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下,顧南蓓按了按自己帶著戒指的手指, “只要你願意, 有這方面的考慮, 我就可以開始準備了。”
“那行, 交給你了。”
說完, 顧南蓓就吻了過來,她方才嘴裡吃了草莓,酸甜酸甜的。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等夜更深一點, 螢火蟲飛了起來, 它們不知羞,不停地往許安然這邊飛。
許安然抱住顧南蓓的脖子, 輕哼了兩聲,就是大片的水花響起, 一會覺得後背上有個很硬的東西, 抵著她,忍不住地說:“什麽呀,弄的我好癢, 你別亂玩。”
顧南蓓賊兮兮的笑著,沒說話。
回去的時候,許安然軟綿綿的趴在顧南蓓背上,讓顧南蓓背她回去, 整個人都累癱了,“待會小點聲音。”
“你怕什麽?”顧南蓓逗著她。
“怎麽不怕,姐姐是讓我們出去浪漫,你居然帶著我做那麽色i情的事,讓姐姐知道,還以為我多欲呢。”
許安然不滿地嘟嚷,“下次不許再這樣了。”
顧南蓓沒敢告訴她的是,今天回來的時候,她看花田裡的花都開著,看著還挺不錯,她特別想去試試呢。
到了家,顧南蓓把自己的腳步放輕,兩人正要羞答答的鑽被窩,就響起了敲門聲,一陣陣的還挺急躁的。
“誰啊!”許安然一把按住顧南蓓。
“是我。”顧北揚的聲音,她道:“你昨天送給我的燈,怎麽把diy的場景導進去?我試了半天沒保存好。”
“完蛋了,是姐姐。”許安然壓低聲音說,“你趕緊去浴室躲一下,等我把姐姐弄走了,然後你再出來。”
“好。”顧南蓓表面上同意了,實則露出了一個頭,對著門外的顧北揚喊了一句,“門沒有關,進來吧。”
許安然還來不及反應,就聽到門輕輕哢地一聲,門從外面被人推開了,而顧南蓓直接就鑽到了被窩裡頭。
“我……”這是什麽意思?
“沒打擾你吧?”顧北揚走進來,一手抱著電腦,一手抱著燈,等許安然搖頭,道:“你看看怎麽弄這個。”
“我也就剛剛……嗯,剛剛躺下。”許安然手指壓在被子上,好在她和顧南蓓都不胖,不然真的……要死了。
“這是我diy的源文件。”顧北揚打開電腦,在旁邊拉了把椅子,“我按著說明書導入,怎麽都成功不了。”
“我看看。”許安然伸手去接,突然感覺自己的大腿被人咬了一口,這樣也就算了,偏偏那人還得寸進尺。
她手指猛地抖了下,睡眠燈從她的指尖滑落,幸好她反應快,一把抱住了。不然顧北揚出手接住,就能發現她被窩裡頭藏著一個人,還是什麽都沒穿的那種。
那場面她根本不敢想象。
顧北揚見她這麽慌張,還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擔憂地看著她,問:“怎麽了?要不要叫醫生來看?”
“不用不用。”許安然深吸口氣,繃住情緒,“我這個……就是剛剛有點點手滑,我先給你看看文件吧。”
“哦,你要注意身體。”顧北揚看著她在鍵盤上打字,見她越來越抖,移開了視線,問道:“跟南蓓在一起還習慣嗎?”
“習慣,她很好。”這話一出口,她感覺自己某個地方被舔了一下,太羞恥了,這個顧南蓓好不要臉啊。
“她從小就比較木,不懂的浪漫和情趣,有時候像塊木頭一樣,還希望你多包容她。”顧北揚輕聲說著。
真的,許安然聽到顧北揚這些話,欲哭無淚啊,要是擱在她剛認識顧南蓓那會還好說,她還信……現在無語加呵呵了,顧南蓓不懂情趣,那她被子裡是什麽?
許安然把被子(某個腦袋)往下推了點,道:“北揚姐,你對南蓓是不是有什麽誤解,我覺得她挺會玩的。”
“哎……”顧北揚歎氣,她之所以這會來找許安然,肯定不是因為導文件弄燈的事,她是擔心,特別憂心啊。
她這兩天看許安然是越看越覺得歡喜,就怕顧南蓓會把好不容易找到的女朋友做作沒了,但是她忽略了一點,有些人面上看著假正經,其實被窩裡頭……嘖。
“北揚姐,你真不用擔心南蓓。”許安然氣兒陡然有點喘,顧南蓓實在是太不要臉,好像給她一腳踹出去。
顧北揚在她臉上看出了點委屈,尋思著自己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趕緊又道:“要是她太混帳了,你不用包容她,該打就打,該罵就罵,我就只有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啊?”
