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蓓抱著許安然在床上滾動,靈活的敲開她的嘴唇,舌i尖掃過她的貝齒。此刻許安然就是能讓她失控的乾柴, 能讓她這把火燒的沒完沒了。
一吻結束,她便撐著手去看許安然潮紅的臉,濕潤的眼睛。看著許安然掙扎不得, 在她身下喘息情動。
那壓製在內心深處的**終於也得到了滿足。
許安然被她盯得面紅耳赤, 伸手將她推開,用怪罪的語氣凶著她,“你看看,被單全弄的濕透了,你得賠!”
“好啊。”顧南蓓倒在床上笑, 目光看著天花板上, “嗯, 那你嘴裡、心裡、還有qun底, 也都濕了……都要賠。”
這騷氣話, 刺激的許安然臉上發紅。
她翻身而起,逃離了柔軟的床, 去行李箱翻衣服, 道:“洗澡洗澡, 我要去洗澡了,明天我還有好多工作呢,可不能感冒。”
顧南蓓盯著她拿出來的睡裙,狡猾地眸子閃了閃,有光從裡頭略過,只是她什麽都沒說。
“我進去啦。”許安然推開浴室。
酒店浴室的門都做的有些情趣,門是磨砂的,關上的時候,像是沒關嚴實一樣,總是有條縫隙。
很久以前,同樣的夜晚,同樣的傾盆大雨。
許安然遇到了顧南蓓,她從門縫裡給顧南蓓遞了一條毛巾,見到了讓她癡癡迷戀的身體。知道了什麽叫做一見鍾情,也知道了什麽叫做**。
那時候想法很簡單很狹隘,她隻想過推開那扇門和顧南蓓接吻,和顧南蓓做ai。但是,她沒想過有天她會站在裡頭,而顧南蓓在外頭等她。
許安然骨子裡很騷氣的,她覺得自己得做些什麽,不然很對不起這樣好的氣氛。她過去把門拉開了一些,又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然後從門縫往外扔。
她扔的很隨意,外套、襯衫、裙子,扔的浴室門口全是,還故意砸出了聲音,故意讓顧南蓓聽到。
不一會,有腳步聲響起,由遠至近,到了門口停了下來。許安然看著那雙腿,把胸yi和內i褲脫了下來。
接著,牟足了勁扔出去。
那兩小件飛一樣的,準準地落在顧南蓓身上。
衣服帶著身體的溫度,還有些許體香,顧南蓓被燙到了,她微微失神,那兩件就從她身上滾了下去。
等她反應過來,俯身去撿,剛碰到布料的時候,手指輕輕顫了一下,很快,她一把攥住,再展開。
許安然不知道她在看什麽,只知道她蹙著眉。
半晌,那眉頭又舒展開,顧南蓓往浴室裡頭看,“小狐狸是在發sao嗎?還是說,在邀請我進去和你一起洗?”
接著哢噠一聲,門就被鎖上了。
許安然在裡頭喘氣,地板有些涼,她敏感的腳趾受不了刺激,卷縮著,最後整個人都受不住,便靠著牆。
啊,她剛剛的行為真的是太羞恥,太不要臉啦。
顧南蓓肯定被嚇到啦。
想著,她內心的某處又開始瘙癢,忍不住為自己的行為喝彩。沒一會,裡頭的人笑了,外頭的人也笑了。
真好呀。
許安然出去的時候,她的衣服被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洗衣籃裡,邊邊角角都被撫平了。真像是顧南蓓那種性格能疊出來的樣式,一絲不苟,刻板又很嚴謹。
可是……想到剛剛那一幕。
她有些得意,像是她把顧南蓓玷汙了一樣。
許安然往外頭走,顧南蓓正挽著袖子,站在客廳的池子裡洗衣服,她歪著頭,手指慢條斯理的搓動著。
許安然認出來那是她的內褲,方才騷勁還沒過去,她不是很好意思地說:“我自己來洗,你去洗澡吧。”
顧南蓓沒回頭,還在做收尾的動作,“我熬了點薑湯,你先去喝點,把身體暖暖,然後到床上去。”
許安然話不過腦地回了一句,“我才不要去床上等你。”說完聽到顧南蓓的笑聲,才曉得顧南蓓不是那個意思。
她似咬到舌頭一樣,支支吾吾都沒說出個什麽。最後自覺得尷尬,紅著臉拿起桌上的薑湯到臥室裡去喝。
顧南蓓過來了一趟拿了四個衣架,把內衣都掛在一起,窗戶那有風,吹的啪啪地作響,雨打芭蕉似的。
