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會兒坐直身子,看著陶妃:“如果小倩家人起訴張浩,你做張浩的辯護人吧,除了你,我誰都信不著。”
他心裡還是希望能給張浩減輕處罰。
陶妃猶豫了一會兒點頭:“我可以答應,但是結果我不能保證,還要看合議庭的態度。”
周蒼南點頭:“我知道了,我們盡力就好。”
“張浩家人應該也很快過來,他們肯定也會請律師的,畢竟我資歷比較淺。。”
陶妃平靜的陳述事實,不是她不想管這個事,而是怕最後的結果讓大家失望。
蘇揚出聲:“他家人肯定會來,至於律師就不好說了,他們家庭內部也挺複雜的。”
陶妃歎口氣:“那行吧,我盡力!”
蘇揚離開時,周蒼南送他出門。
小朵兒跑著過來,撲在陶妃的腿邊:“媽媽,媽媽,你是不是很厲害啊?”
陶妃笑了:“媽媽不厲害啊,為什麽要這麽說?”
“爸爸剛才都拜托你辦事情呢,肯定是你比爸爸厲害了啊。”小朵兒轉著大眼睛說道。
陶妃歪頭看著閨女,小臉蛋上還帶著討好的笑容:“小丫頭,就說好聽的哄媽媽開心,你說吧,你有什麽事情求媽媽?”
“我想看電視,我今天都沒有看電視啊。”小朵兒被抓包也不羞惱,依舊笑眯眯的看著媽媽。
陶妃抱著小朵兒去看電視,還不忘嘮叨:“不能一直看電視啊,會對眼睛不好的。我們小朵兒這麽漂亮的眼睛,戴個眼鏡就不漂亮了啊。”
小朵兒充耳不聞,專心的看著電視,還自己拿著遙控器選台。
塵飛跑著過來坐在小朵兒身邊,也湊熱鬧的看電視。
小周幾看人都跑了,也顛顛跑過去,跟小朵兒要遙控器,他也要選台。
嘴裡還說著:“看打仗的電視啊,六上有。”
小朵兒低頭找到六,結果是法治頻道,有個什麽大講堂,正在講激情犯罪。
小周幾一看不是,喊著:“九,肯定是九。”
小朵兒又聽話的給哥哥按到九上,果然是軍事頻道,在講三軍聯合軍演的報道。
陶妃只是聽了一耳朵激情犯罪,喊著讓小朵兒把台按到六上。
小周幾抱著妹妹,把遙控器夾在兩人中間,使勁搖頭:“不行,不行,是我先說看的。媽媽要排隊。”
陶妃肯定爭不過小周幾:“好好好,你自己看吧,媽媽不看。”
靠在沙發上沉思起來,張浩的案件是不是也可以稱為激情犯罪?
如果從激情犯罪這個角度去辯護,勝算會大很多!
想著起來跑上樓,打開電腦搜找起來相類似的案例,細細研讀起來,
好像都不是很像。
陶妃決定破釜沉舟的試一試。
等周蒼南送蘇揚回來,陶妃把自己的想法跟周蒼南說了一遍,然後說道:“周一我就去見張浩,跟他簽一下委托關系,然後開始了解事情的始末,要是張浩能有小倩惹怒他的證據就好了。好了,現在不想了,等周一我見了張浩再說,現在是我們陪孩子的時間,不能讓任何事阻止我們陪伴孩子啊。”
“春光正好,不出去轉轉就可惜了。”陶妃說著興衝衝的去換衣服,特意挑了一身色彩靚麗的裙子穿上,撩著裙擺在周蒼南面前轉了一圈:“看看,我有沒有像花仙子的感覺?”
周蒼南莞爾,過去抱著她:“有你真好,你總是這麽貼心。”
陶妃厚著臉皮的點頭:“對啊,所以娶了我是你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你一定要惜福哦!”說著還踮腳親了親周蒼南的唇角。
她心裡十分擔心張浩的案子,但是她必須做出來成竹在胸的模樣,不能讓自家男人有心裡負擔。
這件事說到底是外人的事,不能影響了她的家庭和諧幸福。
親完,見周蒼南臉色緩和不少,笑著拉著他下樓,邊下樓梯邊喊:“孩子們,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大自然啊?看看桃花開的模樣?看看辛勤的小蜜蜂是怎麽采蜜的啊?”
小周幾立馬跳下沙發:“媽媽,我去,我還要放風箏。”
“好啊,我們放風箏去。”
陶妃笑著過去抱起兒子轉圈。
胖姨從廚房探出頭:“午飯都快好了,你們還要出去啊,吃完飯再出去,中午咱們吃的簡單,就吃炸醬面。”
陶妃看著小周幾:“吃完飯再去?”
小周幾點頭:“好。”
吃完午飯,陶妃跟周蒼南帶著三個孩子去家附近的公園踏春。
公園門口就有賣風箏的小攤, 陶妃拉著小周幾過去買了兩個風箏。
反正小朵兒對這些都不敢興趣,買了也是浪費。
周蒼南帶著小周幾和塵飛去放風箏。二二跟著狂奔在後面,最近又胖了,跑起來像個球一樣。
陶妃帶著小朵兒去看蜜蜂采花蜜。
小朵兒有些無聊:“媽媽,脆脆在奶奶家孤單不孤單啊?早知道讓脆脆也回來好了。”
陶妃哭笑不得:“當初回來的時候,是你說讓脆脆留下陪諾諾妹妹啊,怎麽?現在想脆脆了?”
小朵兒點頭:“對啊,哥哥他們放的風箏一點兒意思都沒有,還沒有脆脆飛的高呢。”
陶妃突然想到,也許又可以讓脆脆出場了。
在公園像風一樣跑了一下午,小周幾滿頭大汗的要喝水,把陶妃帶來的水都喝光了,還嚷著口渴。
陶妃和周蒼南索性帶著三個小朋友回家,瘋跑半天確實消耗體力。
周日兩人又帶著孩子去爬山看春色,三個孩子樂開了花。
周一一早,陶妃等周蒼南走後,去送孩子上學。
送完孩子才去律所打印了一份委托合同,準備去找張浩。
杜律師趁機問了下陶妃接了個什麽案子。
陶妃大概說了一下,杜律師有些擔憂:“你可記得收律師費啊,人情歸人情,律師費也是對你工作的肯定。而且這個案子跟起來,恐怕有得耗了。”
“放心,我肯定要收費的。”陶妃笑著收拾東西出門。
在公安局看見張浩時,原本沉澱了兩天的心情又複雜起來,坐在張浩對面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