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音很低,帶著笑意,如酒微醺:「不叫叔叔了?」
這是報復呢嗎??
淺琉璃色的眸子裹了怒意,瞪得圓圓的盯著他,莫名讓人心動。
厲涵淵將人帶到吧台點了一杯橙汁:「我其實真的沒這麼老。」
沈初淺:…………
行,她以後不刺激您老人家了成嗎??
真的是心眼比針鼻兒還小,這種破事兒一直記得,非得現在報復自己嗎??
無語啊!
不過為什麼給她點橙汁??
沈初淺低頭喝了一口,而厲涵淵卻在漫不經心的看著四周。
很熱鬧的酒吧,年輕人活力四射,似乎,沒有什麼異樣。
沈初淺湊過來低語:「這酒吧下面還有一層,去嗎?」
貼耳的低語很熱,耳朵又是敏感區觸覺異常清晰,厲涵淵低眉掃了她一眼,漆黑的發頂往下,鼻尖挺翹,小鈴鐺清晰可見。
「去。」
其實他剛才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親了,就得負責到底吧?
這小朋友反應不是很大,跟她的那些朋友們也親吻過嗎??
是馬爾斯,還是楚肖雲?
真希望她眼裡只有自己。
不……他覺得現在自己的情緒似乎不太對,為什麼在出任務的時候想這些?
按了按額角,厲涵淵正色跟上。
酒保還是那個酒保,沈初淺他自然認識,但是這個叫厲涵淵的人就很面生了。
「這位是?」
酒保上下打量著厲涵淵。
初爸爸微微一笑:「我男人。」
酒保一臉瞭然,側頭又將人看了一遍,才道:「進去也行,你上台跳支熱舞,能來酒吧的人,不會連隻舞都不會跳吧?」
沈初淺挑眉,側頭看向厲涵淵。
讓這位跳舞??
瘋了嗎??
厲涵淵這個男人在城防所都是出了名的帶冰出巡的男人,在酒吧跳熱舞??瘋了嗎??
得,看來這次任務做不下去了,反正對她來說沒損失。
初爸爸很無所謂,畢竟跟她也沒什麼關係。
倒是厲涵淵十分淡定的從頭聽到尾,沉默半晌之後說的第一句話竟然不是拒絕,而是轉頭看著她:「你想看?」
沈初淺一時沒反應過來:「嗯??」
啥玩意兒?
「我,跳熱舞。」
沈初淺:…………
是她出現幻聽了,還是這個男人終於瘋了??
厲涵淵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瘋了。
酒吧這種地方就是有這種魔幻的氣氛。
極富節奏感的音樂,群嗨著扭動的人們。
荷爾蒙的氣息混雜在各種各樣的信息素裡飄散,昏暗中流轉的燈光都能讓人癲狂。
放縱一回又何妨?
沈初淺:……
的確是瘋了,但又覺得有趣,跳熱舞嗎??
初爸爸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好啊。」
她的確是挺想看的。
厲涵淵勾了勾嘴角,一把扣住沈初淺的手腕,拽著她大步穿過群魔亂舞的舞池。
舞台下他將人安置在那裡,塞給她一包零食,轉身撐著高台輕輕一躍而上,帶起衣擺的弧度帥氣幹練。
喧囂的音樂聲在這一瞬間戛然而止,連DJ都疑惑的望過來,這個男人要幹嘛??
酒保在一邊吆喝著:「他要跳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