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從我第一次見到他說起吧。”徐朝宗語氣低迷地回憶起那天來,明明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但回想起來, 那股子鑽心的疼還依舊清晰,“真要算起來, 我跟他第一次見到對方就不對付了。我看他不舒服,他看我也不爽。你要是問為什麽,我也答不上來, 應該是氣場不和, 就像你很討厭你以前那個叫什麽梅琳的同事一樣。”
孟聽雨聽到這個名字, 神色也有幾分不自在。
“我沒有討厭梅琳, 而且我後來跟她也是很好的朋友。”
梅琳是跟她同一批進電視台的新人,兩人是因為工作上的一點小誤會, 再加上有心人的引導,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可後來, 她們倆在一次外出工作時,兩人一人一杯速溶咖啡坐在寒風中,一點一點地就解開了心結, 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徐朝宗驚訝, “是嗎?”
他當然會驚訝。
因為那段婚姻的後來幾年裡, 他並沒有怎麽接觸過她的朋友,所以他也不知道她跟梅琳成為了好友。
徐朝宗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他的神色驟然沉靜了許多,似乎也在遺憾,卻沒表露出來,而是以玩笑般的口吻道:“那也算是個奇跡,我記得你以前總跟我抱怨她。”
“別說我和梅琳的事了,”她道,“繼續講,別扯閑事。”
“總之我跟秦渡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但我跟他都沒讓你知道。”徐朝宗這會兒也沒了心理壓力,“第二次見他,是我在路邊,你們順道送我回學校,他送你回宿舍後他沒走,我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麽,所以我故意擺了他一道,我也過去了你們宿舍樓下,但我叫了我們班一個女生下來。”
孟聽雨臉色一變。
饒是她再怎麽回憶,她也實在沒想起來這兩個人有過什麽過節。
再聽到徐朝宗講他跟秦渡私底下那些針鋒相對,她甚至有一種“這兩人在演什麽戲”的錯覺。
徐朝宗卻誤會了,趕忙解釋道:“我那個女同學你也認識,就是嚴惠玲,她隨身聽不小心丟在了教室,殷明看到了就拿回了教室,我就還一個隨身聽給她。我倆也就聊了一點學習上的事。”
孟聽雨回:“然後呢?”
“然後秦渡就走了,反正看起來對我更討厭了。”
“再後來呢?”
徐朝宗想到了第三次的通話,在腦子裡思考了幾秒,還是決定省略過這次。
他不太想將他跟秦渡的通話內容說給她聽。
秦渡當時說那句話,可能也是一時衝動,可這會兒如果他說出來,尷尬的人也只有她。
“後來見面就是那次飯局了。他應該也跟你提過,其實他對我有很深的意見,我對他也是,說不上來為什麽看對方不順眼,反正喝多了……也就沒控制住,發生了一點可以控制的肢體小衝突。”徐朝宗極力地簡化那次的互毆,雲淡風輕地說,“喝多了的人站也站不穩,這不小心甩手蹭了對方一下,那對方就以為是挑釁,其實就是誤會,一場誤會,你也可以當我們是喝多了酒在發酒瘋,我們這是酒品不好,值得批評。”
孟聽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用詞給逗笑了。
她笑了起來。
徐朝宗得承認,他這會兒聽到她在笑,這心裡直發毛。
他都想跟她說,別笑了,要殺要剮你來吧。
孟聽雨慢慢地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沉默了十來秒後,低聲道:“我會去問他的,如果那件事是他做的,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徐朝宗看向她,幾不可聞地歎息一聲,“我真有點兒後悔將這事說給你聽了。”
“是嗎。”她掃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地說,“可我已經知道了,徐朝宗,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我還是謝謝你。”
徐朝宗想問,那別的事呢?
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孟聽雨也沒拿特產,坐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食堂,徐朝宗提著那盒子特產也回了宿舍。
宿舍裡,王遠博還在沉思中沒回過神來。
瞥見徐朝宗回來,他趕忙拖過椅子,讓徐朝宗坐下,興致勃勃地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嗎?”
他是興致勃勃,那麽,徐朝宗則是興致缺缺。
王遠博一看,這特產又原封不動的提了回來,再一看老徐這又受了傷的神情,頓時頭皮發麻。
他這情感谘詢師的工作什麽時候可以辭了啊??
孟聽雨就發發善心收了徐朝宗吧!
“又怎麽了……”王遠博虛弱地問。
徐朝宗來了精神,也發了善心,將所有一連串的事情都簡單又清楚地講述了一遍。
王遠博聽完後,痛苦地抱頭大喊,“你們談戀愛就談戀愛,能不能不要公報私仇,能不能不要影響到工作啊!!”
徐朝宗的重點卻不在這件事上,他無視王遠博的呐喊,誠心發問,“你說她生我氣了嗎?我是不是不應該將我跟秦渡打架的事情說給她聽啊?她是不是在生我的氣?你說我要不要再去向她解釋一下,我那天完全是喝昏了頭,我是完全沒有意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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