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霆不是都告訴你了嗎?你自己猜不出來?”時慕深好笑的看著她,“她可比你有本事多了。”
慕曦兒咬著唇,搖了搖頭,“那不是我,我不知道的。哥,我真的不知道,那不是我願意的。”
“你怕我誤會?”他淡淡的睨著她。
女人沒回答,還是辯解。
“行了,不用解釋那麼多。”時慕深看著她那頭紅棕的長發,和她乖巧淑女的長裙,移開了視線,“你知不知道他,不是什麼要緊事。但他隨時有可能來找你。”
“他跟我沒關係,我不會理他的!”
慕曦兒的堅決,落在他耳中並沒什麼大不了的。
時慕深唇角扯出一抹笑弧,“你就是跟他走,只要能成功,我也攔不住。”
慕曦兒看見他逕自進了房間,直到背影都消失。
她唇色發白,臉色也比剛才蒼白了許多。
原本卡在喉嚨裡的一句問題還是沒問出來。
問出來也沒有什麼用。
他跟姐姐什麼關係,也不是她應該過問的。
只是她剛剛看到時心裡有一點點羨慕。
羨慕她跟哥哥說話從來不需要自己這麼小心,也羨慕她隨口提到她被他敲了一下的頭,他第一反應問的是不是還在疼。
慕曦兒有些顫慄,十指收的緊緊的。
最羨慕的,是她被下藥了,跟哥哥關在一起。
但他折磨的人卻是自己,也沒有動她分毫。
慕曦兒纖長的睫毛上,沾染上一點晶瑩。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他了。
昨天晚上根本無關什麼選擇,他不是因為更喜歡自己才會碰自己。
對不珍惜的會隨意踐踏和糟蹋,喜愛的,才碰都舍不得碰一下。
那不是做A愛,只是洩慾。
在他做完的一刻,甚至沒有半點停留就走了。
*
沈安然臨走之前,會房間將脖子遮不住的吻痕用遮瑕死命的蓋。
男人也不過一句雲淡風輕的,“小孩不不會問那麼多的,還不如多給你手上點藥。”
腳踝上的傷,長褲和靴子可以擋住。
手腕上捆綁痕跡,到現在還是紫紅的兩圈。
就算穿長袖,這幾天跟小九一起也很容易會被看到。
她放下化妝品走出來,將剛才下屬送來的藥膏又拿到手上。
“我來。”夜盛霆處理完一個郵件,放下手機,將她手裡的藥膏接過來,小心翼翼的塗上去。
他眼睛盯著那兩圈痕跡,視線冰冷,像是要深刻在心裡一樣記住。
即便昨天只是虛驚一場,但她遭的罪,都是要討回來的。
“疼麼?”
沈安然坐在他腿上,“還好。”
有點疼,她沒說出來。
那幾年在倫敦,她本來以為自己至少已經鍛鍊得很耐疼了。
但人被嬌慣是真的容易作。
自己照顧自己時,好像什麼挫折都沒什麼大不了。
她也不是沒遇到過危險,時慕深的人來之前,她都沒吭過一聲。
現在只不過一點痕跡,被他問一句,還真覺得有點疼。
真是越來越嬌氣了。
“等事情查清了幫你報仇。”夜盛霆將藥膏放下,在她鼻子上順手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