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接到呂勤的電話:“何亮怎麽回事?是不是也回老家了?”
“嗯,他受傷了,所以直接休假回家了。”
呂勤罵了幾句髒話:“對了,我不是針對你啊,你有時間嗎?能陪我去一趟他們老家不?我可以給錢的。”
陶妃遲疑了一下:“好,等你那邊安排好時間,我跟你一起去。”
呂勤嘟囔了幾句:“那估計要等下周了,等我給你電話啊。”
陶妃安慰道:“你也別太上火了,孩子在親爺爺奶奶那兒,肯定沒事的。”
“就是在他們那兒我才不放心呢。愚昧無知的。孩子感冒發燒不送醫院,都是用自己的土辦法給治。那些小一點兒的孩子,給喂各種消炎藥。”呂勤說起來就一肚子火。
陶妃只能好言相勸。
掛了電話才長舒一口氣,看這樣,這個孩子抱回來還有些阻力啊。
到了事務所,跟蘇律師商量了一下,然後準備安排下周跟呂勤去何亮老家要孩子。
蘇律師說完工作,有些八卦的起來去把辦公室門關上,小聲的說:“高明律師的案子敗訴了,法官讓原告提交證據,他們提交的證據太模糊,也不能有效證明是當事人救了老太太,所以以證據不足駁回申訴。”
陶妃就知道結果是這樣:“法官肯定是依照證據辦案的,就算他們知道原告是冤枉的,可是沒有證據也白搭。”
蘇律師歎口氣:“是啊,他們判案還是有些死板。要是這樣,以後誰還敢做好事啊。”
陶妃挑挑眉:“總有一天會改變的,畢竟是我們順應這個時代的發展。新的法律條文也會順應時代誕生。”
蘇律師讚同:“不錯,不過高明這次可是丟人了,當事人認為他有欺詐嫌疑。當初他接這個案子時,跟對方保證一定能贏了這場官司。所以當事人就覺得是高明過分承諾,影響了她的判斷能力,要求高明退還她一千塊錢的律師費。”
陶妃驚訝:“那高律師退了嗎?”
“肯定不能退啊,不是錢多少的問題。如果退了,就說明他在工作中確實存在誘導當事人的嫌疑,而且還過分保證不能預見的結果。所以當事人不停的給他打電話,說如果不退錢,就去律師協會告他。”蘇律師八卦的說道。
陶妃微微歎了一下:“好像是挺難的啊。退不退都把自己折騰進去了。”
蘇律師直點頭:“對啊,所以你以後一定要記住,就是十拿九穩的案子,也不能給當事人任何承諾,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麽風險發生。”
陶妃笑了:“放心吧,到時候我有不懂的問題就來找你,跟你請教。”
“那好,你這個徒弟我認了,聰明有眼力見,以後肯定比我強。”蘇律師很誠懇的說道。
陶妃直笑:“咱們就不要互相吹捧了,一會兒一起吃飯啊。”
蘇律師爽快的點頭:“好啊,不過我請客,咱們樓後面有家川菜館味道不錯。”
陶妃欣然同意,從辦公室出去時,還看了眼高明的辦公室。
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日出日落,轉眼到周六。
周蒼南沒有回來,連原本答應回來看褚天澤的霍正錫也沒有回來。
褚天澤有些坐不住了,在屋裡著急的直轉圈,不停的想吃東西。
褚喬在塞給褚天澤第十根黃瓜條時,不忍心再給了,摟著褚天澤建議:“鬧鬧,咱們去找小朵兒他們玩好不好?”
褚天澤邊往嘴裡塞著黃瓜條邊點頭:“好,帶著小坦克。”
一開口嘴裡的黃瓜沫直往外噴。
他也有些小算計,小周幾不是喜歡坦克嗎?如果他帶著坦克給小周幾,是不是就換很多好吃的?
褚喬給陶妃打了個電話,知道他們都在西山別墅,告訴陶妃,一會兒她和褚天澤就到。
起身給褚天澤穿衣服,自己也套上羽絨服準備往外走。
手剛摸到門把手,心口一陣刺痛,額上的冷汗如雨而下。
身子不受控制的要往地上倒。
褚喬強撐著使勁按著門把手,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這一條手臂上,咬牙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這次發病太奇怪了。以前只是心慌乏力,這次怎麽會如針扎一樣的疼呢?
褚天澤抱著坦克跟在褚喬身後,見媽媽半天不動,趕緊扔了坦克過去抱著褚喬的腿:“媽媽,媽媽, 你怎麽了,是不是要死了?”
褚喬有些哭笑不得,忍著疼蹲緩緩蹲下:“媽媽沒事,就是有一點點不舒服,一會兒奶奶回來,不要跟奶奶說啊。”
褚天澤懂事的點頭,眼淚在眼眶裡轉啊轉,他也不知道突然害怕什麽,反正就是很害怕,嘴唇都忍不住哆嗦起來。
褚喬摟著褚天澤,輕輕拍著他的背:“鬧鬧不怕啊,媽媽是不是嚇到你了?咱們給陶妃阿姨打電話,讓她帶小朵兒他們來咱們家玩好不好?”
褚天澤點頭:“好。”
雖然現在沒那麽難受了,褚喬也不敢大意開車出門,強撐著去沙發上坐下,就這麽幾步路,後背都汗濕了。
喘了幾口氣,調整好呼吸給陶妃打了個電話:“你能不能帶著小朵兒來我家啊?我們過去可能有些麻煩。”
陶妃狐疑:“褚喬,你是不是不舒服?”
褚喬嗯了一聲:“有一點兒,你帶著他們來我家吧。”
“你等著啊,我馬上就過去。”陶妃掛了電話又給鍾媛媛打了個電話:“你在家還是在單位啊,褚喬在家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我現在過去看看一會兒給你電話啊。”
等陶妃帶著三個孩子趕到褚喬家時。
褚喬已經恢復了精神,正在跟褚天澤講故事。
褚母過去開的門,看見陶妃和三個孩子有些驚訝:“周末沒回你爸媽那邊啊?”
褚喬趕緊衝陶妃眨眼,暗示她不要把她不舒服的事說出去。
陶妃笑著說:“我是過來接褚喬和鬧鬧去我家玩會兒。我們可是非常有誠意的邀請,連三個孩子都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