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有一面大鏡子,擦得很乾淨,能把人臉上所有神情照得一清二楚。許安然抬眸,見著顧南蓓下顎擱在她的肩膀上,臉上雲淡風輕,像個正人君子。
顧南蓓說:“紅酒漬要用鹽水洗,最好用手揉搓,不要用洗衣機,你看像這樣,你可以學著,之後用得上。”
她說的很紳士,連握著許安然的yao時,都像在教學,無yu無歡一般,偏就這禁欲的樣子,撩人的狠。
可許安然受不住,顧南蓓越這樣,她越難忍。
她發現自己真經不起撩撥,顧南蓓一句話就能把她撥到最興奮的狀態,腦海裡總是像在放電影一樣。
顧南蓓提醒她,“集中注意力,好好學著。”
她的手指很長,很白,落在許安然細腰輕輕地揉,不曉得在按摩還是在幫忙,把那處布料搓得發tang。
有種教導主任的嚴肅。
好喜歡啊。
許安然微呼著氣,手心撐在洗手台上。
她咬了咬牙,“你平時都手洗衣服?”
顧南蓓往前走了一步,前胸貼在許安然的後背,語氣淡淡,“也不是,貼身的手洗。機器哪有人洗得乾淨,你說是吧?”
是呢,許安然總怕她那件bra會蒙上灰塵,每次洗自己的衣服時,都會取下來用手去搓,搓乾淨再掛上。
想到這裡,她就抖,就顫,就控制不住自己。
“別緊張。”顧南蓓微偏著頭,看著許安然顫動的睫毛,“我不會把你怎樣,只是幫你清理一下紅酒漬。”
也不知道這話是在安慰誰,反正作用沒有發揮好,反倒叫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許安然抖得更厲害了。
幾分鍾後,顧南蓓的手停了下來,許安然本以為結束了,正要站起來。誰知顧南蓓換了水,在她身上用力掐了下,道:“心不在焉,不好好學,是不是該罰?”
許安然垂著眉,“你想怎麽罰?”
話音一落,劃拉一聲。許安然那套特殊材質的裙子被劃開了一條口子,口子不大,但是劃開的位置很準。
顧南蓓松開手,斜睨了一會,再抬頭面帶歉意地說:“抱歉,是我不小心,你待會出去可能會不方便。”
可不是不方便了嘛,那撕開的口子雖說不大,但是在許安然的腰後側,根本不好用手遮擋。
接著,顧南蓓站直了身體,很紳士地說:“這樣吧,待會你一直待在我身邊,我幫你擋著。”
這語氣聽起來,仿佛作俑者不是她一樣。
嘖,許安然想,顧南蓓也挺腹黑的啊。
她臉頰微紅,看起來很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不麻煩。”顧南蓓走過去,握住她的腰,擋住那個小口,指腹落在她的肌膚上,軟軟的,“我很樂意,不過,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些實質性的感謝?”
感謝?許安然對上她的眼睛,隻覺得有種火一樣的熱切,她想說,吻你行不行,按在牆壁上吻那種。
“你想我怎麽感謝你。”
顧南蓓微傾著身,說:“貼面吻吧。”
貼面吻?許安然睜了掙眼睛,她吞著氣,看著近在咫尺的側臉,然後緩緩地靠過去,就在吻即將落下去的時候,一陣敲門聲抖然響起,砰砰砰的,聽起來很急。
緊接著門外就有人喊,“誰呀,在裡面半天沒有出來。我們都等了半天,快把門打開吧。”
“是啊,快半個小時了。”
顧南蓓眉頭緊蹙,視線冷冽地朝著門看了過去。
這氣兒戾的許安然都跟著起雞皮疙瘩。
她心裡也覺得可惜,但只能按耐住,她關上水龍頭,乖巧又羞澀,“把門打開吧,不然她們得繼續喊了。”
顧南蓓微微頷首,手指用力地彈開衣擺處的褶皺,摟著許安然走過去打開門,到了外面臉色陰沉沉,一副被打擾了好事的不悅。
許安然出於禮貌,衝門外幾個目瞪口呆的女人點了點頭。等幾個女人再反應過來,只看到兩個背影。
當然,就她們的親密的動作,也足夠這些女人談論上很久了。許安然這個名字得在設計界火上好一陣子。
接下來的時間,顧南蓓帶著許安然見了不少人,都是國內財經報想邀請都很難邀請到的人物。顧南蓓和方才的原經理不同,說話不是誇誇其談,說的有根有本,好幾次談的金額都高的令人怎舌。
每次說完,顧南蓓都會微笑著跟對方介紹,“這是我今晚的女伴,一個很出色的設計師,許安然。”
許安然禮貌的同對方握手,處理問題的時候遊刃有余,說話很有條理,之後她數了數,收到了十二張名片。
一個多小時後,終於談完了所有的生意。
顧南蓓帶著許安然離場。
許安然斜睨著顧南蓓一直落在自己腰上的手,輕聲問:“你的手酸嗎,要不要休息下,我帶手提包了。”
說著,她把針織的小包往腰上放。
顧南蓓輕輕把包推開,“你在我懷裡,不累。”
……
出了酒會。
外頭有些黑,許安然長的白,喝了點酒,臉上有抹醉人的酡紅,她站在顧南蓓身邊,樣子乖巧又安靜。
顧南蓓看她,“頭暈嗎?”
