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在停車時就自覺下了車。
車內只剩他們兩個。
穆北沉手指在唇間輕拭了下,擦去幾絲鮮紅的血跡。
他垂眸看了眼,又掃向後座上衣衫不整的女人。
倏地,他的西裝外套落到蘇煙身上。
穆北沉俯下身,將被外套籠罩的女人抱起身。
蘇煙不哭不鬧,眼眶裡那一絲霧氣也漸漸淡去。
她眸色極冷的看著他將自己抱出車,像極了溫存紳士的情人。
“穆北沉,放我下來!”
男人不語,步子不急不緩的往別墅走。
蘇煙將他衣服掀開,馬上就要從他身上跳下去。
穆北沉搶先一步,才沒讓她從身上摔下去。
他微沉了下臉色,四平八穩的語調開口,“你的腳本來就扭傷了,現在是想摔斷?”
“那我的腳是為什麼會扭傷呢,穆少爺?”蘇煙笑著反問。
她對他示好的耐心已經快沒了。
他廢了小龍的腿,她也再沒有任何想辦法離開的念想。
尤其是時間越久,發現這個男人軟禁她的心思越真。
甚至不惜將她養在他那間從不許任何人逗留的別墅裡。
“我的腳會扭傷,難道不是因為你?”蘇煙見他一言不發,軟軟懶懶的聲音,沒有情緒的說,“不是你的風流債,我會被人冷嘲熱諷甚至直接動手?不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那些我曾經不放在眼裡的跳樑小丑敢這麼對我?”
蘇家如日中天的時候,她也是維城上流圈有名的人物,只不過性子飄搖不定,去國外浪過兩年,不在維城混。
即便是這樣,也經常拿來跟當時的謝清歡相提並論。
那些喜歡攀龍附鳳的外圍女,小野模,還有仗著自己家裡有點小錢心就想著更高的女人,從來不被她放在眼裡,但也從來不敢惹她。
謝清歡明面上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看著敵對也能笑得無懈可擊。
但蘇煙是誰惹她,她就能當眾扇人巴掌,一點面子都不給。
偏偏在一些富二代眼裡,她就是女神一樣的人,比謝清歡的男人緣更好。
以至於那些成天巴結富二代的女人們最討厭的就是蘇煙。
蘇煙回到維城的那兩年,樹敵不少,等到蘇家一倒台,多得是想找她麻煩的所謂名媛和網紅。
穆北沉沒解釋,是淡淡涼涼看了看她,“腳受傷了就別亂跑,這兩天將腳養好。你要是也想弄斷腿去陪那小子,那我看你不如去死了陪他更好。”
蘇煙一瞬間閉上嘴。
小龍這個時候還在他手裡,他隨時改變主意,小龍就可能沒命。
她咬著唇,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進了別墅,她被放在沙發上。
整個別墅只有一個阿姨,被他吩咐拿來了藥箱。
穆北沉將藥拿出來遞過去,“擦藥。”
蘇煙抱著雙膝,餘光瞥見傭人看自己像看被人包養的情人那般的鄙夷目光。
她直接偏過頭,對他的命令視若罔聞。
“蘇煙!”
她淡漠地道,“用不著,一點扭傷而已,過兩天就好了。我不想擦藥。”
話音落下不過片刻,她扭傷的那隻腳踝被穆北沉抓住。
傭人假惺惺的上前,“先生,我來幫蘇小姐上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