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暈暈乎乎,理智的神經也被酒精滲透,快要消失無蹤了。
他喜歡淺淺,真的很喜歡。
為什麼自己不能跟她跳開場舞?為什麼??
她不是愛慕虛榮的女孩子,她不是為了錢才接近自己,媽,接近她的人是你的兒子,救了你兒子的人,也是她沈初淺,媽,你錯了,你的兒子沒有那麼優秀,最優秀的那個人,她姓沈,她來自為外城,她是我的愛。
男生握緊了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好!」
我要那個人,我想得到那個人。
僅此而已。
見他上鉤,楚雲輝眼底的陰鷙越發濃鬱,他慢悠悠直起身子,沖角落裡換好衣服的沈千秋遞了個眼神。
沈千秋會意,當即轉身往樓上走。
樓上有給客人專用的休息室,畢竟這種聚會,喝醉的人比比皆是,總需要有地方休息不是?
沈千秋嘴角隱隱揚起一抹笑意,她甚至覺得這條走到樓梯的通道似是都金光燦燦的一般,這代表了她一樣會金光燦燦的未來不是嗎?
她的機會,來了!
正從廁所走出來的沈初淺冷不丁的碰上了馬爾斯。
馬爾斯見她從這裡出來不免有些驚訝:「淺淺,你怎麼從這裡出來了?」
「不然我還能從哪裡出來?」
「咦?」馬爾斯一臉疑惑:「我怎麼看到你往二樓走了,奇怪,不是你嗎?感覺裙子是一樣的。」
沈初淺挑眉,沒有說什麼,她徑直出了廁所,往二樓掃了一眼。
那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難道馬爾斯看錯了?
畢竟舞會上穿黑色禮服的女人也不少。
「在看什麼?」
耳邊響起暗沉的呢喃聲,無比熟悉。
沈初淺站的位置比較隱蔽,裝飾用的綢緞在她身後鋪開,隔絕了熱鬧的舞會。
她只要回頭便能看到男人性感的下巴以及垂落下來的視線,漆黑的眸子像以往一樣深深的看著她,內裡深不見底。
她忍不住道:「二樓……」
男人便笑了,很淺,伸手將她拽過來,壓在廊柱,低頭親吻。
醇香的酒氣撲鼻而來,男人唇齒之間沾染了雞尾酒的香甜,然沒多久香甜又變成狂野的辛辣,誘惑的氣息逐漸滲透,讓人沉淪。
廊柱和綢緞將喧囂華麗的酒會完全隔絕,這狹窄的拐角漆黑陰暗,儘管有侍應生匆匆而過,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裡。
這裡儼然就是最佳的偷情地。
「唔……」沈初淺抽空吸了一口氣:「你喝酒了?」
男人便吃吃的笑,似是醉了,但黑眸卻越發清冽,總感覺又沒醉。
他輕輕地擁抱著她,下巴壓在她肩頭,薄唇正好碰到耳朵,黯啞的聲音呢喃著飄過來:「嗯,我點了一杯螺絲起子。」
沈初淺:…………
那酒雖然好喝但是超級烈,俗稱少女殺手,但為毛會連你厲三少爺一併殺了??
不會是裝的吧?
耳邊的聲音再一次傳來,若清風,似細雲,不輕不重的飄進耳朵,絲絲縷縷的,儘是扯不清的曖昧。
「你就當我醉了,沈初淺,我喜歡你,當我女朋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