀,我這後背是要斷了啊。”
周蒼南過去洗了手,拿著藥酒過來,在沙發前蹲下:“我給你再揉點兒藥酒。”說著也不等陶妃回應,把她後背的衣服撩起,後背已經青了一大片。
倒上藥酒輕輕推拿,力道要比在醫院的時候重一些。
陶妃這會兒也顧不上聲音嬌媚不嬌媚了,扯著嗓子嚎:“周蒼南……你輕點兒……我那是肉……那是肉啊……疼死老娘了……”
周蒼南腦門飄過黑線:“你這個叫聲,咱們樓上樓下都以為你在幹什麽呢……”
“我疼啊……”陶妃被按的眼淚嘩嘩往外冒,額頭冷汗都出來了,只顧嚷嚷:“哎呦,周蒼南,你輕點兒
……對了,余光真的要被調走啊?”疼的眼淚嘩啦還不忘余光的事。
周蒼南手下的力道又大了一點兒,換來陶妃一聲慘叫,才慢悠悠的說:“他會被調到九連去,你的枕邊風不好使。”
陶妃哎呦哎呦樂著背過手去拍周蒼南的胳膊:“我還沒吹枕邊風呢,再說了,我這麽好的一個賢內助,你要珍惜。趕緊的好好揉!”
等周蒼南給陶妃揉完藥酒,陶妃覺得已經去了半條命,這也太特麽疼了!
趴在沙發上哼哼唧唧的指揮周蒼南給她做飯。
有戰士過來喊周蒼南去接電話。
周蒼南去大隊轉了一圈,順手順了一盤炸帶魚回來。
陶妃眼巴巴的看著周蒼南,語氣哀傷的說:“你走這麽一會兒,我格外的想念你。”
周蒼南把炸帶魚端進廚房,過來在陶妃旁邊坐下:“你知道誰給我打電話嗎?”
“誰?”陶妃順嘴問,連腦子都不想動。
周蒼南看著陶妃:“你媽打的電話,說是要和你小姨家的閨女來,是你表妹吧?”
陶妃蹭的從沙發上坐起來,顧不上後背疼:“她們什麽時候來?”這個媽來也就算了,那個什麽表妹是什麽鬼?她都沒有見過!
“準備坐車了,一個星期後到。”周蒼南也不明白張茹為什麽突然帶著外甥女來,對陶妃這個表姐還是表妹,他也沒見過。
陶妃瞪著前面的電視,就知道這些關系早晚都躲不過。這些親戚啥的,希望關系不要太複雜,她這人脾氣不好,從來不會慣著誰!
周蒼南伸手揉了揉陶妃的腦袋:“想什麽呢?”
陶妃樂了,非常沒正形的說:“說不定我媽給你領了個小妾來。”
周蒼南臉一黑,扣過陶妃的腦袋就吻了下去,唇齒用力啃咬著陶妃的唇瓣兒,這個女人太口無遮攔了!
陶妃鼻音哼哼不滿,使勁推了下周蒼南:“你這是欺負病號!”
周蒼南怕她用力牽扯到背上的傷,輕輕放手,捏了下她的鼻子:“再口無遮攔小心收拾你。”
“我餓了……病號需要營養!”陶妃挑釁的揚眉。
看著周蒼南聽話的去了廚房,陶妃才皺氣眉頭,張茹帶著一個什麽表妹來,要幹什麽?甚至也不找她直接找周蒼南,是怕她不同意?
心煩的抓了住頭髮,既然怎麽也繞不過去,
那就微笑面對吧!吃飯的時候,陶妃像個小寶寶讓周蒼南喂她吃飯,還不忘提醒:“你這兩天要是有空的話,咱們請萌萌媽媽陳阿姨吃個飯吧。我還挺喜歡她媽媽的,對了,咱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大哥那兒回來,還有我那個媽和表妹來住哪兒?”
這麽一想,連吃飯的心情都沒了。
周蒼南小心的撥掉帶魚上的刺,喂到陶妃嘴邊,看著她張嘴吃下去,才開口說:“如果是短期住,就在通信連將就下。如果長期住,就在鎮子上租個房子吧。”
陶妃想了想:“到時候再說吧。”
她比較小心眼,那個陶妃對她媽媽和關叔叔都不好,她幹嘛要對這個假媽媽好。她又沒花過他們一分錢,也沒啥可感恩的。
所以只要不惹她,她還是能大度的相處下去,如果惹了她,大不了斷絕關系!
陶妃這麽一想,心裡又舒服了一點兒,張嘴示意周蒼南繼續喂飯。
晚上睡覺的時候,周蒼南忌憚陶妃後背的傷,都是任由她撩撥,撩到陶妃自己裹著毛巾被去睡覺。
接下來兩天,陶妃覺得背上好一點兒了,就開始張羅著準備請陳怡吃飯的事,卻沒有想到這母女倆匆匆走了,說是要去魔鬼城。
陶妃羨慕的衝陳嘉嘉直砸嘴巴:“我來這裡這麽長時間,都沒出過這個市呢,沒想到林萌萌瀟灑的玩遍整個新省了,你說人和人比,差距怎就這麽大呢?”
陳嘉嘉現在是有孕萬事足,摸著平坦的肚子:“你寒暑假也可以出去轉轉啊,主要是你舍不得你家周蒼南吧。”
陶妃嫌棄的看了一眼陳嘉嘉:“瞎說,我主要是沒錢。人窮志短!懂不懂?”
陳嘉嘉搖頭:“你就胡說八道吧,周蒼南的工資還養不活你?”
陶妃瞪著窗外,看見院裡走過一個面生的軍醫,戳了戳陳嘉嘉的胳膊:“嘿!你看,剛才過去那個軍醫,我怎麽沒見過?長的還蠻英俊的嘛!”
陳嘉嘉瞅了一眼,沒什麽興趣的說:“你是個結婚的小媳婦,別一天沒正事啊。”
陶妃收回視線,看著陳嘉嘉:“我就是說說啊,又不是要開后宮。再說你現在懷了孕變的正經了啊。”
身後的病床門被推開,周蒼南黑著臉推著張勇進來。
陶妃石化,要不要進來的這麽及時?
陳嘉嘉不厚道的樂出聲,然後問張勇:“剛那個是新來的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