許安然酒量還算好,可能今天太開心了,所以有些醉態。說實話,她挺佩服顧南蓓,一杯杯酒下肚,繞是當水喝也有些受不住,而現在她居然一點醉意也沒有。
顧南蓓似聽到她的心聲,笑著回她,“因為你在我身邊,不敢醉,只有清醒的時候才能記住你的樣子。”
許安然微張了唇,再看顧南蓓,隻覺得滿夜的星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亮得簡直刺目,“你又撩人。”
顧南蓓輕笑,這會司機把車開過來了,她上去把車門打開,邀請許安然坐上來。許安然點頭,坐了進去。
前面的司機是個中年男人,側臉的輪廓看起來很硬,等她們都上來,才問道:“顧總,現在去哪裡?”
顧南蓓說:“先開。”
“好。”司機打著方向盤。
方才在外頭有風吹著倒沒覺著有什麽,上了車,兩邊的車窗都沒開,許安然就覺得悶,就覺得呼吸裡都是酒味,但是又因為兩人挨得近,她又不敢隨便動。
過了好一會,許安然被悶的有些醉醺醺,她怕自己醉出本態,把顧南蓓就地正法,那樣不行,會嚇到顧南蓓。
她一遍一遍的瞅顧南蓓,顧南蓓就跟沒看到似的,頭靠著窗,盯著車後座看。
幾分鍾了,許安然還是沒瞧見顧南蓓開車窗,就有些受不住了,騷氣隻衝腦門,輕哼了一聲。
顧南蓓聽到聲音,偏過頭疑惑地看著她,估計她也是有些不舒坦,順手解著身上西裝外套的扣子。
她今天穿的西裝是貼身的,很緊,禁欲風。方一解開有東西蹦了出來,她毫不自知一般的問:“怎麽了,哪不舒服?”
許安然本想說“很悶”,可是話到了嘴邊,被美i色i.誘惑,成了另外一句,她說:“很胸。”
“嗯?”顧南蓓眯著眸子。
前頭還有人聽著,繞是許安然性格sao氣,自覺有些尷尬,連連搖頭,“沒什麽,沒什麽,就是有點暈車,有點悶,現在好多了。麻煩你送我回家了。”
“我還當是我樣子太凶,嚇到你了。”顧南蓓又坐了回去,把西裝搭在腿上,她的腿很長,後座的位置又點窄,她的兩條長腿就往外開,剛好碰到了許安然坐姿規矩的腿。
許安然的騷屬於跟熟人騷,要是有人在場她就不是很好意思,眼睛瞥向窗外,瞧外頭倒退的風景。
她瞅著不對勁,不像是她回家的路。
又等了一會,沒聽到顧南蓓說要去哪,她偏頭過去問顧南蓓,“你待會還有安排嗎?我可以下去打車。”
像她這種大集團的總裁平時都很忙,顧南蓓看向她,認真說:“有安排。”說完,忽地往許安然耳邊貼,解開胸口的扣子,壓著她,“有沒有興趣到我家看……”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小可愛補充一下後面那個字,我怕太凶了。哈哈(?ω?)hiahiah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