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原經理來了,面色蒼白,半張臉腫得老高了,仿佛去了半條命,步伐虛弱跟在一個女人後頭。
她局促的搓著手,時不時碰一下那女人的肩膀,等那女人轉過身來,便露出一臉討好的笑容,“暖暖……”
話還沒說完,女人揚起手,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
打完,她把額角碎發撩到耳後,露出半張精致的側臉,挺直背脊,大大方方的走了,毫不拖泥帶水。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在坐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連原經理都愣在了門口,微張著嘴,等著臉上充血變腫。
半晌,原經理捂著臉,朝辦公室裡頭走,看到許安然後,眼睛直勾勾地看了過去,恨不得把她撕碎一樣。
原經理氣的咬牙,“你給我等著!”
許安然挑了挑眉,看好戲一樣笑著。
等她進去,任晴天就把椅子轉過來,好奇地問:“原經理這是幹嘛呢,自個出軌被打了,還怨在你頭上?”
許安然笑而不語。
任晴天趴在椅子靠上,很八卦地說:“剛剛打她的那個是人事部的江經理,跟原經理是一對,兩人談了四五年了。聽說是江經理奔著一輩子去的,沒想到原經理是個渣女。”
許安然說:“江經理挺乾脆的,難得。”
任晴天壓低聲音,“我聽說是這樣的,昨天原經理出去和小情人開房,兩人一起喝白酒。然後把自己喝進了醫院,直接東窗事發了,今早上出院回家,就被江經理從家裡趕了出來。”
可不是麽,身上穿得還是昨晚上那套。
許安然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任晴天說,“她跟咱們部門的方小小就有一腿,方小小今兒都沒敢來上班,要是讓江經理逮著她,肯定不會放過她。”
江經理是個狠角色,公司一直都有她的傳聞,曾經公司有個員工暗戀她,搞跟蹤,她徒手把人打進了醫院。
聽說,骨頭都斷了幾根。
打原經理那一巴掌還是輕的。
兩人聊了一會,辦公室又來了人,是俞謹凌。
一身職業裙被她穿的性感妖嬈,她踩著小高跟走了進來,接著進了原經理辦公室,甩了張辭退書。
原經理差點當場昏厥過去,平時的威風不複存在,在裡頭是又哭又鬧,出來指著許安然罵爹罵娘。
許安然上去把辭退書撿起來,放在她手上,抿著唇粲然一笑,“原經理,一路好走啊,我會想你的哦。”
原經理頓時不敢鬧了,許安然眼睛太黑了,太陰沉了,像是無邊的深淵,被吸進去再沒機會能爬的起來。
最後她抹著淚,軟著身體,抱著箱子走人。
幾分鍾後,俞謹凌從裡面出來,正式上位。
然後偷偷給許安然送了一個飛吻。
“愛你。”
……
晚上,俞謹凌請部門員工吃火鍋。
許安然累了一天懶得開車,直接坐俞謹凌的車。
許安然系著安全帶,道:“這段時間低調些,多給手底下人一些好處,把人心給抓住了。就算上面想搞你,也拿不出理由。之後往上再往上爬,就容易多了。”
“好。”俞謹凌覺得像是做夢一樣,她打著方向盤,問:“安然,這個位置,其實你來坐更合適,為什麽……”
她想不明白,今兒早上本來已經都敲定了,原經理的位置讓許安然接替,到時候她向上面力薦許安然。
但是,許安然拒絕了。
許安然靠著窗,有些倦了,她道:“之前不是跟你過嘛,如果你想當王,我給你當侍衛,竭盡全力幫助你。”
說實話,俞謹凌記不起這句話。
她問道:“你什麽時候說的?”
許安然閉著眼睛,“小學,咱倆逃課的時候。”
難怪這話聽著有點幼稚,在俞謹凌的記憶裡,她小時候和許安然經常一起逃課,兩人動不動翻牆,然後掉進牆外老師設計的泥巴坑裡,然後弄的滿身是泥巴。
說起來那是一段很美好的時光。
沒想到,許安然是認真的。
有這樣的朋友真好。
俞謹凌鼻子酸酸的,眼淚婆娑看著她,“安然,要不你忘了顧南蓓吧,我偷電動車養你,嗚嗚。”
許安然嫌棄地嗤了一聲,“我不想死,好好開車!”
