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秦昭,他初初覺得她可憐,也自覺虧欠了她,才把她帶進東宮養病。
他對秦昭的感覺算是憐惜,但這不會是男女之情,。
見蕭策沉默,秦昭立刻明白他的不語已是最大的仁慈。
“就是啊,這麽淺顯的道理,為什麽其他人看不明白呢?”秦昭眼神幽怨地瞅著蕭策。
說來說去,都怪蕭策不懂得避諱,跟她太過親近。
他確實沒把她當成女人來看待,但是他的那些后宮不相信。
前世她就知道,蕭策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包括她,這一世也不可能例外。
蕭策看到她幽怨的小眼神,啞然失笑:“你好好養病即可,無需擔心這些小事。”
秦昭覺得跟他沒有共同話題。
這可是關乎性命的大事。女人的嫉妒心一上來,會要人命。
蕭策作為太子爺,習慣了女人捧著他愛著他,卻不知這份愛淬了巨毒。
因為知道多說無益,秦昭便揭過了此事。至於趕蕭策離開望月居這件事,她也放棄了掙扎。
她早就知道,蕭策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她也沒必要再浪費唇舌。
這天秦昭用膳的時候才痛苦。分明能吃兩碗飯,卻因為裝病,只能意思意思地扒了半碗飯,還要謊稱自己的胃口不佳。
她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然了,蕭策見她吃得少,命令她再多吃一些。她迫於蕭策的淫威,“逼迫”自己多吃了半碗。
直到晚膳後,蕭策離開望月居,寶玉才跑去小廚房,做了一碗牛肉面。
她則趁機泡了個熱水澡。
等她洗浴完,面也做好了,她迅速吃完一碗面,才總算有了飽的感覺。
“下回別再裝病了吧?可憐了姑娘的胃。”寶玉看到秦昭把一碗面吃完,心裡很安慰。
現在姑娘的胃口好了,吃得也多,氣色也在變好,而且也在長肉,這種種跡象說明,馮太醫的藥管用。
上回這一嘔吐,真把姑娘體內的毒素清出來不少。
“可是不裝病,我又要被太子殿逼迫寫字。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永遠也不會是個有學問的女人,除了裝病,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躲避習字。”秦昭話音剛落,這時寶珠急匆匆進來道:“張公公來了,還帶了一個箱籠。”
秦昭一聽箱籠,就以為是什麽金銀珠寶之類的好東西。
趙鈺卻是個守信的,她進東宮的第二天,就把她的所有嫁妝給回她。
所以張吉祥進來的時候,就明顯能感覺到秦昭的好心情:“張公公定是累了,寶玉,給張公公遞茶水。”
張吉祥有點受寵若驚,“不敢!奴才是受太子殿下的命令,特意前來給姑娘送書。”
他說著上前打開箱子,秦昭早在聽到“書”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就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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