但是更像那種聲音,聽得許安然臉又紅了,抱著杯子趕緊低下頭,太羞恥了,她怎麽能這麽不正經呢。
再抬頭,就見著顧南蓓走了過來,還用一種餓狼的眼神看著她。許安然連忙捂住胸口,“不許胡來。”
“不胡來。”顧南蓓笑,“我沒帶衣服,可能要借你的衣服穿。”說完,又意味深長地說:“當然,不借也行。”
那意思就像是,許安然不借,她就要光著。
許安然張了張嘴,話都在喉嚨裡了。
她趕緊吞了口熱乎的薑湯。
外頭的行李箱沒拉上,敞開著,像一早就在那等著顧南蓓了。許安然伸手指了指,道:“都在那裡頭。”
狼是她自己招進來的。
能怎麽辦呢,自然是用肉養著她啊。
顧南蓓過去拿了衣服,一共三件,睡衣睡褲,還有一件小粉色的內褲,她走坦蕩,關浴室門的時候,還衝著許安然說了聲謝謝。
再然後雨聲水聲都好凶猛,許安然坐在外頭聽。
過了一會,顧南蓓從裡頭出來。
許安然的目光克制不住地往她身上瞥,睡衣睡褲都是寬松寬松的,上面有一隻白熊圖案,特別可愛。
沒想到顧南蓓穿著一點也不違和,萌萌的。
只是,她有點克制不住地往顧南蓓腿上看,她想,如果她裡頭穿著顧南蓓的內ku的話,她一定不好走路。
尤其是被包裹的太私密,就會覺得羞人。
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麽樣的呢,許安然咬了咬牙,很變態的想著,有機會,她也想試試啊,被柔軟一下。
她這麽想,心裡便燒得慌,悶著頭往浴室裡跑,站在那刷牙,顧南蓓就站在門口盯著她的樣子笑。
很快顧南蓓又進去把濕衣服拿出去,沒一會又進來,拿著酒店那種同款牙刷,站在她旁邊一起刷。
從鏡子裡看她們兩個,很安逸。
睡覺的時候,顧南蓓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晚安,許安然。”
雨下了一天還沒停,只是相比昨天小了許多。
穿衣服的時候,許安然耍了個小心機,她先下床偷偷摸摸地把帶來的正裝藏起來,在裡頭留了兩條裙子。
然後,再打客服把濕透的衣服拿去洗。
這樣她就能看到顧南蓓穿裙子了。
許安然的如意算盤打得特別響,這會顧南蓓也洗漱完了,她隨意的扎了個頭髮,接下來就是找衣服換。
“要不你穿我的衣服吧?”
說這話的時候,許安然想到她們做的那次,她也是那麽心機的弄壞了顧南蓓的bra,讓她換上自己的。
顧南蓓低頭看了看腕表,隨即道:“不用了,剛剛給家裡傭人打過電話,待會她們會把衣服送過來。”
“啊?”那是穿不成了?
“怎麽?”顧南蓓不解地看向她。
“沒事沒事。”
許安然的期待落空,微微歎了一口氣,“真可惜。”
沒多久,還真有人送衣服過來,顧南蓓過去把衣服拿上,進到浴室換好,出來又是一身黑色的西裝。
許安然將她掃視了一遍,還是想看她穿裙子的樣子。顧南蓓身材很好,玲瓏有致,穿裙子,尤其是婚紗,一定很好看。
她暗自咬牙,給自己定目標。
“去吃飯?”顧南蓓問她。
許安然點頭,重拾信心,“我給晴天她們打個電話,安排一下工作,今天我們要一起去卡特先生的工作室。”
“行。”
許安然打完電話在門口等了一會,大家差不多都來了,只有任晴天和方小小還沒見到人。
她回想著昨天任晴天說的話,還真有點怕任晴天一個沒克制住,把方小小打出個好歹來。
旁邊的女設計師程小艾說:“沒有的事,昨晚上方小小一天都沒回來,晴天回了酒店就一直待在房間。”
說完,那邊任晴天推開了房門,趿拉著脫鞋,慢吞吞的走了過來,臉色蒼白,縮著身體,看起來很虛弱。
她喊了聲許安然的名字,聲音是啞的。
“怎麽了?感冒了嗎?”許安然擔心的問。
“嗯,有點,頭很暈。”任晴天咳嗽了幾聲,然後甩了甩頭,她強打起精神來,“不過沒事,我還能撐住。”
這樣子可不太像“沒事”,許安然估計她是昨天被嚇到了,加上又淋了雨,所以有點感冒。過去摸了下她的額頭,隻覺得燙手,跟火一樣,問:“你查體溫了沒有?”