她才不需要,她已經有了小王子。
至於,她和俞謹凌的感情。
只是純粹的友誼,不加一點情yu。
俞謹凌曾給她一縷陽光,她還俞謹凌一個小太陽。
到了地方,許安然困的厲害,找了個角落歪著,又怕自己睡著了掃大家的性,便拿起手機刷信息。
這時,顧南蓓跟她似有心靈感應一樣,她一上微信,對方的信息立馬彈了過來,“在做什麽?”
許安然倦倦地眯著眸子,把手機舉起來。
她一隻手打字,“上司請客,在等吃的。”
“上司?”顧南蓓問,“你們換經理了?”
許安然沒多想,如實回答:“對啊,今早原經理被開除了,謹凌到了調到我們部門做經理。她現在請客呢。”
發完,她打了個呵欠,把眼淚打了出來,然後看到上面自己打出來俞謹凌小名,人頓時嚇得清醒了不少。
她連忙坐正身體,咬著唇猶豫怎麽解釋。
很快顧南蓓信息回過來了。
“不是你升職?”
幸好,沒發現。
不過,許安然對這句話有些好奇。
按理來說,職位調動是她們公司內部的事情,外人一般沒這麽早知道,怎麽顧南蓓一副很清楚的樣子?
難道她的手能伸的這麽長?可怕,細思極恐。
許安然帶著疑惑,“不是,我資歷不夠。”
顧南蓓憤憤地回:“倒是便宜她了。”
哈?許安然忍不住地問:“原經理被開,是你……做的?”
顧南蓓說:“如果我說是,有獎勵嗎?”
哪怕隔著一層屏幕,許安然都能看到她嘴角有抹狡黠的笑容,她心裡暖暖的,道:“你想要什麽獎勵?”
“暫時沒有想好,我先用本子記下來,想好找你。”
“行啊,不過是怎麽辦讓原經理走人的?”
“精靈集團是我的合作方。”顧南蓓解釋的很簡單,但許安然還是能想象出,她冷著臉給對方甩合同的樣子。
帥炸天了!
許安然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真迷人。想親她!
她兀自樂了一會,那邊顧南蓓又問她在哪。
“看,公司聚會,我吃火鍋呢。”
說著,許安然拍了個照片過去。
她喜辣,面前是個麻辣鍋,裡頭紅燦燦的,飄的全是辣油,瞧著就叫人胃口大開,她拍了個照片過去。
誰知顧南蓓先是發了一個問號過來,然後用很正經的語氣,發了一排字過來,“吃這個,胸不疼嗎?”
許安然瞬間就炸了,那種異樣的痛感又湧了上來。
酥麻酥麻的……她還能想起,顧南蓓昨天吃她的神情,癡迷的,凶猛的,霸道的ken咬,仿佛要吃透了她。
女人嘛,最喜歡被人肯定魅力,當喜歡的人對你露出癡迷無法自拔的模樣,那便是最cui情的藥劑了。
四周都是人,她胸口痛的厲害,想伸手去扯一下衣服,對面就有目光射過來,她頓時面紅耳赤,連忙抬手擋住偷偷往上一扯,正好對著和顧南蓓聊天的界面。
完惹,有種被顧南蓓看到的羞恥。
好窘迫,好羞人啊。
許安然正要滅掉屏幕光,手機發出叮咚一聲,那頭顧南蓓真像是時時刻刻都盯著她一樣,又發過幾句。
她面上熱得發燙。
顧南蓓說:“只有讓你痛著,你才能一整天想著我。”
“你痛我也痛。”
“心痛。”
許安然要燒起來。
話說回來,許安然今兒是真被痛到了,上班去洗手間偷偷看過兩回,皮兒被咬破了,紅腫紅腫的,特慘。
她都不敢摸。
不多時,顧南蓓又發信息過來,內容直白。
“拍個照片我看看嚴不嚴重。”
這……這怎麽拍?
許安然捂著臉,“我不要。”
顧南蓓說:“嚴重的話,帶你去醫院,那你好意思給醫生瞧嗎?”
許安然肯定不好意思給醫生瞧,但是給她瞧,她也一樣不好意思啊,不過她又覺得顧南蓓說的很有道理。
當著醫生面她不好脫衣服,但是當著顧南蓓面她敢啊,而且顧南蓓都看過兩回了,再多一回也不是行。
不對不對,她為什麽要給醫生瞧!?
顧南蓓催促著,“小狐狸,是不是害羞了?”
哎呀,許安然無地自容。
她輕輕地揉著,好疼啊,還很zhan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