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了!」
予夢遠遠看見布魯,興奮地衝跑過來。
布魯拋開疑惑,張開雙臂迎接她,可是她跑到他面前突然停住,惱惱地瞪他,嗔道:「你跟菊表姐,去哪裡了?」
「你讓我抱抱,我就告訴你。」
「不!我答應過姐姐,不讓你碰我……」
「讓我抱抱……」
「不……你使壞……」
「抱抱……」布魯堅持。
予夢轉眼四顧,回眸又看他,小聲羞語:「只是抱抱嗎?不會親我吧?」
「不親……」
「嗯。」
布魯見她羞羞地應承,上前一步,擁她入懷,柔聲道:「最近有想我嗎?」
「沒……沒想……」
「我想親親你?」
予夢低首不語,他又追問:「行嗎?」
「五妹會知道……」予夢羞語。
布魯心喜,捧起她的臉,側首沈吻……
「雜種,你又吻我四姐?」
布魯摟著予夢的小腰走著,北面響起予想的嬌叱。
予夢急忙離開他的懷抱,不知所措地看著她的妹妹……
「是我強吻五公主的。」布魯勇敢地承擔責任。
予想牽住予夢的手,道:「四姐,我們走,別理他。」
予夢甩開予想的手,道:「我本來是想不理的,可你自己也想他……」
「我……我沒有……」予想慌得辯駁。
布魯摟住她們,百無禁忌地道:「回去吧,我本來想大干菊小姐一場,結果被她擺了一道,踢了我的小弟弟就逃跑了。」
予想掙扎兩下,嗔怒道:「抱你的菊大干去,別抱我們。」
「想知道一個秘密嗎?」布魯不理會予想的掙扎,引誘道。
予想果然上當,問:「什麼……秘密?」
「我媽媽說,皇后為了精靈族的生存,給了我爸爸一個承諾。」
予夢好奇地追問:「什麼承諾?」
「皇后說,如果我爸爸指給精靈生存的路,她就給我爸爸睡一次!」
「不可能!」兩女同聲嘶叫,予想接著道:「母后不會許那種承諾。」
「信不信由你們,反正我媽媽這麼說。」布魯聳肩曬道。
予夢想了想,道:「你爸爸……真的睡過母后嗎?」
「沒睡。」
「怎麼可能?你爸爸跟你一樣無恥,母后又那麼漂亮……」予想不相信地道。
布魯側首下來,吻了她的臉蛋,輕聲道:「我爸爸把承諾轉移給他的兒子,皇后答應了。」
「什麼?母后的承諾是跟你爸爸的兒子?那……那……不就是你嗎?」兩女恍然醒悟。
布魯得意地道:「所以說,你們媽媽欠我一炮……啊喲!痛死老子!」
受了刺激的兩姐妹,同時發難,雙拳轟在他的小腹,把他轟得倒退,她們依舊不放過他,撲過來壓在他身上,粉拳擂落,拳拳到肉……
「……你最愛說謊,肯定是你捏造的,母后怎麼可能承諾那種事情?你跟姐姐也就算了,還敢想母后,捶死你個爛雜種……」
「哇喲!哇啊!這是我生平少數的幾句真話之一,我果然不適合講真話。哇哇哇……」
布魯被打得殺豬般的嚎叫,兩女羞怒之中,也不管他的死活,亂打一通。
「你們想打死他嗎?」凱莉急時趕到,顯然是聽到布魯的哀嚎而追蹤至此。
布魯喊道:「心肝凱莉,救我啊!她們說她們得不到的男人,也不讓別的女人得到,所以要把我毀滅,誰也別想得到我。」
凱莉聽到他如此說,怒道:「打他,打爛他的臭嘴,說謊也不看人!」
予想忽然倒到一旁,喘道:「我累了,要打你過來打吧!」
予夢乾脆伏在他的胸膛,嬌喘息息地道:「姐姐,他說……」
「他說姐姐不能滿足他,要強姦我們,讓我們變成他的洩慾對象,我們能不打他?」
予想聰明地打斷予夢的話,免得予夢說漏嘴。
不管真假,布魯說的那種事情,畢竟令人難以接受,她估計凱莉更加無法接受。
「淫棍!明天你就滾出皇宮,找能夠滿足你的水月靈去!」
凱莉羞怒地拋出一句,轉身急急離去。
予夢爬起來追過去,邊追邊喊道:「姐姐,不是那樣的,他只是親我的嘴,什麼都沒說,五妹她說謊!」
予想站起來,回腳把剛坐起的布魯踹倒,然後蹦跳著跑離,看似很高興的樣子。
——也不知道她高興些什麼!
