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俞謹凌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秘書說:“我問了部門的人,本來是羅總監的合同, 他塞給了秦總監做, 還要求她一定要把合同談下來。”
這不是就是欺負秦櫟嗎?
經過這次看日出, 俞謹凌把秦櫟當成自己的朋友了,見不慣別人欺負她朋友, “知道她是去哪兒談嗎?”
“是去赴黃總的約。”秘書回答。
黃總的約?俞謹凌回想了下, 暗罵了一聲,她對這個黃總有印象,平時就不是正經人, 特愛吃人豆腐。
看來羅意生是故意而為之!指不定秦櫟過去要出事,俞謹凌想了想她得過去看看,就怕秦櫟在那吃虧。
她洗了一把冷水臉,把自己刺激精神了,就給許安然發了條信息過去, 道:“姐妹, 我去凱樂酒店,要是兩個小時我沒回你,你就給我打電話,沒接你趕緊過來。”
許安然還在路上,這會正是上班的高峰期, 路上堵的不行,她道:“出了什麽事嗎?要不要我直接過去。”
俞謹凌一邊換衣服,一邊說:“不用,是秦櫟那邊的事兒。”說完,整理的差不多,“我先掛了直接過去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的眼皮跳的有點快,她按了按眼皮,估計是自己沒睡好的緣故,揉了兩下讓秘書開車。
而她不知道,她的車一從車庫開出來,羅意生就從辦公室出來,站在走廊上,從藍色的落地窗前往外看。
等徹底看不到她車後,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道:“媽你看看我說什麽來著,她們兩個肯定搞在一起了。”
手機那頭傳來羅淑琴的聲音,她問道:“人已經準備好了嗎?嘴巴一定要嚴,不行就塞一點錢,知道嗎?”
“放心吧,嚴得狠。”羅意生摸出一根煙點燃,“爸還一直說俞謹凌比我聰明,我看他眼睛是真的瞎了。”
其實沒什麽黃總的合同,他根本沒有給,秦櫟也不會出現在北城的凱樂酒店,因為他把秦櫟支到了南城。
這樣俞謹凌難逃一劫了吧,想想都有些激動了。
俞謹凌的眼皮在車裡跳動半天了,她閉著眸子休息了一會,又給秦櫟發了幾條信息,對方一直都沒回。
難道真的出了什麽事?
“艾米你把車開快點。”
“好的。”秘書踩了踩油門,“前面有點堵車。”
俞謹凌嗯了一聲,又給秦櫟打了兩個電話,對方依舊依舊沒有接,她罵了一聲,恨不得直接報警找人了。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車停在凱樂酒店門口,她下車,對秘書道:“你回公司,打聽下秦總監去哪兒了。”
“那你怎麽辦?”秘書有些擔心。
“放心吧,我有分寸。”說完,俞謹凌迅速地跑到前台那兒去問,前台道:“你是俞小姐吧?剛剛確實有一個姓秦的小姐,讓我們給你留了張房卡,讓你上去找她。”
“秦小姐,是秦櫟嗎?”俞謹凌問,“她一個人還是跟好幾個人?旁邊有沒有一個有點胖的中年男人?”
酒店小姐回憶了下,記不太清,道:“你這邊登記一下,我就把卡給你,那位秦小姐好像喝了不少酒。”
“什麽?”喝酒了,果然要出事了。
俞謹凌趕緊把自己的身份證摸出來給前台,等前台登記把卡給她,她看著門牌就往樓上跑,期間看了幾次手機,想了想她們兩個弱女子上去,肯定不合適。
到門口,她剛準備敲門,舉起手又冷靜下來,對方如果一個打倆,她和秦櫟都一夜沒睡,那就是送人頭。
俞謹凌想了想,趕緊給保安打了電話,等保安上來,她把房卡往感應器上一貼,等門一開,一腳上去。
“啊!”屋裡的悶哼一聲,光是聽聽聲音,就知道是個很油膩的男人,那男人被踹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秦櫟?她人了?”俞謹凌快速衝了進去,只看到桌子上放了瓶紅酒,旁邊有個圍著浴巾的肥油油的男人。
她去臥室看了看,空蕩蕩的,看不出來有秦櫟來過的跡象,這時,她便感覺自己後背涼涼,像被盯上了。
“你他媽誰啊?”男人揉著額頭,打量著她,似想到了什麽,一邊朝著她走過來,一邊眯著眸子笑著說話。
“你是俞小姐吧,我現在這兒等了你半天。”說著,走到俞謹凌的面前,然後張開雙臂,似要把她抱住。
“等你媽啊!”俞謹凌擼起袖子,對著他的肚子又是一腳,又狠又準,就是對準了男人痛點踹,痛死他。
那男人冷不防的跌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又覺得丟了面兒,“你給我等著,待會我一定要你……”
話還沒說完,俞謹凌抬起腳對著他又是一陣踹,踹的他在地上隻呻i吟,“停停停,別打了!”