“沒有。”任晴天說,“那些東西帶不過來。”
許安然擰著眉頭,她這個樣子實在叫人擔心,“我去酒店前台拿個體溫計,你今天就別跟著去了。”
“真沒事,我待會多喝些熱水就行了。”任晴天很堅持地說,“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給你劈個叉。”
語畢,她就要下腰,幸好旁邊的設計師出手快把她給扶住了,不然許安然真擔心她會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感冒這事可不容小覷,尤其是在國外。
許安然安慰著她,“這樣吧,要是體溫在38℃以下,你就可以跟著一起去,要是在以上,你就好好待著。”
任晴天抿抿唇,一副要哭的樣子。
許安然態度堅決,換好鞋子去找樓下客服借了支體溫計上來,然後接了杯熱水,一起遞給任晴天。
任晴天被幾個設計師架回了房間,哭喪著臉,把體溫計夾在腋下,可憐巴巴地看著許安然。
過了七八分鍾,任晴天把體溫計拿出來,體溫計和國內的不同,她看不懂,又遞給許安然,“沒高燒吧?”
許安然換算了下,冷著臉說:“39℃!”
任晴天差一點昏厥過去,抓著許安然的手臂,“求你求你,安然,我真的很想去啊,見了我就立馬回來。”
“好好待著。”許安然搖頭,“卡特先生工作室什麽時候都能過去,又不急這一天,我去給你拿退燒藥。”
說著,她轉過身,見著了顧南蓓。
顧南蓓靠在門口,應該是看了一會了,半眯著眸子,似在思考什麽一樣,等許安然走過來,她抬起頭笑了笑,問道:“你每次都是這麽照顧病人嗎?”
許安然從這話裡品出點“羨慕”的意思,顧南蓓像是在羨慕任晴天生病一樣,她道:“千萬別生病,真的很難受的。”
顧南蓓糾正她,“不是羨慕,是吃醋,吃醋你對她的照顧。”
“噗。”許安然笑了笑,“那是朋友間的照顧。”
“那也吃醋。”顧南蓓很較真,“只要出現在你身邊的人我都吃醋,吃醋他們和你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一大清早的就撩人,真不害臊!
偏偏一向紳士沉穩的顧南蓓,這會成了話嘮,繼續問:“我說如果,我也病了,吃藥都好不了的那種病。你會不會像照顧她那樣照顧我,為我跑上跑下,擔心我?”
許安然轉身,很認真地看著她,說:“我希望沒這種如果,因為我更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不去受那種罪。”
話音落下,在長長的走廊裡十分清晰。
聽得顧南蓓耳朵醉了,不覺間呼吸也重了。
她微彎著腰,對上許安然清澈的眸子,“我也希望沒這種如果。不想讓你為了我那麽累。”
說完,她又道:“我待會讓司機送藥過來,順便帶醫生給任晴天看看,你不用那麽忙。跟我回一趟房間。”
回房間能幹嘛?親嘴、吃胸、還是滾一滾?
剛剛的對話讓人身上發軟發熱,許安然愣了愣,應了聲好。現在的她真是太放縱了,簡直活在蜜裡頭了。
顧南蓓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叉。
明明就幾米的距離,偏偏走起來很漫長,她們打算就近找個隱蔽點來親,緩解緩解骨子的酥麻。
就在顧南蓓把許安然壁咚,壓在走廊牆上,即將吻上去的時候,突然有人衝了過來,叫了聲顧南蓓的名字。
這聲音有些討人厭的熟悉,兩人擰著眉頭憤憤轉頭看過去,只見著方小小眼睛裡冒著光,緊盯著顧南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