布魯回到皇宮的時候,已經是午夜——狠毒的菊婊子,把他的馬也牽走了,害得他跑了好遠的路,流了一身臭汗。
可是事情還沒結束,進到閣樓,他看見皇后和精靈王及六位精靈長老,加上淚流滿面的菊和一臉羞怒的拉西,如此的陣仗,嚇得他雙腿發軟,跪倒在她們面前,不敢哼聲。
山特凱喝道:「雜種,你可知罪?」
布魯很想打爆他的嘴,但他必須讓自己冷靜,因為他不知道菊回來之後,到底說了什麼……
「皇后,我……」他故意拉長話語,便是期待蝶舞能夠接話,把事情原委稍稍說一下。
「菊兒說你非禮她,所以把你推落山崖,觸碰了神崖居的結界。」
布魯聽了蝶舞的說詞,心裡稍寬,沈思一會,屈聲道:「皇后,其實是菊小姐誤會,當時在山峰,我站在她後面,看見她衣背上有毛蟲,想幫她把毛蟲捉掉,可是被樹根絆倒,我的雙手亂抓,抓到她的褲頭,不小心把她的褲子脫落,她就踢我下去。」
精靈王朝菊發問:「菊兒,他說的可是事實?」
布魯知道不能夠讓菊說話,因此未等菊發言,他搶先答言:「草華聖女剛好經過,看到這一切,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向她詢問,她可以證實我說的是真話。」
菊聽了,臉色微變,看了看布魯,回答道:「好像是那樣……,當時我驚慌過度,可能誤會他。可是……,他脫了我的褲子,全給他看了!」
精靈王轉臉怒喝:「雜種,你是不是全看到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本來我什麼都沒看到,菊小姐轉身踢我,我看到黑黑的……黑黑的毛……啥都沒有!」
布魯說得煞有奇事,菊哭得更是厲害,彷彿這一切都是真的。
蝶舞歎道:「也不能夠全怪他,這件事就算了吧,大家當作沒發生過,以後也不許再提。」
「謝謝皇后,我以後不會再幫別人捉蟲!」布魯感激地道。
(精靈王怒瞪布魯一眼——潛在對白:小子,真有你的!)
(布魯怯然低首——變態對白:奴家怕你不成?)
