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蓓還是緊張, 臉上紅得透透的, 眼睛閃爍著希翼,恨不得現在就去強吻她, 逼著要出一個答案來。
許安然用手指戳了戳,“你怎麽那麽能想?”
“想了很久。”顧南蓓補充, “天天都想。”
許安然沒繃住笑了一聲,她湊過去在顧南蓓的側臉上親了一下,道:“那我就怎麽順口,怎麽叫了哦?”
“嗯……”顧南蓓心裡美滋滋的,她心裡還有個想法,只要許安然叫一聲, 她也可以叫回去,甜蜜的很公平。
“老婆。”許安然在她耳邊叫了一聲。
“欸,娘子。”
兩人噗嗤一聲都笑出了聲, 顧南蓓左右看了看, 見大家都換好衣服出去了, 就把門關上,摁住許安然親。
吧唧吧唧, 聲音嘖嘖的響。許安然勾著她的脖子, 忍不住哼了兩聲, 在熱氣球上, 她一直克制著,現在就有些受不住了,那種感覺順著她的骨頭, 酥麻麻的。
“好了,不能再親了,等回去。”許安然推開她,把伸到自己後背上的那隻手拿出來,然後扣好內衣帶子。
顧南蓓目光熾熱地盯著她,“渴了。”
“流氓!”許安然瞪著她,抓起衣架上的衣服,塞到她手裡,把她往更衣室裡塞,道:“渴了晚上回去喝。”
顧南蓓喉頭動了動。
在出來她穿身王子裝,她有點驚訝,正欲問,就見著許安然穿了一身女巫的裝,黑色的鬥篷拖得長長的。
“這、”剛剛取的時候沒太注意。
顧南蓓把旁邊的王子劍取了過來,道:“不換了,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女巫和王子在一起,真暗黑的童話。”
許安然對著鏡子笑了笑,臭美了下,她捏著鼻子做了個鬼臉,“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巫了,走吧王子。”
兩人出去的有點晚,大家都沒等她們直接開動了,用俞謹凌的話來說,撒狗糧的人不配擁有愛的晚餐。
最趕巧的是俞謹凌兩杯下去,人有點飄,看自己穿了國王的袍子,又看到顧南蓓一身王子的貼身裝,嘴上沒個把門的,往椅子上一坐,道:“來,顧總,叫爸爸,”
登時所有人都愣住了,各位好友都衝俞謹凌比了比手指。俞謹凌傻兮兮的樂著,灌了杯椰子奶,頓時清醒了,“我錯了我錯了,顧總我不是這個、那個意思。”
許安然在旁邊哈哈大笑,完全沒有要幫好姐妹的意思,可謂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好姐妹。顧南蓓倒也不生氣,“我叫你爸爸,那輩分亂了,你讓秦櫟叫你什麽?”
此刻的秦櫟還在咬牙,她本來想去拿國王配套的皇后裝,沒成想安醫生的手快,直接搶走送連秋去了。
於是,她只能穿——泰山人猿裝。
“噗哈哈哈——”
大家放聲地笑著,拿著酒杯你碰碰我,我碰碰你。女巫和王子喝了交杯,國王和人猿含情脈脈,皇后和惡龍勾勾搭搭……徹底亂了套,可是甜的發齁。
宴會一直到凌晨三點才結束,酒店大,也夠住。許安然和顧南蓓要了一間,安醫生和連秋一間,給俞謹凌的時候,她高高地把手舉起來,“我也只要一間。”
許安然看看她,又看看她的旁邊的秦櫟,問:“你確定啊姐妹,這可不能開玩笑,一入房門深似愛啊。”
秦櫟倒是沒喝多少酒,也眼巴巴地把手舉了起來,“我憋得住,我發誓我什麽都不做,就住一間吧。”
話一說完,顧南蓓擰了下眉,拍了下她的肩膀,“就你這樣的還想談戀愛?孤女寡女的,什麽都不做嗎?”
