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笑著解釋:“小周幾自己掙零用錢,他現在還不會別的本事,只能撿瓶子了。”
張浩一聽有些心疼孩子,略帶責備的說:“嫂子,你們哪能這樣教育孩子啊,現在日子好過了幹嘛還要苦著孩子啊。”
說著起身去拿錢包,掏出一疊百元大鈔彎腰給小周幾:“大侄子,來,這個可以買很多很多玩具和好吃的,你就不用撿瓶子了。再說這麽漂亮個孩子撿瓶子多難看,咱不丟這個人啊。”
陶妃和周蒼南都沒吱聲,眼神放在小周幾身上,看看兒子會怎麽做。
小周幾抿抿小嘴,看著張浩手裡的紅色大鈔票,這個他認得,是一百元一張,是面值最大的錢了。
盯著錢看了好一會兒,兩隻小手背在身後扭著,然後抬頭看著張浩:“你說的不對,撿瓶子不丟人。媽媽說勞動沒有丟人的。我的錢我自己掙,才不要你的呢。哼!”
說著非常有志氣的把頭扭到一邊,雖然剛才他也有那麽一丟丟心動。
周蒼南和陶妃欣慰的笑了,還好,沒有對錢熱愛到來者不拒的程度。
張浩有些就驚訝,直起身子扭頭看著周蒼南:“這小子嗨,有志氣!我們老家有些這麽大的孩子,說給他錢,讓磕頭都磕。”
陶妃笑了笑沒說話,她還真見過這樣逗孩子的,這種做法讓她非常反感。
好在家裡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態度端正。
從來沒有把孩子們當小寵物一樣引逗。
給個吃的就要叫奶奶,或者要笑一笑,或者作揖磕頭的。
時間久了,天真的孩子就學會了討大人開心的方法。
小周幾拎著他的小書包去媽媽旁邊站著,這個長生不老的藥,是他看電視學來的。
只要吃了這個藥人就不會死了,也不知道貴不貴!
接下來的聊天,基本都是張浩在說,在回憶新省的一切,回憶他跟周蒼南戰友十年的點點滴滴。
快中午時,蘇揚帶著梁多多過來,梁多多五個多月的身孕已經出懷,人看著又胖了一圈。
以前漂亮的鵝蛋臉這會兒已經成了圓臉,皮膚也差了很多,鼻翼兩側長滿了黑斑。
陶妃有一個月沒見梁多多了,看見梁多多的變化也是嚇一跳,原來那個漂亮的姑娘不見了,跟換了個人一樣。
張浩看著梁多多,只是微微驚訝了下,蘇揚娶這個媳婦長的不怎地啊。
三個男人在一起回憶曾經的熱血歲月,反而對現在的生活很少提起。
似乎離開的太久,現在各自的生活中已經沒有了共同的話題。
陶妃和梁多多坐在一邊小聲說話。
“你現在長的有些胖了啊,以後生完不好減肥啊,你平時要控制飲食了,要不孩子太大也不好生啊。”
梁多多也犯愁:“我現在不吃就感覺抓心撓肝的餓,吃了又全長我身上。我都在努力控制了,還是這樣。還有我皮膚現在越來越糟糕,還長一臉的斑。如果不是蘇揚非拉我出來,我都不願意出門。自信都沒了。”
陶妃笑了:“雖然臉上的斑確實不好看,但是你現在看著卻別有一番滋味,有種別樣的美麗,是散發母性光輝的美。不信你問小周幾,你好看嗎?”
梁多多還真的扭頭去問正在喝西瓜汁的小周幾:“小周幾,嬸嬸現在好看嗎?”
小周幾咬著吸管扭頭,看著梁多多半天,才憋出幾個字:“媽媽說撒謊不是好孩子。
”梁多多撲哧樂了:“你就想說嬸嬸不好看唄。小周幾,要是嬸嬸生個小妹妹,給你當媳婦好不好?”
小周幾咬著吸管不說話,小眼神上下打量著梁多多,嬸嬸生的小妹妹會不會長的像嬸嬸這樣?
陶妃尷尬了,沒想到小周幾竟然是個顏控!
還是安慰梁多多:“你現在這樣,蘇揚應該對你更好才對,想想我們女人生孩子,做出了多大的犧牲,身材毀了連容貌都毀了。”
梁多多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對啊,他竟然說我現在越來越好看,一聽就是騙人的。”
午飯張浩執意請大家在麗都的自助餐廳吃飯。
在滿大街自助餐價位還是十五太飽,十九元一位。
麗都的自助餐已經是兩百一位,一般工薪階層是吃不起的。
餐廳裝修高檔,食物精致,各色海鮮擺滿餐台。
小周幾眼睛亮亮的跟在陶妃身後,他看見冰激凌球了!
梁多多有些小怯的跟陶妃小聲說:“完了,我不會吃西餐,不知道怎麽用刀和叉啊。要是弄的叮當響多丟人。”
陶妃看了一圈,小聲說:“沒事,我陪你一起用筷子,我看也有筷子提供的,咱們不用裝優雅洋氣,怎麽舒服怎麽來。”
周蒼南和蘇揚也選擇了用筷子,只有張浩一人用了刀和叉。
在陶妃和梁多多去取餐時,張浩忍不住跟蘇揚說道:“你這結婚是家裡介紹的?這長相可比吳音差遠了。”
蘇揚放下筷子,看著梁多多有些臃腫的背影笑了笑:“她很好,誰都比不了。”
張浩哈哈笑起來:“可以啊,這麽快口味都換了。”
周蒼南一直低頭給小周幾夾吃的,對張浩的改變有些不喜。
吃飯期間,大家都很安靜,張浩也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努力說著以前歡樂的事,還不忘拉著陶妃一起回憶。
吃完飯,張浩又極力邀請大家上樓喝茶。
被周蒼南和蘇揚婉拒,在樓下匆匆道別,各自離開。
陶妃坐在車裡,忍不住感歎:“三年啊,張浩好像變了很多。”
周蒼南嗯了一聲,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夠徹底改變一個人。
陶妃挑挑眉:“其實他現在生意做那麽大,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改變也是正常的。只要善良的本質不變就好。”
周蒼南眉頭微蹙,在張浩身上,再也找不到從前的默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