「好了,沒事了,你們都回去,我有些事想單獨問他。」
蝶舞發出命令,其餘閒雜人等迴避,屋內只剩她和布魯。
「你起來坐著說吧!」
布魯起身坐好,道:「皇后,我剛才說的都是假話。」
蝶舞笑笑,說:「我知道,你剛進來的時候慌然一陣,後來小心地套我的話……,如果你提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你不會顯得那麼驚慌。而且不會有那麼巧的毛毛蟲、也不會有那麼巧的樹根,但偏偏從你口中說出那麼巧的故事。」
布魯有點尷尬,道:「我知道騙不了人,只得搬出草華大人做擋箭牌。草華大人跟我說了好多話,還說我媽媽曾經找過她。」
蝶舞驚道:「你媽媽找過草華聖女?」
布魯點點頭,蝶舞又問:「你媽媽跟她說了什麼?」
看得出蝶舞有些慌張,連追問布魯非禮菊之事都忘了。
布魯故作神秘地道:「也沒說什麼,只是說我媽媽是她們的小師妹……」
「就這麼簡單?」蝶舞仍然不相信。
「她還告訴我,是我媽媽請求她們讓我活下來。如果哪天皇后違背承諾,則請她們保住我的賤命,哪怕把我的雙手砍斷,也能夠讓我的雙腿能夠立著走路,因為我爸爸最害怕爬著生活,害怕被別人當條狗一般踏踐。只是他怎麼知道,他的兒子就是被別人當狗一般的使喚……唉,兒子看一下毛毛都被審東問西,老頭他可是差些睡了精靈皇后的男人啊……」
「你說什麼?」蝶舞激動得跳起,忽地又軟坐下去,艷臉浮紅,久久才問:「埃菲那丫頭竟然對草華說那種事,草華也太口無遮掩!布魯,你知道就好,莫亂說!」
「我只是不明白,為何承諾過的事情不算數?」
「什麼不算數?你爸爸早死,與我何相干?」
「但皇后跟我老頭說,你等著我出生……」
蝶舞紅遍了臉,眼睛如噴火般地盯著布魯,然而他此刻沒有半絲的怯意,她彷彿看到了布爾的影子,驚然垂首,強忍住情緒的波動,以平靜的聲調說道:「你是埃菲的孩子,我一直都把你當自己的孩子看待,如果你仍然想得到庇護,請學會遺忘你知道的一切。在那個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因此,我的承諾,都是一種不存在的虛言,因為沒有承諾的對象。」
「原來皇后說謊的時候也說得這麼好聽,難怪我老頭被你騙了。既然如此,我也明著說吧,菊小姐今日故意帶我到神崖居,然後勾引我,卻在我和她接吻的時候,把我踢到崖底,想讓三聖殺了我。所以,皇后如果不想另一個承諾也變成不存在的虛言,則好好地管住你的侄女。我可不想糊里糊塗地到地獄跟我老頭說:我們兩父子被女人耍了!」
「菊兒想殺你?」蝶舞恢復冷靜。
布魯站起身,以傲人的姿態道:「想殺我的人何止她?怕皇后也想殺我吧?」
蝶舞無言。
「我累了,原諒我無法相陪。本雜種在誰的面前都很賤,但今日之後,在皇后面前,請允許我保有老頭的尊嚴,那是皇后欠他的。他用他的生命,鋪就精靈往生的路……」
蝶舞默然看著他的背影,驀然想起某個事實,出語道:「你……長大了。」
布魯沒回頭,只是抬手上來,朝後揮動一下,道:「豬被養肥,總要被宰。那一天也快了吧?皇后,走吧。被宰之前,讓我這頭肥豬做做美夢!承諾是不存在的……」
「……你把一切忘掉吧……」
「我不會記著沒有好處的事情。」
蝶舞幽歎一聲,黯然離開。
躺在床上,布魯心中陣陣快意,他知道遲早會跟精靈族攤牌,但今晚與蝶舞攤牌,卻是臨時決定,且經過深思熟慮:草華的一席話,加之他記憶中的片段,再配以席琳的敘述,他賭定蝶舞不會殺他滅口。如此的話,這牌攤開,只有兩種結果:一是蝶舞毀約,一是蝶舞踐約。
無論哪種結果,對他都沒有壞處,若是後者,則他可以在跟精靈族攤牌之前,先與蝶舞春風一度……
可惜的是,蝶舞撕毀約定、把承諾棄之,他最終無法一親她的芳澤,心中雖然遺憾,但快意卻濃——不可一世的精靈皇后,在他面前,也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
「老頭淫蕩的願望,無法達成了!想想老頭真是不錯的傢夥,死了都留給我一堆女人。只是,麻煩了些,那些女人愛老頭愛得入骨……卻不知道我家老頭,除了我媽媽,誰都不愛。唉,可憐的女人!」
布魯想到奇美和仙蒂,在父親傳承下來的記憶裡,是要他照顧好這兩個女人,但是他又如何照顧她們呢?父親不懂得愛,兒子也對愛沒有天賦,只想撲倒女人,用野獸的天賦征服她們的肉體……這種傳承從古至今,沒變過。
——愛,什麼時候會存在於淫獸宗族的血承呢?