秦櫟抿了抿唇,情況不一樣啊,許安然和顧南蓓那是雙向箭頭,互相暗戀喜歡,她這個很不一樣了好吧。
她是喜歡俞謹凌,但趁著醉酒對她做點什麽,那不就是強i奸了嗎?她的愛是很單純的,不能傷害俞謹凌。
至少在俞謹凌喜歡上她之前。
等她把這番話說出來,在場的人都有些感動,愛的越深越難以控制,能像她這樣的克制的,真的很難得。
俞謹凌喝那麽醉,也需要有個人照顧,許安然把鑰匙遞過去,“精靈對你也有意思,再加把勁,別放棄。”
秦櫟愣了下,用力地點著頭。
鑰匙分配完,南瓜馬車也到了。大家選了自己喜歡的顏色,朝著酒店出發,顧南蓓把門關上,就去親許安然,那迫不及待的樣子,讓許安然想拒絕也拒絕不來。
兩人在馬車裡吻的熱情似火,等馬車停下許安然坐在了顧南蓓腿上,幸好大家都困的慌,各自去找房間,倒也沒有人注意到她們……
最後的一點理智提醒她們,馬車不是個很好舒展的地方,鬧了一次,又趕緊轉向酒店,誰也沒放過誰。
第二天,所有人都醒了,她們兩人還在睡夢中。不過大家都默契的都沒去打擾她們。只是飯桌上有兩位之間的氛圍不太對,就是俞謹凌和秦櫟,一直低著頭。
大家的目光在她們身上瞟來瞟去,暗忖著,該不會是真發生了什麽吧,可是之前秦櫟說的信誓旦旦的啊。
而且……目前的情況看起來秦櫟更像是被欺負的那個,大家雖然好奇,可這事終究不好戳破,默默吃飯。
俞謹凌並不太記得昨天的事,隱隱覺得自己幹了什麽很欺負人的事,她想不起來,又不太敢去問秦櫟。
尷尬持續蔓延,上了車,她坐在主駕駛位上,喝了幾口水,道:“昨晚上麻煩你了。”本來說好了,秦櫟跟她一起過來,她照顧秦櫟,沒成想自己喝的亂醉如泥。
“沒事。”秦櫟坐在副駕駛位上,勾了勾唇,“你睡覺的時候挺安靜的,只要抱著東西,就能安安靜靜的睡。”
“習慣了。”俞謹凌不由得疑惑了下,那昨天晚上她沒有抱著大香蕉睡覺,抱的是什麽……不會是秦櫟吧。
她往秦櫟那看了一眼,在秦櫟的脖頸上看到了一個可疑的紅痕,她睜大眼睛,發現居然是一枚牙印。
天哪,昨晚上只有她和秦櫟在一起。
那麽這個牙印除了她能種下,也沒有別人了吧,天哪……這、這也太那個啥了吧,她的臉頓時紅透了。
俞謹凌吞了口氣,也不知道要不要問秦櫟,她越想越羞,身上還熱乎乎的,“昨兒晚上我有沒有做什麽?”
秦櫟沒及時回答,她卻熱的實在沒折,把車窗搖了下來。秦櫟系好安全帶,偏過頭,回道:“你抱了我。”
抱、抱了她……
完了,又有點上頭了。
俞謹凌又道:“我還有沒有做什麽?”
秦櫟把長發往後撩,“你咬了我。”
果然……俞謹凌無地自容了,“再別的了吧?”
有麽,沉默了半響,秦櫟很正經地看著她,“我不知道你是喝醉了,還是真內心真實的想法,我不太敢說。”
“你說吧。”抱了親了咬了,還有什麽不能承受?
秦櫟說:“你說,我們試試看。”
哐當一聲,俞謹凌驚呆了,她睜著雙眼,雙手捂著臉,完全不記得了啊,她怎麽喝個酒就跟變了人似的。
“我、我就是那個……真的很抱歉……”
“沒事。”秦櫟似很看得開。
天惹,這話聽起來,俞謹凌感覺自己好渣。
她推開車門,在外面急得團團轉,怎麽辦啊,她拿著手機不知道發給誰,幾分鍾後去,她記起來了一點。
回想昨夜。
秦櫟很克制,進了門把俞謹凌放在床上。
然後,她去準備熱水給俞謹凌擦臉,等手帕一遞過來,俞謹凌一把抓住她的手,對著她的手背一陣親吻。
“哎呀,好嫩的手指啊。”
秦櫟呼吸急促了,她往後抽了一下,俞謹凌不依不饒,追著一口咬上去,“不許跑,我要嘗嘗什麽味的。”
“謹凌?”秦櫟叫了她一聲,想看看俞謹凌是不是認錯了什麽的,這樣她好有一個借口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可誰知道,俞謹凌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道:“秦櫟啊,你不就是秦櫟麽,你的手好好吃啊。”
秦櫟那裡還控制得住,她附身壓上去,想親親俞謹凌,可看到俞謹凌那單純的眼睛,又倒在一旁喘氣。
“你怎麽了?”俞謹凌問她,“不舒服嗎。”
秦櫟嗯了一聲,“忍的很難受。”
俞謹凌側著身體,打量她,“你身上熱乎乎的,是不是感冒了?哎,你眼睛都紅了,你要不要喝一杯水?”
說著,她爬了起來,去客廳倒了杯熱水,倒完又不太記得自己為什麽要去倒水,一邊走一邊喝了起來。
看到秦櫟,她瞬間恍然大悟,她把手中的水杯遞出去,道:“就剩一點了,我再去給你倒一杯,你等……”
話還沒說完,手裡的杯子被秦櫟拿走了,秦櫟捏著杯子喝了起來,幾口喝完,順手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
“你不嫌棄我啊。”俞謹凌喝醉了很不老實,她衝著秦櫟眨眨眼睛,坐在她身邊,沒一會覺得頭暈,就把頭擱在她的肩膀上,下巴不停地磨蹭著,“你好香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