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季亦安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
宋初回神跟上。
“你開車還是我開?”季亦安問。
宋初抿唇,聲音啞了:“我開吧。”
季亦安早察覺她不對勁,現在一聽聲音還啞成這樣,喉嚨底略帶哭腔,他心口一頓,捏住她的手停下腳步。
宋初站定,頭還是低著。
季亦安無奈,拉著她的手在她面前蹲下,仰起頭,對上宋初無言的瞳孔。
街上已經不再熱鬧,偶爾有三兩人經過,朝他們投來打量的目光,光線暗也看不清楚是誰,隻當是鬧了別捏的小情侶。
空氣裡有彌漫開的燒烤味、宋初身上某種清甜的香水味、季亦安身上的淡淡藥酒味。
電線在頭頂橫七豎八地交錯,遮天蔽日。
“到底怎麽了?”季亦安輕聲問。
“我只是……”宋初在沉默後終於開口,聲音很輕,上翹的眼尾像故意的媚惑,“突然特別想親你。
宋初毫無預兆地俯身,她雙手捧著季亦安的臉,彎腰靠近,鼻尖撞在了一塊兒。
季亦安始終看著她,小姑娘漂亮得不行的臉陡然靠近,唇紅齒白,柔軟的長發散在肩側,修長的脖頸,弧線美好的下頜。
輕而易舉地將他的心跳逼得亂了分寸。
季亦安不知何時起身佔據了主導,手臂緊緊攬著細腰,宋初被摁到了車門上,大腿根與季亦安的手掌貼合。
她知情知趣,雖從未真正有過什麽旖旎情事,可兩情相悅,一些事情的走向就自然而然全數掌握了。
宋初主動而迫切地提起臀,雙腿夾在他腰際,雙臂圈著他脖子熱烈地輕吻。
季亦安一根神經還清醒著提醒他宋初這樣子不正常,其他神經卻被她撩撥得全數叛變投降,縱身全部躍入溫柔鄉。
“到車上去。”宋初喘著氣低喃。
季亦安單手托住她的臀,輕松開了門,抱著她坐進去,一片旖旎情澀都被密閉在封閉的車廂內。
宋初被吻得缺氧又腿軟腰軟,趴跪在他身上,高跟鞋掉了一隻,另一隻堪堪掛在腳尖。
“隊長……”
季亦安被她又嬌又媚的聲音炸得頭皮發麻,連剛剛縫合的後背被拉扯著都全數忽略。
他眼底有幽暗的光,沒人能在宋初主動的攻勢下不節節敗退,他就像退化成了最原始的動物,緊緊盯住了自己的獵物。
“隊長!”她急促地叫了一聲。
同時手向下探,輕松勾開了褲帶,冰涼地指尖順著腹肌往下滑。
等到季亦安腿間的硬/物被她攥在手裡,他才突然清醒過來。
以毒攻毒似的,誘惑太大了,反倒終於把他給砸清醒了。
可惜,這時候,似乎是進退兩難了。
季亦安忍得難受,又同時覺得好笑,他扣住小姑娘的手腕,沒撥開。
“宋初,放開。”
“不放。”宋初又啄了下他的嘴唇。
她臉頰紅撲撲的,外套散在臂彎,連吊帶也松松垮垮地掛在白皙圓潤的肩頭,衣服往下墜了幾分,胸口敞開。
季亦安舔了下嘴唇,喉嚨燒得厲害。
白色,蕾絲。
他閉了閉眼,深呼了口氣。
“聽話。”
“不聽。”
“……”
“給我。”
季亦安學她,嗓音喑啞:“不給。”
可惜狐狸哪那麽容易放過他,在褲衩裡的手開始上下動作。
季亦安倒抽一口氣:“……”
這刺激,比針線在肉裡摩擦時還大。
季亦安咬牙,在她腰側重重擰了一把,同時一鼓作氣,穿過她的腿彎和臂彎,雙臂用力,直接把她拎回了駕駛座上。
他額頭早就大汗淋漓。
褲子還非常明顯地鼓起一個包。
宋初屁股被丟回了駕駛座,兩條白花花的長腿還搭在季亦安腿上,裙子縮到了腿根,刺眼得很。
她被丟得莫名其妙,咬牙切齒地指了指他:“你幹嘛?!”
季亦安不給情面地翻白眼:“不乾。”
當然,如果腿間鼓起的包沒有那麽耀武揚威的話,或許這句話會更有說服力一點。
“季亦安,有本事你以後都別碰我!”宋初惡狠狠地瞪他。
季亦安直接就笑了:“那不行,這我肯定答應不了你。”
宋初揚眉睨他。
“不過不是現在。”季亦安又笑,扯了扯不規整的褲子,“說我保守也可以,你這還沒答應跟我在一起呢就想上/我,宋初,你這不是耍流氓是什麽?”
宋初看了他一會兒,最後也勾起唇笑了。
“不能先上車後補票嘛。”
“人家補的是結婚證,你就補張合格證?”季亦安瞥她,“小姑娘算盤打挺好啊。”
幾句懟下來,原本的旖旎氣氛倒也散的差不多,宋初松散地倚著靠背,沒了先前的渴望,只是想笑。
她慵懶地朝他褲/襠瞥了眼,打趣:“挺大啊。”
“謝謝。”季亦安沒皮沒臉地接受了誇讚,又諷刺,“說得你這種沒談過戀愛的小屁孩還見過不少似的。”
“……”
***
車窗打開,涼風吹進來,車內溫度又降了降。
季亦安緩了一會兒,等勉強平複下來後才抬手重新牽住了宋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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