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給你的!?”這回不止大明,飛機上其他人都驚了。
出任務前給平安符是一件非常親密的事。
一般隊裡有平安符的,不是爸媽給的,就是女友老婆給的。
季亦安一看他們神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直截了當地說:“都他媽別瞎猜,人小姑娘隨手買個東西而已,別汙了人家清白。”
**
飛機落在目標地點五十公裡外。
他們不打算打草驚蛇,一邊繼續探查最新情況,一邊等武裝警察到達,當天晚上就在河邊高地安置了營帳。
“頭兒。”蕭岩手裡拿著大大小小的機器,“我把周圍方圓五公裡的信號都做了波長變動處理了。”
“好。”
這樣一來,一旦對方有監控設備進入他們周圍,蕭岩的電腦就會立馬收到通知。
“來搭把手。”季亦安喊他,他們正在搭營帳。
這一處風大得很,一個人很難控制。
過了二十分鍾,四面帳子撐好了,岑晗住一頂,其他七個男人分剩下三頂,季亦安和大明住一起。
這裡條件簡陋,沿河也不乾淨,輕裝上陣除了飲用水沒帶別的水,洗臉都不能,更不用說洗澡。
好在他們都習慣了,以前隊裡集訓時,在泥地摸爬打滾幾個小時都幾天不能洗澡,集訓結束時臉上身上的泥一敲就碎裂掉落。
季亦安面前正攤著一張地圖,他在上面圈圈點點,考慮地勢優劣,制定進攻方案。
大明坐在另一邊,檢查槍支彈藥。
他們這一隊年齡都不算大,兩年前季亦安打擊毒販立下大功,以他為隊長重新建了一隊,選的人都是經過他同意的。
季亦安在隊裡年紀算大,28歲,其余的也就26.27歲。
放在桌上的手機震了下。
季亦安放下筆,看了眼,而後撈起手機往外走:“我出去抽根煙。”
大明喊他:“就在裡面抽吧,我又不是聞不了煙味。”
“吹會兒風。”季亦安掀開帳子就出去了。
**
“到哪了?”
宋初發來這麽一條信息。
季亦安叼了支煙,坐在石墩子上,河岸邊的風更加涼爽,他領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一大片古銅色的胸膛與脖頸。
白色的平安扣貼在中央,野性與禪意的融合。
又像是宋初和他的膚色差。
季亦安吸了兩口煙,慢吞吞地給她回了個地名。
“那地方蛇多。”
“嗯,我們在帳篷周圍設了防。”
“晚上別在野地裡尿尿,會被咬。”
季亦安直接笑出聲,下意識往周圍的草堆裡瞥了一眼,又回她:“咬哪兒?”
宋初回:“你說呢。”
季亦安回了六個點點點。
“看看。”
季亦安看著這條信息愣了愣,一邊眉毛高高挑了下,回復“?”
“我說臉。”
“有什麽好看的。”
宋初咄咄逼人:“你以為哪?”
季亦安哽了一下,不想跟她聊這話題,於是打開前置攝像頭,對準自己的臉,一對焦就按下拍攝鍵,乾脆利落。
他把照片給宋初發過去。
“想不到你這人還挺襯玉的,我下次去挑塊和田玉的。”
季亦安皺眉:“別亂花錢。”
宋初回復地乾脆:“我樂意。”
“錢多沒處花?”
“是啊。”
“你哪來的這麽多錢?”
“喲,季隊長假結婚連這都要查?需要我上交工資卡嗎?”
隔著這麽遠,季亦安都能想象出宋初說這話時會是什麽欠揍的語氣,她很快又發來一條。
“我爹媽不是還以為我在英國讀研麽,每個月都給我十幾萬,穩定收入。”
季亦安無語,回復:“更別拿你爸媽的錢給我買那玩意兒,我也不喜歡帶。”
“那你現在脖子上那是什麽。”
“反正別買。”
另一頭的宋初看著信息“嘖”了一聲,把床頭的台燈轉暗了,縮回被子裡,側著身在一片漆黑裡給他發短信,整個房間隻亮起手機屏幕的四方光源。
“我等你回來。”
**
翌日中午,武裝隊驅車趕到。
蕭岩操控監控設備確認伽蘇位置,一隊人馬共同行進。
熱帶氣候潮濕悶熱,盡管現如今十一月屬於涼季,可他們個個身著迷彩服防彈衣,埋伏在齊腰高的草叢中,還是汗濕了整件衣服。
他們面前是一座廢棄教學樓,蕭岩得到的生命體紅外線探測信息顯示,蕭岩就在教學樓的五層。
這一處地方以前是個部落,學校也是個好心人出錢捐的,後來因為一場洪水部落搬離,久而久之學校也就廢棄了。
季亦安趴伏在草堆中,面上畫了三道綠色顏料,風吹過草,擦過他的臉,把顏料刮開成幾道細密的劃痕。
他向後招了下手。
身後一隊人立馬按先前部署的位置分散開來,將整座教學樓都團團包圍。
蕭岩的聲音從耳機中傳出來:“頭兒,蕭岩在教學樓五層靠左的第三間教室,左側樓道上有二十來個看守,都有滿配狙,我建議你們直接從左側攻入,殺上五樓,另外在右側樓道派人堵住伽蘇。”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