“我就是想你以後不要離開她,最好能去國外領個證,她小時候受了太多苦,我就希望她之後能好好的。”
顧北揚說的時候眼睛裡帶著祈求,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希望顧南蓓能好,許安然用力地點頭,向她保證。
“我一定不會離開她,姐姐,你放心吧!”
這下,顧北揚終於放心了,抱著燈拿著電腦出了門,走的時候還把門給帶上了。許安然屏住呼吸,接著嘩啦一下把被子掀開,看著正吃起勁的顧南蓓,“鬧夠了吧?”
顧南蓓衝她眨了下眼睛,隨即往上爬了點,吻住了她的唇,“剛剛我聽到了,你跟我姐保證,會對我好。”
許安然簡直是咬牙切齒,萬萬沒想到,顧南蓓越來越不要臉,她反駁,“你姐也說了,讓我隨便打,隨便罵!”
“那你舍得嗎?”
舍得嗎?
自然是不舍得啊。
許安然親了親她的唇,算了貪吃就貪吃點吧,反正顧南蓓也寵著她,這樣也好,她們就互相寵著一輩子。
夜色深處,那兩道人影又疊在了一起,在彼此的身體裡翻滾著,縱使已經撫摸過很多次,她依舊覺得甜。
再醒來就是顧北揚的生日,一大早吳嬸就起來做飯,等許安然和顧南蓓下樓,道:“北揚去叫附近的朋友過來吃飯了,待會家裡還會來一些人,你們先坐坐。”
許安然點頭,看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而顧南蓓則直接去門口站著,跟迎賓小姐一樣不知道要做什麽。
約摸等了十多分鍾,許安然知道是什麽意思了,而且是徹底服氣了,只要進來一個人,顧南蓓就會很禮貌的說一句,“我和我女朋友都很歡迎你來參加我姐姐的生日會,對,裡面那個穿藍色牛仔裙的就是我女朋友,很可愛吧。”
眾人:“???”秀……秀恩愛嗎?
許安然:“!!!”我的媽!是換衣服!
以至於每個人進來的人都會刻意的看她一眼,有幾個好奇點的大膽點的,會特地過來跟她說兩句話。
這誰特麽誰受得起啊!
許安然按了按眉心,趕緊過去把她往回拉。
誰知顧南蓓還一本正經地說:“再等會吧,還有五個客人沒有來,你先去休息一會,我繼續撐門面。”
對,還有五個客人不知道她和許安然的關系,她要繼續堅守陣地。對此,許安然還能說什麽呢,琢磨著等顧北揚回來,就有人能管著她了。
然而她忽略了一點,有其妹必有其姐,顧北揚回來的時候,很欣慰地在顧南蓓的肩膀上拍了拍,以資鼓勵。
許安然默默地鑽進了廚房,再不敢出來了,等開飯,她又幫著吳嬸端菜,本以為這樣能降低存在感。
卻見著顧南蓓和顧北揚兩姐妹一人拿著一個杯子,跟大家一起喝酒,一個硬吹說:“嗯,我女朋友確實很賢惠,做飯做菜,養花養魚,她什麽都會。怎麽認識的?我們以前一個學校的,她設計很棒,一個設計拍出三百萬的價格……”
另一個尬吹,“對,那個是我妹妻,別看是個女孩,年紀不大,對我妹肯定好啊。對我,用孝敬這個詞合適嗎?之前聽說我睡眠不好,還送了我一個燈,市面上都沒有賣的,待會拿出來給你們過過眼……”
許安然對上那些頻頻看過來的視線,只能厚著臉皮迎合,“啊,那個是我應該做的,南蓓好,姐姐也好。”
一場宴會弄的她倒成了主角,好不容易吃完了飯,大家坐在一起打牌,許安然不會就坐顧南蓓旁邊看。
於是,又吹到了牌桌上。
可能是聽多了,臉皮自然也厚了。
“看來今兒不是北揚的生日會,是你倆的訂婚宴,哈哈,也不知道辦得這麽倉促,小新娘會不會嫌棄呢。”其中一個牌友說著。
這裡人說話帶著一些鄉音,她沒有聽明白對方說的什麽意思,許安然先是點了一下頭,意識到不對勁。
她趕緊看向顧南蓓,問:“他說的什麽啊?”
顧南蓓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瞎扯淡:“他們問你嫌不嫌棄這裡,對這個宴會滿不滿意。”
她趕緊搖頭,“不嫌棄,不嫌棄,我挺滿意。”
另外幾個人大笑,只有許安然一個人懵懵的。
等吳嬸把做好的蛋糕推出來,許安然徹底傻了,因為蛋糕上寫的是:祝許安然和顧南蓓訂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