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興奮的抱著,在客廳沙發上鬧成一團,陶妃還不忘大喊著:“林萌萌,你要記住,你是個孕婦!起來,別壓著我啊。”
陳嘉嘉不管:“陶妃,我要開心死了,昨晚林萌萌給我打電話,我就想來。一會兒張勇下班也過來。”
林萌萌壓在兩人身上:“對啊,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祝我們以後長命百歲。”
三人嘻嘻哈哈的鬧著。
周蒼南拿著手機去臥室,看著床上兩個咿咿呀呀的小娃娃給新省部隊打了個電話。
張浩接起電話,聽到是周蒼南的聲音,罵了好幾個臥槽,還喃喃自語:“這是老大從陰曹地府打來的電話?”一定是昨晚訓練太猛,腦子沒有清醒。
周蒼南無奈:“我是周蒼南,還活著,我的調令這兩天應該就能到那邊。”
“……臥槽!臥槽,老大,你真活著啊?你嚇死我們了,知道不知道?你害我們掉了多少眼淚。”張浩激動的要瘋:“老大,你再說一句話,快!真的是你?”
“隊裡都好嗎?”周蒼南聽到張浩的聲音,心裡有些悶,都是生死兄弟,如今蘇揚走了,他們也從此天南海北。
張浩突然嗚嗚哭起來:“好個錘子啊!你說說這到底怎麽回事呢?你說死就死了,蘇揚說走就走了。我們緩不過來啊。新來的大隊長前兩天剛到,人好像還不錯,可是大家更想你。”
亂七八糟的說著,最後實在委屈的不行:“我到明年春天估計也要轉業了,老大,咱們十年了啊,怎麽就這麽散了呢?還有那個傻逼章一舟,竟然還好好的沒事,只是受了一個記過處分。怎麽就這麽不公平呢?”
“行了,別說了,轉業也好,退伍也好,只是人生一個開始,只要我們活著就好。這個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因此你就要撂挑子不幹了?”周蒼南原本就想到了章一舟的處分會很輕,只是沒有想到這麽輕。
張浩使勁吸了吸鼻子:“算了,大隊長,你回來就好,前段時間聽政委家嫂子說,嫂子生了龍鳳胎,我們也沒辦法去京城看看。就在桃園裡種了兩棵樹,一棵白楊樹,一棵桃樹。想著讓孩子守著你呢。還有件事我們沒有告訴嫂子,就是她離開後,我們偷偷在桃園建了個衣冠塚。我們太想你了……一會兒,一會兒我就去扒了。”
“別扒了,就留著吧。”周蒼南眼睛開始發澀,聲音也有些沙啞:“留著陪著老政委吧,以後有機會了,我會帶著孩子們回去看看的。”
張浩大手抹了把臉:“老大,等我轉業了,去京城看你們,”雖然周蒼南不說調到哪兒了,張浩也能猜出來,這次老大算是用鮮血砸出了個錦繡前程。
比在這裡一年年的熬著強千百倍。也比去軍校深造一年強太多了。
周蒼南問了蘇揚的下落,準備掛電話時,張浩突然說:“老大,余光這小子不錯,是個狙擊手的苗子,有這個天分,明天估計會破格轉成志願兵。”
“他很機靈,好好培養。”周蒼南從余光針穿大米就看出來了,這個孩子在這個方面有股韌勁,可塑性強。
掛了張浩的電話,又給肖富年和蔣一博去了電話。
兩人已經接到上面的通知,所以對周蒼南的來電不是很吃驚,卻依舊激動不已。
肖富年掛了電話動情的跟蔣一博回憶:“周蒼南這個小子,也算是咱們看著成長起來的,看著沉穩有時候還蔫壞的。想一想他剛來部隊的時候,嫌棄夥食不好,出去拉練的時候,別人打靶,
他專門打天上飛過的鳥。武裝泅渡,他硬生生的還摸兩條魚回來。慢慢的經歷了各種任務,老政委的死,才算是一步步成熟穩重起來。”蔣一博是個糙漢子,平時不苟言笑,這會兒也有些動容,聽說周蒼南犧牲的時候,他關在辦公室抽了一夜的煙,這會兒莫名的想落淚。他媽的,歲數大了,心經不起折騰了……
周蒼南打完電話,又看了看兩個小家夥的尿不濕需不需要換,小朵兒一見周蒼南俯身,小胳膊小腿就揮舞的歡實,小嘴還一嘬一嘬的想說話。
小周幾就淡定很多,爸爸摸的時候,像個小棍子一樣,直挺挺的躺著,小嘴咕噥著。
周蒼南哭笑不得的給兩個孩子換了尿不濕,他對尿不濕這個東西還比較新奇,他看見養孩子的都是用尿布,髒了洗洗還可以用。尿不濕太浪費了,兩個小家夥一天能用十多片,細算算好像非常的花錢啊!
還有孩子們喝的奶粉,也是關振東從國外買的,這一個月養孩子,他那點兒工資都不夠!深深的歎口氣,兩個孩子簡直是移動的碎鈔機啊,怎麽這麽花錢呢。
客廳裡三個女人鬧夠後,開始坐著歡樂的聊天。
林萌萌看著陶妃的小臉,一晚上過來,竟然紅潤不好,嘖嘖稱奇:“睡眠好了,有男人滋潤了就是不一樣啊。”
陶妃厚著臉皮點頭:“對啊,對啊,看我的氣色是不是像十八歲一樣?”
最重要的是她心情非常好啊。
林萌萌鄙視:“說你胖你就喘啊,可別忘了避孕啊,可別又給小周幾和小朵兒添個弟弟妹妹啊,政策不允許。”
陶妃驚的張大嘴巴:“擦,忘了!”然後使勁推著林萌萌:“快去給我買點兒緊急那啥。”
林萌萌歎口氣:“你倆啊!算了,理解你們一下。”說完認命的穿大衣下樓去買藥。
陳嘉嘉笑看著陶妃眉開眼笑的模樣:“這下我們都踏實了。”
陶妃不想再提這個話題:“正好,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能幫什麽忙?”
陶妃上下打量了陳嘉嘉一番:“你可以幫我去騙人。”
陳嘉嘉趕緊擺手:“我不行,你看我在你們面前是話嘮,但是我到外人面前就說不出話,還有我不會撒謊啊。撒謊這事林萌萌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