俞謹凌加了四五腳,出了點汗,抬手擦掉,動作乾淨利落,“秦櫟哪去了?你把秦櫟弄到哪裡去了?”
那男人還想撐著放兩句狠話,俞謹凌一抬腿他就怕了,捂著鼻青臉腫的臉,痛咧咧地說:“我不知道。”
“好,不知道是吧,老子弄死你。”
她平時說話溫溫柔柔的,很少說髒話,她這還是第一次,她今兒穿的是小緊身西裝,肅著臉還怪可怕的。
那男人慌了,來之前羅意生跟他說,對方是個柔弱的女人,糊弄兩句就可以了,甚至連yao都能不用。
沒想到這麽彪悍。
“別別別!千萬別,我想想!”男人雙手撐在地上往後爬,生怕俞謹凌一衝動給他踹的毀容了。
“趕緊說!”
“你說秦小姐吧,她剛剛有事出去了一趟,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坐下來和兩杯,慢慢等她。”
俞謹凌去浴室找了一圈,依舊沒見到秦櫟影子,她心裡隱隱猜到了些許,要麽就是她被騙了,怎麽就是秦櫟被弄到了別的地方,她把目光轉移到桌子的酒杯上。
那男人爬起來樂呵呵的把酒杯遞了過來,俞謹凌接過來,點了點頭,接著她喊了一聲,門外候著的保鏢全衝了進來。
那男人徹底懵逼了,“怎麽回事,你們想幹嘛?”
“想幹嘛?”俞謹凌捏著酒杯,走過去,“我看你是不死心,你不是要喝酒嗎?我把酒給你灌進去不就行了嗎?”說著,就讓保安把他的嘴掰開。
酒裡面放了什麽東西,別人可能不清楚,但男人不會不清楚,他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會死人的!”
死人?看到羅意生真的想下狠手。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秦櫟人在哪?”俞謹凌瞪著她,那凶狠的模樣根本就不是弱女子,倒像個女霸王。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是別人讓我來的,那人隻說讓我在這裡等個叫俞謹凌的女人,沒說叫什麽秦櫟。”
“秦櫟沒過來嗎?”俞謹凌不解,她想了一會,難道羅意生是衝著她來的,那秦櫟去哪了,她有危險嗎?
“真沒有!”那男人說著,“我發誓,真沒有。”
俞謹凌繼續給秦櫟的手機打電話,依舊是處於無法接聽的狀態,她想了想把酒杯裝起來,然後又報警,讓警察把屋裡這個男人帶走,再去質問羅意生。
警察來的有點慢,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俞謹凌感覺心臟有點不舒服,她揉了兩下,又給秘書打電話。
秘書那邊沒查到什麽東西,“羅總瞞得嚴實,我去打聽了,所有的口風都統一的,都說秦總監見黃總了。”
見黃總?俞謹凌看了看坐在地上哀嚎的男人,他肯定不會是黃總,難道羅意生把秦櫟支到別的地方去了?
操,俞謹凌越想心裡越慌,她必須找到秦櫟。
好在警察辦事的效率非常高,把男人押到警車裡,怕她一個女孩子不安全,就跟著她去了公司找羅意生。
俞謹凌這段時間工作很認真,可沒有一次這麽雷厲風行,以至於她擼起袖子衝進羅意生辦公室的時候,大家都被嚇了一跳。
羅意生正在辦公室喝紅酒,見到俞謹凌完好無損回來,還帶著穿製服的警察頓時被嚇了一跳,把酒杯都帶倒了,“你知不知道進門要敲門?能不能有點禮貌。”
“我要是沒禮貌,直接上手抽你了。”俞謹凌雙手撐在桌子上,“話我隻說一遍,你把秦櫟弄到哪兒去了?”
羅意生被突然而來的壓迫氣勢給嚇到了,梗著脖子,“她不是去見黃總了嗎?你打電話問不就知道了?”
“是麽。”俞謹凌拍了拍手,“你不說實話也行,本來有些事我是打算過兩天再說,那我今天就提前一下。”
她轉過身,對著身後的警察小哥說:“前段時間我查了一下公司的項目,發現有人挪用公款。你說我要是現在舉報,他是不是要去警局配合你們做點調查。”
“你胡說什麽!”羅意生拍著桌子,“我沒有!”
“有沒有去警局再說!”警察小哥嚴肅地說。
接著,警察小哥直接走上來抓人,羅意生徹底懵了,他不是都算好了麽,怎麽就讓俞謹凌逃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