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其瑞撚著茶杯的手微僵,神色不明。
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的沉默。
納蘭均捏緊著的兩隻小手鬆開了又握緊。
隨著一分一秒的流逝,男人始終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她終於感到絕望了。
男人這是已經打算好了不讓她見孩子了是麽?
「冷其瑞,我......」她仍舊想要嘗試著和男人好好的談談,甚至是再次的求男人。
只是,當她再次開口的時候,卻見男人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上,跟著男人起身,扔下一句,「在我的家,你只是一個傭人。」
聽到這話,她身子一頓。
男人言下之意便是,她根本沒有那個資格可以和他談任何的條件,即便是用求的方式。
這一刻,她眼裏添了更多的絕望。
而男人卻在扔下這麼一句話之後,隨即邁開長腿上樓去了。
站在原地,納蘭均閉上雙眸,呼吸很艱難,只因為胸口疼得慌。
角落處,管家張伯躊躇了幾下,這才邁著步伐走了出來。
「太太......」
倏然聽到有人這麼喊自己,納蘭均睜開雙眸,繼而吸了吸鼻子,立馬將眼眶裏的一抹濕潤給逼了回去。
很快,她調整情緒,正好不遠處的張伯也走到了她的面前。
剛才的一切,張伯早就已經看見了。
其實,張伯根本還沒回房間去睡,早在門口外面傳來汽車引擎聲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家先生回來了。
本來,他打算出去外面迎接的,可沒想到,先生下車之後,太太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將先生給喊住了。
張伯深知太太一定有事要與先生談,否則太太絕對不可能主動找先生的,想了想,張伯這才沒有出去,直到先生和太太進入客廳後,張伯才躲在了角落處。
雖然大廳空間很大,但剛好他躲的角落能夠聽到沙發前太太和先生的對話。
讓張伯想不到的是,太太為了能夠陪伴在小少爺身邊,竟然卑微到去祈求先生。
這......實在是讓他感到驚訝,但,更驚訝的是,先生半點妥協的意思都沒有。
先生怎麼能夠如此?
張伯有那麼一刻替太太感到心疼。
只見他走到了女孩子面前,輕嘆口氣。
納蘭均眼眸微閃,知道剛才張伯肯定是全都聽到了。於是,她臉上添了一抹苦笑,「張伯,讓你看笑話了。」
出生於閔氏集團的她,自小也算是被父母捧在掌心裏長大的,她為人雖然不高傲,但也未曾卑微到去求過人的地步。
可,如今她卻卑微到去求男人。
她覺得自己,似乎越活越沒用了。
張伯趕緊擺手,「沒有的,太太,您不過都是為了小少爺,您割捨不下小少爺,這點,張伯我心裏清楚著。」
「沐沐是我懷胎十個月生下來的,張伯,只有你知道,我割捨不下沐沐。」納蘭均睫毛微動,唇角挑了苦澀意味,「可他呢?他怎麼就不能明白?」
張伯有些為難,「太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