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褚喬對有些單位的不信任,她肯定是什麽都不會說的。
這樣是最好的結果。
周蒼南去廚房做早飯,一會兒三個小朋友要起來吃飯的。
陶妃靠著沙發眯起來,腦子裡卻不停的想著樸靜事件蹊蹺的地方。
八點鍾,三個小朋友的生物鍾準時響起來,紛紛從床上爬起來,光著小腳丫的往下跑。
嘴裡還喊著:“媽媽,媽媽,”
“姐姐,姐姐,”
盧敏笑著過去拉著三個小朋友:“怎麽又不穿拖鞋啊。”
小周幾提著他的小恐龍,歪頭看著躺靠在沙發上眯眼的媽媽,還有餐廳站著的外公,想了想跑著回屋,扯著自己的小被子,一路拖著過去要給媽媽蓋被子。
盧敏驚喜的說道:“我們小周幾真是懂事啊,還知道給媽媽蓋被子呢。”
陶妃睜開眼,看著扯著被子萌萌的兒子,壓下心裡的負面情緒,笑著坐起來:“我的乖兒子長大了,謝謝你。”
小周幾不說話的過去靠在陶妃身邊,媽媽不開心啊,他可沒做錯事啊。
陶妃看了看時間,跟盧敏說道:“我去褚喬家見看看,警察估計快來了,我把鬧鬧先帶回來。”
盧敏點頭:“去吧,別讓孩子嚇著了。”
陶妃去褚家的時候,褚家剛準備吃早飯,看見陶妃,褚母還抱怨:“喬喬這個丫頭半夜跑出去,又是一晚上沒回來,等回來看我怎麽收拾她。”
陶妃笑著找了個借口,把鬧鬧帶回家。
褚母隻當是小周幾他們真在家裡哭著要鬧鬧去玩呢,還笑著送陶妃和鬧鬧進電梯。
陶妃出了電梯往她家那棟樓走時,就看見有兩個警察往褚喬家單元門走去,低頭拉著鬧鬧走的更快。
早飯她也沒吃,實在是沒有胃口,坐立不安了一會兒,估摸著警察應該離開了,趕緊去褚家。
剛出電梯就能聽見褚母壓抑的哭聲,陶妃站在門口緩了好一會兒,才敲門進去。
褚母擦淚看著陶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帶鬧鬧走的?”
陶妃過去在褚母面前蹲下:“我昨晚知道的,阿姨,我相信褚喬是清白的,她肯定沒事的。”
褚母又嗚嗚的哭起來,聲音含混不清的說:“喬喬雖然皮了一些,可是連殺雞都不敢啊。又怎麽可能殺人呢?還有什麽苟小天,我們聽都沒有聽過,喬喬莫名其妙的去找他幹嘛?”
褚父歎口氣,眼底也是猩紅一片:“你也別太傷心了,喬喬肯定是被冤枉的。警察剛才不是讓咱們看照片了嗎?那個匕首喬喬出去玩的時候就丟了,怎麽可能拿著它去殺人。”
陶妃吃驚:“匕首什麽時候丟的?”
褚父十分肯定的說:“六年前,喬喬她們被綁架那一次。樸靜把褚喬哥哥送給她的匕首塞給褚喬防身,怕她上山遇見野獸。那次之後,匕首就丟了。”
陶妃的心突然如重錘敲了一下一樣,這件事原來從六年前就是個陰謀!
“叔叔,阿姨,你們放心,既然是這樣,法律肯定會還褚喬一個公正。”
褚父無力的笑了笑:“我們只是普通的生意人,拿什麽換公平?”
陶妃詞窮,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他們如此心灰意冷。
褚母哭聲漸漸小了,哽咽的說:“這個匕首已經丟了六年了,怎麽就突然出現了?肯定是孫小雅,這個小毒婦就沒有死。”
陶妃心裡亂了,孫小雅不是被強丨暴了,
不堪屈辱自殺了嗎?怎麽會沒死?如果沒死她在中間充當的什麽角色?
看來這事要找霍正錫問個清楚了。
又安慰了褚母幾句,急匆匆的回家,看見周蒼南就迫不及待的開口:“能不能讓霍正錫趕緊過來一趟,我懷疑孫小雅沒死。”
周蒼南愣了一下皺眉:“為什麽這麽說?”
陶妃將匕首的事情說了一遍:“必須讓霍正錫知道這件事,讓他說清楚當年發生的事情。還有受辱的晴晴已經死了。孫小雅又是怎麽回事?孫小雅死是他親眼看見的嗎?現在不管他能不能面對過去,都必須要面對。”
說著又來了氣:“霍正錫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如果孫小雅沒死,他難過這幾年可真就是一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周蒼南眉峰微攏的思考了一會:“霍正錫難過不僅僅是因為孫小雅的事情, 算了,還是讓他自己來說吧。”
說著給大隊辦公室撥了個電話,讓霍正錫趕緊過來一趟。
掛了電話看著陶妃:“一會兒你看見霍正錫也不要太激動,他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很多事情每個人站的角度不一樣,看到的真相也不一樣。”
陶妃看著地毯上玩著的五個孩子,壓了壓心裡的怒火:“我不生氣。”
不生氣才怪了,當時怎麽就想著撮合褚喬跟霍正錫呢?簡直就是孽緣。
周蒼南握了握陶妃的手:“你不是老說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實的,更別說是聽來的。”
陶妃哼了一聲,靠在沙發上不吱聲。
近中午時分,霍正錫才匆匆趕來,身上的作訓服還沒換,身上還帶著訓練場上的泥點子。
說不生氣的陶妃,看見霍正錫進門,語氣不善的說道:“你昨天下午跟褚喬說什麽了?她現在涉嫌殺人已經被羈押。”
剛要落座的霍正錫聽到陶妃的話,動作頓了一下,一貫清冷的表情也露出了驚訝:“殺人?怎麽會呢?”
“你以前認識褚喬嗎?”陶妃索性直接開口問道。
霍正錫搖頭:“不認識。”
“那你還記得六年前,在蘇省的深山裡,被綁架的女孩嗎?一個女孩當場死亡,還有一個女孩因心臟病發作被送去急救,還做了換心手術。這些你不知道?”陶妃語氣裡是滿滿的嘲諷。
霍正錫蹭的站了起來:“褚喬就是那個女孩?”
陶妃冷笑:“怎麽?當時不是看過褚喬的照片?這麽漂亮的女孩你竟然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