「愛嗎?嘿嘿,不懂……」布魯自嘲地呢喃,想到被蝶舞拒絕,他心中又感失望,要**精靈皇后的美好願望,在今晚宣告破滅。
但他有種預感,在將來的某一天,會重現當年蝶舞和父親的情景,那個時候,他不會像父親那般的傻。
他總覺得,老頭當年應該睡了蝶舞——死前也要****她的寶穴嘛!呼呼,熱熱的……
胡思亂想中,布魯漸漸睡過去。
夢中感覺到一些溫暖,睜開雙眼見是藍水澈,她**地側趴在他的身上,輕輕地吻著他的臉。
他側身與她面對,問道:「安科又去跟伊籐芙幽會了?」
「嗯,他趁我睡著就出去了!我也趁他出去,過來找你……」
「你不怕他回轉嗎?」
「他和我分房睡?」
「為何?」布魯驚問。
「他想保持實力,在伊籐伊的臭肉上逞威,所以害怕碰我,不停地找藉口到隔壁房間睡。我也從來沒有過問,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其實我很少過問他的事情,因為我曾經總是信任他。」
布魯一邊聽她訴說,一邊脫掉自己的短褲,略略地分開她的雙腿,側身刺插,巨棒進入她美妙的寶穴,兩人舒服得同時呻吟,她仍然帶些羞意看著他,幽語道:「如果我們被捉姦在床,我死在你懷裡好嗎?」
「在我懷裡的女人,我不喜歡她死……」布魯輕輕地**,輕輕地說。
藍水澈道:「你跟你們家族的那些人不同哩,他們都把懷裡的女人殘酷地殺死!那些女孩都是美麗的精靈……」
「也許吧!但我只是說,不喜歡她們死,並沒有說不殺她們。有時候,即使不喜歡,也得那般做。好比我不喜歡做精靈族的奴隸,但我從出生開始,注定要替我的宗族還債,注定被精靈們奴役。所以,哪怕我不喜歡,我也很有可能冷酷地殺死我懷裡的女人,只要那是必須的。」
「你殺我的時候,溫柔些……」
布魯心頭一震,歎道:「你這樣的話,曾經有個女孩對我父親說過……」他想起仙蒂,在傳承的記憶中,這是布爾很深刻的一段回憶。
「是誰?」藍水澈問。
布魯想了想,道:「請允許我拒絕說謊。」
「她……也被你父親殺死了嗎?」
「她沒死,只因她把老頭當成是她的保護神,所以老頭在最後的時刻,選擇保護她的生命。」
「喔嗯……」藍水澈輕柔地呻吟,情迷欲湧之中,她翻身上來趴壓在他的胸膛,動情地道:「我不會把你當成我的保護神,因為你沒能力保護我!但我,把你藏在心底最深處,誰都無法把你從我的心底挖走,除非我的整顆心都毀滅。我這身體不屬於你一個人,我的心靈也不僅僅藏著你,所以我選擇把我藏在最深的角落,任歲月的風如何吹拂,也不能把你拂去。」
「小妞,情話說得真動聽,差點被你感動。好吧,明天你隨我到一個地方,我讓你試著把我從你的心底抹去。我不喜歡女人愛我太深,因為我像老頭一樣,不懂得如何回應女人的愛。我們能夠給予女人的,只是肉體的激情,這是我們傳承的根源!」
藍水澈輕咬他的奶頭,呢喃道:「我有點恨你……」
「我會讓你恨我更多一些!」布魯猛挺胯部,濃喘道:「但在你恨我之前,我也會讓你幸福……」